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102)
雍炽语塞:“……”
虽然两个人从来没正经干过,但雍炽言语间总是两人已云雨多日的样子,齐宥为了他的面子也乐意配合,这么直勾勾点出二人尚是清白还是第一次!
雍炽悲凉的闭嘴,像个无法用实绩证明自己多无敌的将军。
齐宥飞快地扫了雍炽胯/下一眼,捂嘴笑道:“当然,肯定不坏,也不会有不妥,我相信陛下。”
雍炽胸膛起伏:“你……”
齐宥一手给雍炽顺气,一手抓住他的手:“陛下说好了,日后阿宥向赵王示好,陛下你要配合我。”
雍炽眼眸微动:“……好。”
恰在此时,前面走过两个手提花灯,身穿粉色襦裙的女孩。
“今晚过后,再想逛夜会便要等到上元了。”
“是啊,一天天数着盼着,结果到了这一天,连这条街都没走到头,天就要黑了……”
“知足吧,张家的小女儿哭了两个时辰,家里人也没放她出来。”
“方才的冰饮真好喝,以前都是哥哥给我拿回家去,可是在街上喝完全是两番滋味……”
两个女孩儿身影渐行渐远,柔声细语消失在夜色里,二人久久伫立,一时间都有些动容。
男子不论出身官宦世家还是平民百姓,都有进身之阶。
而女子连出入都受限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所度的天地只有庭院的一隅,禁锢得久了,连走上街头看看花灯,喝瓶冷饮都是奢侈之事。
齐宥喃喃道:“真是不公平……”
“是不公平。”雍炽看向齐宥,叹口气道:“不仅此事,科举的加恩分亦不公平,笔试考策论,有些人长在京城官宦人家,从小听门客清谈,长大后甚至能听经筵,可是那些远离京城之外的学子呢,只能熬夜苦读,这本就不公,然而除此之外,还要有加恩分,岂不是愈发打压京外考生?”
齐宥很是惊讶,加恩分一事他本也觉得有几分不妥,只是别说古代,就是在现代时,同样的试题,不同地区录取率也是不一样的,世上并无公平可言,他也慢慢学会缄默。
齐宥偏头,看向灯火下雍炽俊朗的侧脸。
不过雍炽身为帝王,能说出这番话,倒是出乎他意料。
作者有话要说: 炽炽放下豪言:媳妇儿怀疑朕了,朕必须要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下不来床感谢在2020-08-23 16:11:43~2020-08-24 23:3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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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有幸
乘着月光, 齐宥抱着小奶狗回府。
一进府却直接愣住了,萧朗吟竟然正坐在花厅椅上和父亲谈天,看他回来, 立刻止住话音含笑抬头。
齐鸣泰的眼神直接落在狗身上:“从哪儿来的狗?怎么也进了咱家?”
齐宥质问的眼神刚好落在萧朗吟身上。
萧朗吟:“……”
怎么瞬间觉得被内涵了?
齐鸣泰这才想起还有客人, 也顾不得再说狗的事儿:“朗吟大过节以为你在家呢,特地来找你玩, 等了一个时辰,结果你到现在才回来。”
言外之意, 自然是声讨齐宥没在家过中秋。
齐宥没给家里人提过陛下的只言片语,只简单说和朋友出去,眼下有几分心虚, 忙打个哈哈, 抱着狗随萧朗吟一起去了内室。
看着萧朗吟挺拔的背影, 齐宥缓缓皱起眉头。
从射场回来后, 雍炽一直派侍卫暗中护着自己, 萧朗吟定是想到了这一点, 才会直接杀到家中。
只是他已经退学, 来找自己还能有何事?
“阿宥。”萧朗吟轻笑了下:“听说国子监举办了书法选拔, 你是头筹?”
那声轻笑立刻变得别有意味,齐宥撸着狗,皱皱眉:“怎么?你觉得我不配啊?”
萧朗吟笑着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他对你很是有几分用心。”
齐宥一怔, 撇了撇嘴道:“哼,你和哥哥一样, 都觉得是有人动了手脚,可是赛后我明明又比了一次,很多人都买我的字。”
萧朗吟并不执意于此事, 微微一笑便作罢,只扫了一眼他怀中的奶狗道:“阿宥如今很是惬意,想必也不会再惦记离京了?”
看他这么执着,齐宥立刻想起原主逃跑后的惨状,皱眉道:“你对我的事儿未免太过上心,学都退了,还专门大过节跑来我家问我这些?”
“我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萧朗吟气定神闲:“毕竟上次出逃遇到意外,我也很是过意不去。”
齐宥闻言,翘起唇角冷道:“上次你尽的心意已经足够了,那些在门口戒严的侍卫是你安排的吧,目的就是让我一旦出了行宫再也无法回头。”
“这是陛下告诉你的?”萧朗吟眸中闪过惊疑,随即看向他笑道:“我怎会如此做?再说这对我又有何好处?”
齐宥不语。
“你被侍卫阻拦不能进行宫,情急之下才进了冰车,陛下又正好搭救了你……”萧朗吟道:“这每一步都算得很准,事后你也不再想着出逃,反而愈发死心塌地……”
萧朗吟唇角噙着一丝笑:“阿宥,你该怀疑的人不是我。”
这不是影射雍炽自导自演么?
若不是自己细细回忆原文,对萧朗吟有了疑心,也许已经被这几句话说得摇摆不定。
齐宥快被气笑了,直接冷下脸:“我没想离开京城,即便是日后离开,也不必再和你一道。”
他的语气很凶,怀中的小奶狗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甩甩脖颈冲萧朗吟汪汪汪狂叫。
萧朗吟并未纠缠,一笑道:“阿宥,我虽退了学,但还是你……朋友,日后若需要我关照,来我府中就好。”
说罢凑近他轻声道:“你也不能把路给堵死,是不是?”
还未等齐宥说话,萧朗吟便率先离去。
齐宥皱皱眉,这人怎么愈发阴阳怪气,下次若见到,都不用多说直接撵出去。
第二日齐宥到了国子监,却看到照壁上挂着高悬着停课通知,大意是说师傅们都去了前朝论政,特此停课一日。
只有较为重大的议政,国子监才会全员参加。
会是何事呢?
同窗们都三三两两走了,齐宥却不由记挂着雍炽,独自往宫内走去。
议政在前殿,齐宥出示了进宫腰牌,第一次在无人带领下进了宫。
他举目四望,不远处,高耸森严的大殿门大开着,里头站满了穿不同袍色朝服的官员,依稀能听到他们的辩论之声。
齐宥走到殿外,对着正在躬身等候的常寿笑笑,蹑手蹑脚趴到窗沿上望向大殿内部。
大殿内的石板泛光,御座下的炉中燃着龙诞香,殿阶下站了很多人,雍炽玄衣冠冕,森冷的眉眼很是威严。
齐宥立刻移不开目光,在殿外踮起脚尖,贪婪的想看看此时有些陌生的雍炽。
有侍卫想上去阻拦,常寿忙使个眼色,侍卫会意,也不再去管。
有大臣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孟子曰: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女子本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能抛头露面,每日在夜市集会上闲逛?陛下问臣等的意见,臣等都觉得这实在是……有碍风化体面。”
齐宥一怔,才意识到殿内的讨论,和他前几日中秋时和雍炽一起出行有关。
“妾妇之道?”雍炽轻嗤道:“人生一世,要遵循的道可真不少。”
雍炽冷冷扫过众人:“朕却觉得,听从己心才是最要紧的道,朕想让天下的女子都可以出门,可以和男子一样,尽兴赏月赏灯,难道这就有碍风化体面了么?”
雍炽向来特立独行,殿下的臣子已被允许畅所欲言,自然是嘘声阵阵。
唯有殿外的一道目光,在一片嘘声中定定看向雍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