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惨, 非常惨。
人至中年,妻子分居、女儿成日往外跑,只剩一个麻烦事非常多的小鬼在事务所陪着他。而他连拿到手的几张邀请函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毛利小五郎已经快要幻视那部近期播出的晚间八点狗血档里,那名人至中年无家可归、妻不疼女不爱,半夜坐在公园里发呆的落魄公公了。
“咚咚咚——”事务所的大门在此时被敲响了。
“我去开门。”柯南从沙发跳下,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他踮起脚尖将门打开, 发现站在门口的,是还穿着波洛咖啡厅员工围裙的安室先生。
青年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手上还端着一盘封上了保鲜膜的拼盘三明治。
“下午好, 毛利老师。我来给您送些三明治。”只见金发青年缓慢移步至事务所, 主动将三明治送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当他开口说完后, 却见毛利小五郎只没精神地哼哼了一声,看起来一脸萎靡。
安室透疑惑地收回视线,半蹲下身凑到江户川柯南耳边,小声地:“毛利老师这是怎么了?”
江户川柯南保持着无辜的神情瞄了一眼办公桌——毛利小五郎已经把报纸摊开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躺尸状。
于是他把事情的始末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叔叔好像已经联络了好几个人想把票转卖出去了,但是那些人要么工作忙碌,要么对参观游戏展览没有兴趣。”黑发男孩悄声回应。
“原来如此,东京游戏博览会吗……”安室透摸着下颏沉思了一会,随后他的蓝眸划过一缕狡黠的光,慢吞吞地站起身。
“毛利老师。”青年背着手,露出状若乖巧的笑容迈到办公桌旁。
“怎么?”毛利小五郎扯下报纸,露出半张脸,依然颓靡。
“那两张票不如转卖给我吧。”安室透笑盈盈地比了一个手势:“我出这个价。”
毛利小五郎一怔,原本半阖的眼睛倏地瞪大:“什——”
结果话还没说完,他便因为脖子前探、上身挺直而重心不稳,生生从座椅上栽了下去——
“咚!”整个事务所都紧跟着一颤。
“痛痛痛痛痛——”不靠谱的侦探先生坐在地上,办公桌上的纸张被打乱,零零散散地在空中飘扬,其中一张还慢悠悠地恰好飞到他的脸上。
毛利小五郎头晕目眩地扯下白纸,却见安室透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您没事吧,毛利先生?”浅金发青年朝他伸出一只手,“是不是我出少了,那我再加一点?”
说罢,他又比了一个比刚才多出足足两倍的数目。
糊涂侦探的双目在倾刻间转变为老虎机的旋转画面,一秒过后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金钱声,他的眼前蓦地闪现出了两个金灿灿的钞票符号。
头不晕了、腰不疼了、腿不酸了。
毛利小五郎轻咳了一声,缓慢地站起身,还有闲情逸致扯扯自己的衣领,凹了个自认无比帅气成熟的姿势:
“成交——”
……
……
……
“事情就是这样。”
阳光明媚的休息日上午,今泉昇的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狗,隔着一道金属门栏,满脸真诚地看向站在里面的老人。
“因为预计要离开三天,零的下属又恰好出差了不在东京,哈罗这几天就处于无人看顾的状态。”今天着装及其休闲,脚边立着小型行李箱的今泉昇眨了眨眼睛。
而白石正千仁站在门栏内黑着脸,一言不发。
“哈罗很乖的,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只见黑发青年将狗狗朝前抱了一点,哈罗摇着小尾巴,亮晶晶的眼睛弯起,脆生生地叫道:“汪!”
“舅舅,它在和您打招呼。”
今泉昇腾出一只胳膊,抓起哈罗的小手,露软乎乎的浅粉肉垫,朝着白石正千仁挥了挥。哈罗又极度配合地朝老人家叫了一声,吐出粉嫩的舌尖。
“它真的很喜欢您。”
“汪!”
白石正千仁:“……”
“其实您如果真的太忙的话也没关系,我们一会就把它带回去,三天时间哈罗应该不至于有事。就是没人陪伴它,它会感到孤独。”
“嗷呜——汪!”
白石正千仁:“……”
这一人一狗一唱一和的。
今泉昇什么样,他这个做舅舅的心里最明镜。
你看他现在捧着只小狗,一脸无辜又坦诚地看着你,心里其实连接下来的喂狗计划要怎么叙述都已经准备好了。
但架不住这白乎乎的小团子确实可爱。
养着玩几天好像也不错。
白石正千仁叹了口气:“行吧,就三天啊,回来了就赶紧领走。”他慢悠悠地把门锁打开:“进来吧,小东西。”
被今泉昇顺势放下的哈罗一溜烟地跑进了宽阔葱翠的院子,在草坪间欢快地打滚。
“你们这是去度假?”白石正千仁站在门边,朝不远处的车子扬了扬头。
“那是你的车吧?你小男朋友开着呢?”
“嗯。”今泉昇点点头,“其实是要办点事,度假只是顺便。那边有温泉疗养中心,他建议让我去泡一泡——身体会恢复的快一些。”
白石正千仁撇了撇嘴,相当不爽地挥了挥手:“玩去吧玩去吧,我一把老骨头也管不了你!”
“哪里的话,您身子硬朗着呢。”
“臭小子。”老人家白了他一眼,“越来越油嘴滑舌了,别拿你工作时学的那些客套话应付我——”
结果对面的青年笑容更加深邃,甚至直接将一兜子东西递给了他:“那就和您说说这些吧。”
白石正千仁接过袋子,本以为是孩子懂得感恩,给他送了些小礼物,结果往里一扫——
“……”他再度陷入沉默。
“放在最上面的是哈罗的奶粉,每次冲的时候都要按剂量,包装上写了比例;下面的是冻干,您喂它的时候记得适度,它前段日子偷吃冰箱里的东西结果胖了好几圈,对了,要是有条件的话就让它多运动运动……”
白石正千仁咂舌:“……你俩这是养孩子呢?”
今泉昇笑了几声:“最下面还放了我们刚买的玉露茶,摊铺的老板说刚摘下来的,非常新鲜,是送给您的小礼物。”
“这还差不多。”白石正千仁哼哼了几声。
“哈罗——”今泉昇站在门口,朝在草坪处蹦蹦跶跶抓蝴蝶的小狗挥了挥手。
“我们走了,过几天接你回家!”
“嗷呜~!”
今泉昇转身回了科帕奇的副驾驶座,系上了安全带。
“已经安顿好哈罗了吗?前辈?”坐在驾驶座上的金发青年淡笑着侧眸。
“安顿好了。”今泉昇回应,“舅父应该挺喜欢哈罗的,刚才在一直盯着它看。哈罗也不认生,看见院子里的草坪就直接跑进去玩了。”
“那就好。”降谷零松了口气,“希望没给白石部长添麻烦。”
“不用怕,我之前就打听过了,他这几天调休,根本不上班——所以我才来找他的。”
迫害长辈非常有一套的今泉警视朝座椅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漫不经心地:“交给他吧,不用担心。”
驾驶座上的青年随即莞尔,将科帕奇打上火。
引擎的嗡鸣声逐渐响起,银白色的车子在车道逐渐行驶。
刚转出这条居民街,今泉昇便注意到阳光透过前车窗,明晃晃地照射了进来。
“是不是有点刺眼?”他问。
“还好。”
“我记得车上应该有副墨镜。”今泉昇拉开身前的抽屉,果然,里面的确放着一个眼镜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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