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125)
他很细致乖巧,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甚至……甚至在前夜还照着书本上教的法子自己清洗完毕了。
想起那场景,都难为情到眼角泛红。
齐宥抬眸,在人群里寻找雍炽,猛然忆起自己忘了个重要物事儿。
润滑时用的膏脂还没备好。
他这几日总想着如何才能更好看,想着狗皇帝的喜好,却没想到自己疼不疼。
听说没有膏脂是很疼的,齐宥倒吸一口凉气,他是最怕疼的,怎么能把这个忘了呢?
齐宥立刻忆起国子监拐角处有个卖这种物件的店,趁雍炽还没赶来,看看时辰,立刻飞奔而去。
一路上春树葱茏,春风温柔,只有一颗心滚烫发热。
走在街上,路边人看齐宥打扮,都知晓他是刚出春闱的考生,纷纷转头朝他看。
眉目俊俏,脚步轻快,飞扬的袍摆能让很多人忆起青春少艾时的心思。
年轻真是好啊,路人望着飞奔的少年,摇头叹了口气,一定是有很想见的人,才会这般旁若无人的奔跑吧。
雍炽本想在考场门口等齐宥出来,结果到大门一看,不少官员都在,甚至陆茗也在门口候着,想是独子陆唯时科考,他也很是上心。
不知为何,雍炽突然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感触,脚步渐缓,转头走到附近的拐角处等齐宥。
考场和国子监相距甚近,雍炽背着手踱步,一抬眼恰巧看到一家门店,香气四溢,墙上除了挂着仕女图,还有不少香艳的当红……小倌。
看来是专门卖云雨之物的所在,卖香艳物的店家竟然把店开在国子监周遭?
雍炽眼眸一亮,四下张望,知道齐宥他们还有好一会儿才考完出来,便提步走进去,准备随意看看。
该备好的东西自然早就备好了,雍炽看着透明的柜台里的膏脂,恰巧动了心思……想自己亲自挑选个味道。
挑好之后,又被一旁的画册吸引了目光。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店中售卖的画册活色生香,比之前他看到的书铺里卖的要强百倍。
雍炽贪婪的盯了两眼,心里骂了采购书画的小太监两句。
店家看这少年明显有心思,忙来招徕,雍炽估摸着时间不早,不愿在店中久留,直接把画册拿出去,趁着齐宥还没出来,准备再临阵磨枪片刻。
雍炽倚着墙,正拈着书页津津有味的看,忽听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不经意抬头,却看到齐宥背着箱笼急匆匆往这头跑。
雍炽心一颤,忙合上书,一闪身藏到路旁的拐角处。
他可不愿被齐宥发现自己此刻还偷偷看书,倒显得自己满门心思只在意那种事似的。
按理说齐宥会经过这条巷子,怎么人跑到方才的路口就消失了?
人呢?
齐宥跑到店门口,手乖乖的摁着书箱,踌躇良久不好意思进去。
坐柜的是个风情的中年女子,看了他好几眼,了然的笑笑:“又是刚考完春闱的学生吧?”
齐宥局促的点点头。
“诺,前头刚走一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长得还挺俊,也是一出考场就过来买了这膏脂。”那女子笑道:“这有什么可害臊的?那人还买了几本画册呢,一看就是没开过荤拿去揣摩的,不过你瞧着比方才那位乖,连进门都不好意思。”
齐宥:“……”
成吧。
齐宥买好膏脂,刚走出店门没多久,雍炽已跟上来,强按捺住心思问道:“春闱考得还成?”
“恩。”齐宥没提防,一看到他就开始心跳加速,藏在怀中的膏脂像烙铁般滚烫:“考得……还成,题都答完了。”
自己买膏脂的时候头脑发热,此刻才觉得羞耻,一会儿要怎么拿给他?
这玩意是不是……不该自己准备啊?
“答完了就好。”春风拂面,雍炽能听到自己怦然的心跳声:“你……怎么在此处?”
他心里紧张,话也是随口一问,齐宥听到却登时红了耳根,忙悄悄挪动,离那羞人的店铺远一些:“我……我一路跑过来找陛下,恰好在这个街口停下了。”
齐宥和那羞耻的店保持好安全距离,不自然的吹起口哨:“陛下怎么在此处?”
“朕……”雍炽轻咳一声:“朕买些东西。”
齐宥看向他:“什么?”
“这……”此刻阳光明媚,雍炽有些难为情,眯起眼睛意味深长道:“你不是让朕好好疼你么?疼你用的。”
齐宥想起店家的话,立刻回过味儿来倒打一耙:“陛下,你是不是买了那……膏脂?”
雍炽一怔,下意识道:“阿宥……阿宥怎么知晓?”
“你的心思还不好猜?”齐宥哼道:“是不是还买了话本参考?”
“没有。”雍炽立刻否认,哼哼唧唧挽回颜面:“朕是一国之君,你以为朕每日就琢磨你这点事儿?朕方才……还在想春闱的题目呢。”
“是吗?”齐宥拉长声音:“没有买话本临阵磨枪的学习?”
雍炽立刻被齐宥激起了好胜心,双臂交叉在胸前,哼笑道:“学习?朕早就能把你弄舒服了……再说那种事儿很难么……还有必要学习?可笑!”
第99章 春色满闱
齐宥望向别处, 有些没话找话:“你……你为何不去考场门口接我?”
“不少官员都在门口等着接自家孩子呢,连陆茗也在。”雍炽顺势揽住他道:“朕往那里一站,还不是谁都认得?”
齐宥道:“认得又怎样?”
雍炽最是不在意别人看法, 怎么到了今天却这般介意。
“平日里也还好,只是今日朕还有东西要送你。”雍炽认真道:“这也是朕给你的。”
齐宥以为又是膏脂等不能见人的物件, 偏头一看, 雍炽手里捧着一束细细密密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闪烁。
齐宥很是惊奇,接过来道:“陛下怎么会想到在我出考场时送花犒劳?”
他没穿书时, 大学舍友曾经悄悄给他说当时高考结束, 父母一起站在校门口给他送花的事儿, 他当时尴尬到脚趾挠地, 还要在陌生人的镜头下做出笑嘻嘻的惊喜样子。
齐宥当时还特庆幸考场外没人给他送花呢。
但是从雍炽手里接过来的花他却很喜欢, 捧在胸前悄悄数着。
“朕也不全是犒劳你。”雍炽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朕是提醒你莫要忘记春闱之约,你不记得朕说得话了?”
齐宥立刻想起射猎时雍炽说的话和送的花,长长的睫毛垂下, 当时他不曾料到,这一年时光, 眨眼便过去了。更没有料想到,这一年里他会和雍炽一直在一起——就像所有正在相爱的普通少年那样,吵闹,赌气,和好, 亲吻。
莺飞草长,齐宥捧着花,任由雍炽牵着走进马车, 马车在春光下马不停蹄的奔跑,两个人肩并肩坐在马车里,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车内空间有限,两个人又相隔极近,令人脸红的氛围骤涨,暧昧一触即发。
到排云台时,已是掌灯时分,密密匝匝的灯笼鳞次挂起,齐宥一惊,立时想起第一次见雍炽时便是这时间和情景,那时候他百般抵触,如今却心甘情愿,只是那紧张到屏住气息的心情,却丝毫未减。
他刚跨进偏殿,搜肠刮肚想出的寒暄话语已被雍炽的吻牢牢堵住,气息急促的把他摁在门框旁细细亲遍,齐宥立刻察觉出那吻的侵略性,攀在雍炽脖颈处的手抖个不停,心快跳出腔子了。
“别怕。”雍炽声音低哑,缓缓在耳畔炸开:“你乖乖的,朕不会弄疼你。”
偏殿灯火微微暗下,愈发衬的雍炽眼神灼亮,如黑夜中盯住猎物,势在必得的矫健小豹子。
齐宥口干舌燥,不由得偏过头,带了点软软的恳求:“炽哥哥,我……我想先喘口气……”
他这般退让碰不得,愈发引得人想要采撷,雍炽动作丝毫未停,一手温柔又不容置疑的扶正他的下巴,让他配合愈发深入的亲吻,一手已直接伸向衣襟内侧,抄起齐宥腿弯往大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