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96)
国子监,齐宥身边的窗户再次被叩开,小公公一团和气的脸庞出现在窗外:“小公子,情书。”
狗雍炽还有脸来要情书?
齐宥半点面子没给,直接没好气道:“没有!”
“您误会了。”小公公四处瞅瞅,从怀里拿出情书双手递过去:“是陛下给您的情书。”
齐宥:“???”
“陛下说了,之前是他误会您敷衍。”小公公忙道:“您之前不是写了很多情书给陛下么,陛下今日才看,这是他亲手给您写的回信!”
齐宥一怔,原来那些情书他今日才看……
怪不得……
他手指微动,但还是没有去接。
常寿可怜巴巴道:“小公子求您了,您不接我真的没办法交代啊。”
“替我谢谢陛下。”齐宥轻声道:“只是递送书信就大可不必了。”
“公子,您到底是何意?”小公公刚受了陛下恩惠,登时急了:“您不会和陛下生分吧?”
“不会的,你可以告诉陛下,我和他的约定还作数,只是最近我学业也紧,比不得射场能天天玩闹。”齐宥声音依然很冷:“总之,实在没时间和心思陪他,也请他以国事为重。”
“这话奴才都会传,只是这书信您先接了吧……”
齐宥摇头,他不能收,收了就会有第二封第三封……
他经受不住雍炽的招数,总是会很快败北。
不能再这样下去……
齐宥把窗扇落下,声音很是坚决:“我不能要,你送还给陛下吧。”
大殿,小公公哭丧着脸给雍炽交差:“陛下让奴才戴罪立功,结果功没立成,罪又多了一桩。”
雍炽抬眸看向他。
“小公子……没收。”常寿跪在地上,脸皱成一团:“奴才还请陛下恕罪。”
“罢了。”雍炽淡淡道:“这本就是朕的罪,也不能记在你头上。”
小公公更不敢答话。
雍炽抬眸思索:“你去把国子监上下学的时辰都给朕查清楚,包括阿宥的课业表,也拿来一份给朕。”
雍炽的心思一向和旁人不同,小公公也猜不出他要干什么,只道:“是,奴才这就去拿。”
雍炽想了想,轻咳一声道:“……朕之前看的那些话本还在么?”
“之前看的?”小公公一怔,说得直白:“陛下不是说那些话本尽是些男子道歉的招数,出乖露丑很是无趣……”
他常去书铺,和老板也熟识了,想了想推荐道:“陛下若是想再看,奴才可以帮忙寻些男子做主的话本,听说那些话本里头,男子都是由媳妇儿伺候着,媳妇儿一日日可乖可规矩了,男子还能打媳妇儿呢。”
这种话本如今卖的也很好,小公公觉得以雍炽的个性,定然喜好这些。
雍炽冷着脸:“……”
“就你话多!”冯太监拼命给他使眼色:“陛下就要看之前的,你快去拿!”
作者有话要说: 狗炽弱小卑微:到现在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朕需要什么类型的话本么???就是出乖露丑的那种谢谢
宥宥:我知道,给陛下囤了好几大箱呢,我给陛下念念题目《挨打时求饶的36种方式》《跪姿赏析图鉴》《追妻现场,除了认错你还能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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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摸到了
一大早, 齐鸣泰从房里出来,发现管家正在院里抬头望天。
他疑惑道:“怎的了?”
“老爷您瞧。”管家倒退两步,站在廊檐下:“这纸鸢在咱家盘桓了一个多时辰了。”
“哟, 怎么这时节有纸鸢, 尾巴还拖得这么长。”齐鸣泰脚步微停,仰头惊道:“似乎还有字呢。”
两个人被这怪模怪样的纸鸢吸引视线, 追着小跑了几步,然而那纸鸢如故意捉弄二人一般, 时而高时而低,缀在尾部的字条摇摇晃晃,太阳光又烈, 根本看不清。
齐鸣泰急着去部堂, 懒得再管, 悻悻低下头选择放弃, 登轿走人。
管家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犹自对着空中的纸鸢思索……
齐宥背着书笼从房里走出来, 一眼看到了飘在半空中惹眼的风筝, 风筝上绘制的是个正在拉弓的男子, 有点像皮影画里的将军,惟妙惟肖。
齐宥不禁感叹道:“这风筝好精致啊。”
画风有点像他之前从雍炽那里看到的漆盒拼图。
话音刚落,那飘在空中的男子直直坠下,不偏不倚落在齐宥身上。
齐宥狐疑的拿起这从天而降的风筝, 左看右看,待到目光落在那排字上, 耳根登时涨红
狗雍炽……竟然把情书写到风筝上,放到他家院子里来了……
就连那风筝上的射箭男子,细看之下, 眉眼间也有几分和雍炽神似……
管家探头探脑:“小公子,上头写了啥?”
“我……也没看懂。”齐宥抱着庞大的风筝往,给身后的小厮打声招呼:“我把这风筝放好再走。”
齐宥回房,在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中,把那人形风筝藏到了柜子里。
越想越古怪,有种背着家人,在卧房里藏汉子的诡异之感……
上学路上,齐宥胆战心惊,生怕再落下一个风筝,
还好一路平安无事。
按照课表,今日第一节 是骑射课,课上到一半休憩,几个少年去河畔旁打闹。
贺珥疑惑的声音响起:“阿宥,这河里的鱼似乎有古怪。”
精神极度紧张的齐宥忙道:“怎么了?”
雍炽总不能丧心病狂到对无辜的鱼动手动脚吧?
“你看。”贺珥面色有几分凝重:“鱼嘴里有东西。”
说罢,从鱼嘴里取出来一个四寸见方的尺帛。
这也可以?
齐宥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劈手夺过来。
贺珥:“……”
齐宥悄悄打开一看,发现尺帛所写的并不是家里那般直白的情书。
最终在同窗虎视眈眈的注视下,齐宥被迫乖乖把那尺帛交出来。
少年们立刻争相看纸帛上的字,前头是一段无关紧要的引语,重点还是这段话:“虽身在九重,心系之人,位于京城之北,河畔以西,且有文气聚于首。”
这尺帛写得神神秘秘,但少年们立刻破解出了背后之意。
“身在九重,那不就是陛下么,心系之人……看来这是暗示国母的天书!”
少年们登时沸腾:“京城之北,河畔以西,咦,这不是咱们国子监么?”
“得了吧,国子监怎么可能出陛下的“心系之人”,这定然另有所指。”
“可是你们看最后一句,文气聚于首,这暗示的不就是国子监么?”
“不一定吧,也许是说名字或者旁的……”
齐宥默然。
国子监是文气荟萃之地,他的名字恰好也含文,足可见雍炽花费的功夫,只是不晓得这么一通操作下来,狗雍炽会不会直接秃头?
魏九朝瞥了齐宥一眼,直接推开人群把尺帛攥在手中:“鱼嘴里的话怎么能当真?什么文气聚于首?骗小孩的把戏你们也信?散了散了。”
崔銮立刻顶道:“魏九朝!你读过史书没有?鱼腹藏书向来是上天传达指令,这锦鲤分明是向我们交代国母消息,陛下多年未立后宫,眼下正是最好的契机!”
齐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