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129)
齐宥服了药酒,一推一拉之间,双眼迷蒙的望向雍炽,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雍炽见状,拿捏着不慌不忙的缓缓靠近,亲上了他的唇畔,随着吻的深入,二人呼吸逐渐开始急促。
齐宥被灌了酒,正是敏感的时候,连被捏下巴都难以自制,更何况是唇齿缠绵气息相缠,睫毛微微颤栗,肌肤也渴求爱抚,偏偏雍炽用了那手段,齐宥情急之下红了耳根,几乎忍无可忍的恳求道:“炽哥哥,哥哥……”
“说清楚。”雍炽哑着嗓子,眸色又沉了几分:“朕听不懂。”
少年眼神闪烁,又夹带着无言的邀请和泪意,足以诱惑得旁人不能自持,雍炽眸色沉沉,偏偏忍住没有再一步继续,稳住略微急促的呼吸,好整以暇的任由齐宥的哀求。
“陛下,陛下……”齐宥声音染着水汽,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和委屈:“我真的很难受……”
他心中焦急难忍,想要结束的愿望也一阵接着一阵,齐宥勉强才能忍住泪水,可雍炽偏偏还要以惩罚的名义牢牢拿捏掌控他。
等到齐宥眼尾都染上轻轻薄薄的绯色,哀哀道歉撒娇几番之后,雍炽才微垂眼眸,俯身亲吻住齐宥的唇角。
齐宥本就正是少年,又被几杯酒弄得全身燥热面带桃花,烛火微摇,床帐之内倒是很惹人疼爱。
烛火摇曳,雍炽这次一反常态,即使汗珠滚落呼吸微微急促,床帐之内仍然克制而骄矜,齐宥被逼得眼角含泪,哀哀地叫了无数句好哥哥,雍炽才终于给了他痛快。
齐宥手指轻抓住被单,终于得到安抚的身体渐渐放松。
“以后想喝酒,朕陪你。”雍炽看齐宥情难自禁的模样,即使明知道少年被就催得情动,也有些心满意足:“去外头喝了花酒,还不是要劳烦朕帮你?”
齐宥任由雍炽帮他清理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被雍炽神清气爽扬眉吐气的模样气得牙酸,但想想方才自己在床榻间哀恳的模样,又说不出硬气的话。
狗雍炽!
明明是他吃干抹净,反而倒像是帮了自己!
齐宥气得不想去理他,结果刚翻过身,就被雍炽牢牢拥在怀里。
熟悉的胸膛带着令他迅速平息的温暖,齐宥蜷缩在其中,两个人许久无话,齐宥渐渐有了困意。
雍炽捏捏他脸颊,声音有几分低沉:“朕知道前几日拘着你了,你要想散心朕也随你,只是不准再去那种地方。”
“……知道。”齐宥睁开眼眸,忍不住往雍炽怀里缩:“炽哥哥,我对那些歌姬毫无兴趣的,只是听说她们会谱曲作词,心里有几分好奇,也没想到那酒……那酒竟然能催情,以后再不去了。”
“朕只知道酒能助情,没曾想真的有催情酒。”雍炽抚上他的腰,打趣道:“朕就该让人酿造些存在朕寝宫,兴致来了就灌醉小阿宥,让你在寝宫乖乖求朕。”
“陛下不必了。”齐宥双眸微阖,在他怀里将睡未睡:“陛下何必费那个功夫。”
雍炽:“嗯?”
“炽哥哥就是阿宥的催情酒。”齐宥困意渐起,迷迷糊糊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炽哥哥长得好看又最是勇猛,阿宥一看就喜欢,哪里还需要酒,要是以后不那么狗,每夜让我求炽哥哥也成。”
齐宥之前并未有过恋爱经验,对床事难免拘束,今日与其说是催情酒起了作用,倒不如说是酒帮他直面自己。
这话说得直直落入人心坎,雍炽眼底微暗,看他困的不成样子,才忍住冲动,摇头笑道:“什么叫别那么狗?看你困的,闭眼睡吧!”
齐宥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年轻的帝王正在他身旁批阅奏折,挺拔的身影在烛火的摇曳下落在墙壁上,齐宥偏着头,细细欣赏。
雍炽不经意间抬头,见他醒了,微微一笑道:“醒了?披上衣裳去殿里用膳吧,朕批完折子去找你。”
齐宥揉揉眼,随口问道:“批什么折子呢?”
“你哥哥的折子。”雍炽随手把折子递给他:“说是让朕加强宫城守卫,严加操练拱卫宫禁的兵士。”
齐宥想起在春风楼恰巧听到的事,忙把消息原原本本尽数告诉雍炽。
“陛下,京郊偏僻处有什么皇家禁地么,还和赵王殿下有关。”齐宥道:“若是能找到隐藏储存弩的具体地点,自然可以不攻自破。”
“赵王刚封王时,父皇曾经赏过他一座京城的宅子,那宅子风水很好,只是他嫌地方偏僻,并未长住。”齐宥给的信息不少,雍炽立刻想起了往事:“前几年,太后在京城不少地方都供奉了佛像,朕记得赵王府也有供奉,太后借此不准人出入,久而久之就成了传说中的皇家禁地。”
齐宥心里一颤:“前几年……看来太后早就有打算了。”
雍炽沉吟道:“朕继位时,也以为萧家是真心帮朕……萧家和太后暗中谋划朕知道,只是虽然在射猎时发现刺客和那花纹,回京后明里暗中寻遍京城,也未发现谋反的痕迹,却不曾想他们竟然把兵器隐在赵王废弃的王府中。”
一般人若是想造反,手中肯定要有兵力和兵器,在射场虽然发现了蛛丝马迹,但雍炽并未有萧家直接谋逆的证据,因此一直按兵不动,只是在朝堂上互相博弈。
如今既然已知道他们藏匿兵器的所在,自然可以人赃并获。
“我也是把这些消息前前后后对照,才意识到他们说什么。”齐宥隐去了原书中的情节,只说那些信息都是旁听到的:“他们特质的弩已经造好了,我们是不是要尽快动手?”
“也不必惊动他们。”雍炽冷笑道:“他有太后照拂,朕若不是十拿九稳,太后自然有法子替他们开脱,事后不晓事的人反而会对朕千夫所指。”
投鼠忌器,萧家和太后联手,太后又是雍炽的生母,若是此时动手,萧家咬定那兵器不是谋反之用,太后又在旁边帮腔,雍炽碍于母亲,也只能束手无策。
“赵王府现在有人来往么?”
“现在既然已经成了太后的供奉佛像的地方,赵王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再踏足过。”雍炽回忆道:“那地方隐蔽,又和太后有关,自然人人避嫌,当时朕从射场回来搜查京城,那地方也是漏网之鱼。”
“可以先试探一番。”齐宥沉吟道:“下个月初就是佛诞日,不少百姓都要去佛寺拜佛祈福,赵王府虽偏僻,但毕竟也是礼佛之地,只要有香火传出,也会有近处的一些百姓前往,我们可以安排一些人,看看赵王府邸会不会让他们进去礼佛。”
京城不少人信奉佛教,即使是皇家寺庙,佛诞日也会对外开放,赵王府既然被太后改成礼佛之地,却不让人在大日子前去礼佛,本就甚是古怪。
“这法子好。”雍炽点点头:“普通百姓前去问询纠缠再是正常不过,也不会打草惊蛇,免得他们再狗急了跳墙。”
几个百姓前来问询,守卫的人即使不耐烦和心有警惕,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人转移藏兵器之地。
“以前几日的情形看,萧家定然已和陆相联合。”雍炽冷笑道:“陆家之前便首鼠两端,如今既已投靠萧家,朕也不再有顾忌,先按你说得做,等确定了藏匿兵器所在,我们等他动手,再来釜底抽薪。”
齐宥顿了顿道:“陛下,你觉得此事……赵王知晓么?”
此事甚大,太后既然想和他们合作,自然是想拥立赵王,赵王府又是藏兵之处,按理说,赵王才是他们的主心骨,只是这几个月来,萧家暗中筹划,陆家上下折腾,赵王却一直销声匿迹,几乎毫无动静。
即便是韬光养晦,也低调得过分了。
雍炽沉吟道:“朕也拿不准,这两天朕找个机会,试探他一番!”
第二日下朝后,雍炽直接把赵王传入宫中,自从射猎后,赵王在京城就很是尴尬,雍炽没说继续囚着他,也没说把他放出来,就这么拖着,赵王也只能忍着,又盼着雍炽早日提起此事,又害怕雍炽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