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80)
雍炽嘴角上扬,双手抄住齐宥腋下,把少年整个人抱在怀里,又瞅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侧,在夜幕下晃晃悠悠的两条小腿,声音微哑:“那你猜猜,朕此刻在想什么?”
齐宥察觉雍炽滚烫的掌心趁着夜色,悄无声息贴上自己的腰际,不自然的扭动道:“不说。”
“坏宥宥,该猜的不猜!”雍炽隔着衣衫揉捏少年柔韧的腰,挑眉道:“快猜猜,必须猜!”
齐宥抬眸,立刻看到狗雍炽眼神滴溜溜粘着他转,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还有什么猜不出的?
他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认认真真竖起五个指头,把自己白白圆圆的手掌伸到雍炽面前。
雍炽飞快扫过周遭,眼看四下无人,立刻凑上去亲他掌心。
齐宥被气息挠得心里发痒,赶紧憋住笑调整好面色,继续凶巴巴盯着雍炽:“陛下先猜猜这是什么?”
雍炽一脸懵懂,思索道:“……是巴掌?”
伸巴掌是何意?难道他家小乖羊猜出了他心思想揍他?
雍炽心里立刻浮现出齐宥伸爪子打他的画面,非但不觉得震慑或被冒犯,反而觉得莫名好笑可爱。
齐宥气得真想打人,他气呼呼的,声音加重道:“是五天!”
狗雍炽!
从和他互明心迹到如今也不过五天!五天之内,正经话没说几句,全部心思都是哄弄着他上床!
雍炽立刻明白齐宥所指,眼珠滴溜溜一转:“五天了啊……”
“你不提醒朕,朕差点忘掉。”雍炽举起怀中的少年,在半空中抖动着摇晃两下,又俯身狠狠亲两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五天还没被吃掉?恩?朕够纵容你了!”
齐宥:“……”
你还知道是五天?
五天都已经迫不及待?狗雍炽到底有没有心?
齐宥面无表情:“若陛下真的这般急切,那陛下就是大骗子……”
雍炽没想通,一脑门问号:“……朕怎么又成骗子了?”
“说过的话不算数,那就是大骗子。”齐宥赶紧补充道:“既然是大骗子,那大骗子以后就是说再好听的情话,阿宥也不会当真。”
齐宥一口咬定一个大骗子,雍炽有苦难言,到最后只能抿抿唇:“行吧……”
他瞅瞅齐宥,眼珠一转低声道:“那朕今晚要再给他们打个招呼。”
齐宥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紧:“……”
自从他今日穿上那寝衣被送入帐中,狗皇帝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若是连个肉渣都尝不到,还不定今晚要闹腾出什么。
沉默自然是同意,雍炽双眸倏然亮起,忍不住想揉怀中乖顺的少年。
没等雍炽上手,齐宥小嘴一张,立刻开始说正事:“陛下准备如何处置赵王?”
话题转换太快,雍炽一顿,缓缓道:“怎的了?”
“陛下会放他回封地么?”
原书里,赵王护驾受伤后,太后出面哭诉,大臣又日日吵得他头疼,雍炽最终同意放赵王回去。
“朕本不想放他。”雍炽一脸不在意道:“但眼下事情有变,若是他去到封地严加管束,倒也不是不可。”
赵王闹出救驾一事,若不能昭告天下证明此事由他策划,那赵王自然是”立功了”,既然立功,那帮向来对赵王观感不错,又想要天家和睦的大臣肯定会蹦出来替雍辞求情。
原书中,赵王去到封地,的确也有王府长史管束,还有锦衣卫监视,只是天高皇帝远,时间长了,自然管束不住。
齐宥不置可否,直接问道:“你就不怕他会谋逆?”
“谋逆?”雍炽冷笑:“那蠢货要是能从朕手里夺走江山,朕倒是要高看他一眼。”
齐宥:“……”
嗯,救你聪明。
最后江山没被你弟弟夺走,倒是落在了萧家手里。
齐宥觉得雍炽很是自大,若不是对赵王总含轻蔑疏于防范,事后又想生擒他,也不至于浪费很多机会。
雍炽太过轻视对手,亦太过心不在焉。
“如果太后和赵王联手,在封地谋反呢?你可能觉得赵王不会有谋反的心,用救驾之计只是单纯的想被放出去,但赵王毕竟是做过皇帝的人,不可不防。”齐宥毕竟看过原书,条理清楚:“还有,赵王不是最可怕的,如果他和权臣联手了呢?再退一步,如果那权臣只是隐藏着狼子野心,曲意逢迎利用赵王呢?”
这都是原书里的剧情,齐宥和盘托出,可以说引导得非常到位。
雍炽隐隐猜想过此种可能,但从未深想,此刻经齐宥一点拨,登时把事情放在心上。
即使赵王成不了大器,但他毕竟是做过皇帝的先皇嫡子,皇家血脉。
倒是个极易被利用的身份。
雍炽盯着少年叭叭叭的小嘴,俯身亲了两口笑道:“朕的小阿宥真厉害,不做朕的小状元郎都可惜了。”
双唇分开,齐宥看向他:“陛下,我在说正事!”
“阿宥说得很对。”雍炽眸中闪过锐利,终于正色道:“此事朕会留意,回京后也会借刺客之事试探一番。藏在暗处的人快要露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回国子监开始校园撒糖啦~么么
第64章 加分项
又过了两日, 一行人浩浩荡荡,终于从射场回到了京城。
齐宥终于回到家,躺在他舒服的大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抱着被子睡个爽。
第二日, 齐鸣泰和齐贞言都从部里请了假,毕竟齐宥第一次离家这么久, 两个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挂念, 想和他好好聊聊射场的趣事儿。
结果齐宥一觉睡到将近午时,才散着头发,又打哈欠又伸懒腰从房里懒懒走出来。
齐鸣泰本来还打算和小儿子谈谈心, 结果看见齐宥这模样, 火气直往上窜, 登时冷下脸:“你这是什么样子?衣冠不整, 不修仪容, 连鞋都没穿好就出房!”
齐宥半睡半醒, 揉着眼睛答了句:“……我困。”
懒洋洋挪动到桌案前, 把热羊奶咕咚咚喝掉。
喝完奶, 齐宥对他这便宜爹又生出几分感情,不管嘴上怎么冷淡责骂,还不是背地里给他准备好了温温热热的奶。
这么一想,面上也缓和几分, 对齐鸣泰很乖的请安,还甜甜叫道:“爹爹。”
齐鸣泰冷哼一声, 瞅着儿子有点泛青的眼眶,也知道他们回来路上住在毡帐里住了一晚,皇帝还遭了刺杀, 腹诽着陛下胡闹连累他娇气的儿子受苦:“是不是在帐子里没睡好?”
齐宥耳根泛红:“……恩。”
其实那帐子倒也舒服,主要是雍炽太狗。
“不管怎么说,总算平安返程。”齐鸣泰叹口气,敲敲桌案:“你也该收收心了!知道离春闱还有几天么?满打满算也就七个月!你们射猎一来一去耽搁不少时候,回来要加把劲补上这段光阴啊。”
春闱本来挺正经严肃一词,听到齐宥耳中却莫名色气羞耻,他张张嘴,勉强答应道:“我晓得,国子监也抓得紧,明日就开学……”
老爹一番言语,说得齐宥也不敢再荒废下去,忙唤宝桐给他拿来明日上课的书,先温习看看。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没逃成功,那自然要面临科考。
到时候全班成绩一出,他可不想吊车尾。
宝桐笑嘻嘻把礼记捧过来,偏头看看齐宥,若有所思道:“少爷,您从射场回来有些不一样了。”
齐宥:“???”
宝桐眨眨眼,忽然问道:“您第一次离家这么久,没看上哪家姑娘吧?”
“哪有姑娘去射场的?”齐宥没好气道:“我给你们几个带了香囊,你拿出来,回头和宝月宝珠她们分分。”
宝桐喜滋滋的道谢,一掀帘子转身出门。
第二日,齐宥来到国子监课室,已经辰时,课室里的同窗却歪七扭八的趴在桌子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