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66)
“是你问朕的,孰重孰轻?”雍炽嘴角得意上翘,在他耳边轻声道:“朕当然要亲手掂量。”
齐宥被雍炽俊美的眉眼晃得心头狂跳,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唉,看在他受伤的份儿上,今日由得他去吧。
雍炽看齐宥乖巧,忍不住低头亲亲他小巧的鼻尖,心满意足的笑了。
齐宥:“可以去查刺客了吧?”
没见过对自己安全这么不上心的暴君。
“朕心里有数,不会让他跑了的。”雍炽望着齐宥,耍赖道:“现在朕不想去,朕刚才掂了掂,觉得还是阿宥重。”
第54章 幕后
齐宥把头埋在雍炽怀里, 不想理他。
雍炽笑笑,抱着怀中少年往床榻走,准备再鬓厮片刻。
刚走到床榻旁, 就看到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小托盘, 以及方才随手放在床上的鞭子。
雍炽清晰的察觉到齐宥身子一僵。
他轻勾唇角,拿起小巧漂亮的乳夹。
怀中少年果然又往自己胸口深处扎了几分。
雍炽唇角带笑, 唤道:“阿宥?”
齐宥抱着雍炽脖颈,小脸整个陷在宽厚的胸膛里, 闷闷道:“嗯。”
叫他干嘛?不是已经说好罚他写情书了么?
雍炽把玩了一番,又把鞭子和乳夹都放回原位:“你晓得,朕摆出这些东西, 本打算严惩你。”
齐宥身子一颤, 缩着肩膀点点头。
“旁的事儿你朕都不计较, 你背着朕想逃跑, 还要离开京城!此事朕绝不能容忍。”雍炽语气沉沉, 大手依然轻抚齐宥脊背, 算是一种安抚:“知道朕这次为何饶过你?”
每天写一封情书也不算饶过吧?不只手疼, 还要疯狂脑力输出啊!
但这个时刻, 齐宥自然不敢插科打诨,乖乖摇头:“阿宥不知道。”
“朕之前折辱你,你逃跑,朕能理解。不处置你, 是因为此事朕亦有过。”雍炽声音很稳,不容置疑道:“你方才说的, 朕都会记在心里。”
雍炽凝视他:“以后阿宥对朕有何不满,可以乖乖说出来。但不许再逃跑!”
齐宥被他抱着,倒也很乖的小小声服软:“雍炽, 我不会再逃了。”
雍炽指腹轻触他侧脸:“再跑,朕就让你再穿上那亵裤,用链子把你锁床上。”
齐宥身子一颤,忍不住抬头望向雍炽。
“朕没给你开玩笑。”雍炽看他眸中闪过疑惑,直接拿出藏在床头内隔层的细细赤金锁链:“你看。”
锁链一头是个小巧精致的锁铐,目测尺寸正好能扣住他脚腕。
锁链并不长,被锁住之后,人几乎只能在床上辗转。
怯意浮上心头,齐宥忍不住吞口水。
雍炽看他怂巴巴的模样,心情愉悦,又故意低声补充道:“再敢跑,朕就用它把你锁在床上,让你好好哭一场长个记性。”
“哼!”齐宥又羞又怕,毫无气势的威胁:“我喊我哥哥上奏折参你。”
“喊哥哥没用。”雍炽顿了顿,意味深长:“喊声炽哥哥兴许有用。”
齐宥脖颈腾的红了,小暴君怎么这么无耻啊!
还想让他在床上喊哥哥?脸真大!
休想!哼!
齐宥继续埋头在雍炽怀里,索性不用对视,一了百了。
某人漂亮强健的胸肌隔着衾衣在眼前若隐若现,像是似有若无的勾引。
勾得人想狠狠咬一口!
齐宥暗中凶巴巴磨了磨牙,又怂巴巴闭上嘴巴。
还是不敢……
上头传来低笑声,齐宥抬头,撞进雍炽笑意深深的眸子。
齐宥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雍炽眼里都是透明的。
他面红耳赤,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既然知道我出逃,怎么我还被人关到了冰车里?”
以暴君的掌控欲,此事本不该发生。
“朕派去跟随你的侍卫被人暗杀了。”想起那一夜的惊心,雍炽不禁把齐宥抱得更紧:“是朕大意,朕没曾想他们会对你下手。”
齐宥一怔,越品越疑惑:“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了?”
雍炽嗯了一声:“大约能猜出来。”
“朕大概能猜到宴会舞剑之人也许是刺客,还知道这个“刺客”并不想杀朕,”雍炽自嘲一笑:“他是个死士,抛下自己的性命不要,只是想让赵王救驾受些轻伤,好让朕一时心软,赦了赵王的圈禁,把人放回封地。”
齐宥愣住,这是原书里的剧情,雍炽所说,和原书里的剧情竟然丝毫不差。
他看书时一直以为,书里的暴君之所以把赵王放回封地,都是因为被那场自导自演的刺杀救驾蒙蔽了。
没曾想雍炽心中却全然清楚。
那他为何还要把赵王放出来呢?
若是赵王没有回到封地,自然不会造反,雍炽也不会有书中那般腹背受敌,力战而竭的结局……
齐宥眉尖微蹙,开始思索刺客背后之人。
最想让赵王出来的,除了赵王自己,便是太后……
雍炽沉吟:“谁知道你从刺客手里拿到了这封信?”
那封信上包含的信息不少,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想对齐宥痛下杀手。
让雍炽疑惑的是,从走出大殿到东门,一路上也不会遇见多少人,齐宥怎么会从刺客手里拿到这封信?还正巧被人瞧见?
齐宥一顿,他不愿让雍炽知道萧朗吟,摇头道:“没人知道。”
雍炽冷哼:“魏九朝也不知道?”
齐宥:“他知道。”
雍炽救齐宥时,正是魏九朝和齐宥在一起,因此雍炽一直觉得魏九朝就是帮助齐宥逃跑的人,甚至曾经怀疑过魏九朝和刺客的关系。
但是两人既然同时被关在马车中,还差点丢掉性命,那显然魏九朝不可能策划这一切。
幕后定是另有其人。
雍炽捏捏齐宥的脸蛋,语气不悦:“你倒是什么都和他说。”
齐宥:“……”
雍炽淡淡道:“那封信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齐宥把正巧看到那人用鸽子传信的事儿给雍炽讲了讲。
雍炽沉思道:“当时的情形,是刺客在明处,你在暗处,所以这封信才会落在你手里。只是从何时开始,你成了那个在明处的人呢?”
齐宥细细思索,这封信他只给萧朗吟和魏九朝说过,若和二人无关,那定然是他捡信时被人撞见了……
只是那人为何不直接出手,反而用冰车这般迂回的法子呢?
雍炽道:“是啊,他为何不直接出手?却用更隐晦的法子对付你呢?”
“一是他顾忌你身份,怕朕日后追查,所以此人应该大致清楚你的身份。”
雍炽继续分析:“二是此人心思缜密,颇有应变能力,能想到冰车杀人。还有,此人定然不是无名之辈,到处是他安插的眼线,才能立刻派人解决你们坐的冰车。”
明明是盛夏,齐宥后背却倏然升起凉意,难道他和魏九朝逃跑的一路,背后一直有双眼睛在紧紧盯着他们,伺机暗害?
齐宥用眼角飞快扫了雍炽一眼……
也怪不得某人生气,自己处心积虑灌醉他,结果闹了半晌,刚出行宫门小命就差点交代。
那般手眼通天,在自己拿到信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能想到杀人之法的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齐宥把原书的情节仔仔细细回想一遍,原书里的这个关卡点,赵王顺利护驾,萧朗吟和原主也因为直接约在宫门口见面。被雍炽抓了个正着……
但现在剧情发生了转变,赵王没能救驾,他逃跑又被雍炽所救……齐宥捋了半晌,却仍旧毫无头绪。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争执声。
雍炽皱眉:“外头是谁?”
冯太监忙道:“是赵王,他听说陛下淋雨病倒,来看望陛下了。”
雍炽披衣坐起,冷冷一笑:“叫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