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93)
他憋着气,想着方才雍炽的狗言狗语,忍住了。
先把他逼到绝路再抱抱,狗男人的招术。
“朕的小阿宥不许赌气了好不好?”雍炽想着他方才的模样,叹口气:“朕被你气得头疼,又总是被你打败,你还要和朕别扭到什么时候?”
齐宥沉默。
“你沉默就是还想当朕的乖宥宥。”
齐宥立刻想大声说不是,但想到方才雍炽说不当宥宥就要自己来……声音一下子变低了几分,没什么底气:“才不是!”
“不当朕的小阿宥对你有什么好处?”雍炽好言好语的诱惑他:“你看,朕不会放过你,你不当小阿宥了,那到时候不但要侍寝,还要伺候朕,要自己乖乖洗干净,要自己脱衣裳趴床上……”
雍炽的声音越来越低,在夜晚听得人心里发热:“当了朕的乖宥宥,这些事儿朕都能代劳……这是只有小阿宥才能有的圣宠。”
齐宥从雍炽胸膛里抬起憋的通红的脸,半天才道:“陛下,你总是诱惑我……”
雍炽大笑,把齐宥拥紧。
他有好多话没说。
他想说当他的小阿宥,朕能保你一世无忧,守着你疼惜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
朕会一直输给你,一直让着你。
可雍炽现在不敢说这种话不敢说一辈子,只能用戏谑的方式逗弄他。
阿宥,朕以为我们只是赌气,你怎么……就开始想要离开呢?
恰在此时,窗外响起齐贞言请安的声音:“陛下,天色已晚,您若是留宿臣府,请随臣前往主宅。”
他今晚回家晚,听了爹爹的话才知道陛下还在齐宥房中逗留,立刻想起排云台一事,不敢怠慢,拿着灯笼来催雍炽离开。
房内,齐宥轻声道:“陛下,您去别的房内住吧,哥哥在外头呢,他若是疑心就不好了。”
雍炽点点头,在他的发顶轻轻一吻:“乖阿宥,不许再赌气。”
齐宥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浑身无力的倒在床榻上。
计划非但没按部就班,反而被雍炽四两拨千斤,搞得自己头昏脑胀。
狗雍炽。
总是比他棋高一着。
太后宫中,雍辞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正窝在太后宫里,和母亲谈天。
“你也是实在。”太后拍着小儿子的手,嗔怪道:“本来就说是伤到皮肉,结果这么深,将养一个多月了。”
雍辞打个哈哈:“当时不是一时情急么?我看差点真伤到他,再说伤得狠了哥哥才能心疼,算起来也不吃亏的。”
“伤到他身上怕什么?他身子骨素来强健,不碍事的,再说,他就是伤了,也有药滋补着,人侍奉着,能有什么事儿?偏偏是你,从小就爱生病。”
雍辞:“……母后,您也别这么说,他信任您,也从未想要我性命,我们怎能真的伤他性命?”
太后摇摇头:“真以为他不想杀你?还不是朝臣们上奏疏,他自然不敢动手。你啊,还偏偏当了真。”
雍辞没说话。
太后沉吟道:“射场的事儿,没人疑心吧?”
“陛下身边有个侍读,就是齐家的小公子,和陛下形影不离的,他过来和我说了几句话,要关心不是关心的样子,总之安置了一堆丫鬟,让我和朗吟一面也没见到。”
“齐家?你父皇顾命的齐家。”
“对,就是齐鸣泰家的。”
“齐家的人长得都好。”太后感叹一句:“怎么又是侍读?”
雍辞道:“以前的侍读是侍读,眼前这个可能就是个幌子,算起来,陛下也没听过几次经筵,那小公子伶俐,许是齐家给陛下的谋臣什么的。”
太后思索了半晌,想起一桩事:“韩霁那孩子,我们寻了这么久,怎么都找不见?我看你哥哥对他还有几分惦念。”
雍辞摇头道:“不见得,陛下很不愿我提起他,查山之变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他心里的坎可不好过呢。”
正说话间,已经有小太监过来报:“娘娘,陛下来给您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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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较量
雍炽进殿, 余光瞥到雍炽,脚步微微一顿。
“皇帝来啦?”太后一脸笑意:“哀家正说呢,好几日没看到皇帝了。”
雍炽淡淡一笑:“这几日忙些, 没来给母后请安。”
雍炽端起杯盏饮了口茶:“不过有赵王在, 母后想必也不寂寞。”
太后淡淡一笑,拣着不相干的事儿聊了几句。
“还有件事儿。”见雍炽一一应下, 面色也算温和,太后如话家常道:“萧家那小子, 想从国子监退学呢,他侯府的主母过来给哀家讨要恩典,说想让儿子去京营混几年, 哀家想京营离京城近, 对于这些没出息的勋贵子弟, 也算是个好的安置处, 就答应了。”
京营一直由萧朗吟之父管辖, 但镇远候年迈, 京营的下一任将领还悬而未决, 若是萧朗吟去了京营, 那这只兵力定会继续被萧家把持。
若此事拿到朝廷上议论,雍炽也许会反对,但若是走裙带关系拿到后宫,就似乎成了家里的事儿, 再加上太后出面,雍炽一般都不会反驳。
然而今日, 雍炽一反常态。
“母后,此事怕是不妥。”雍炽不禁皱眉:“儿臣也是为萧家考虑,朗吟正是读书的年纪, 好好的书说不念就不念?又要去京营,这样能成什么事儿,再说京营也是有选拔的,这么下去朝廷制度何在?”
太后一怔,没料想皇帝会反对,含糊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和镇远候夫人谈着家常,也就应下了。萧家那孩子功夫身手也好,若是选拔,也是定然能进去的。”
此事和萧朗吟的功夫身手无关。
雍炽想收权,自然不愿萧家势力继续在京营渗透。
但是太后硬是要把此事当成家常来说,雍炽便也笑着,依然拿出为萧家儿郎考虑的态度来拒:“母后,朗吟在国子监念书的时间也不短了,来年眼看就要科举,若是真想历练,明年考了科举拿到功名,再去营中岂不是更好?”
雍炽百般搪塞拖延,太后心底冷冷一笑,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皇帝既如此说,那哀家还能说什么?只是哀家若连这脸面都没有,还不如去莫愁山上,吃斋念佛呢!”
说罢心头忽然涌上悲意,拿着手帕在眼角擦了两下:“哀家人老了,也糊涂了,陛下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想来也不用哀家多说。”
雍辞见状,忙走过去轻言软语,安慰母亲。
雍炽夺回皇位,囚禁赵王后,太后一气之下便离宫去了莫愁山,虽说在雍炽的再三邀请下回来了,但两个人一有别扭,太后立刻开始“去莫愁山”预警。
偏偏雍炽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还每次都吃这一套。
“母后想岔了。”雍炽忙走上前,亲自倒茶为太后解释:“您也知道,儿臣去射场时遇刺,也多亏赵王出面,才躲过险情,回京后又搜查了一阵,还没确切结果,朕自然不是疑心谁,只是此时总要避嫌。”
萧家当时帮雍炽夺位,比起太后和赵王,萧家表面上对雍炽其实更亲近些,雍炽也一直厚待萧家。
齐宥说的话,倒是让雍炽对萧家有了几分警惕,回京后本想借着查刺客的名头彻查萧家一番,谁知萧家遮遮掩掩。
这更加深了雍炽的怀疑。
雍炽既然已经对萧家起了疑心。此时自然不愿放权。
眼下他驳了太后的面子,为了防止生事,自然要从旁处找补。
果然太后叹口气,顺着雍炽的话道:“你弟弟这伤也快养好了,只是太医嘱咐说是忌讳忧思,哀家想若是再把他圈起来,对养伤……也没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