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他可能会觉得是萧彧诈尸了。
祈桑也总算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你之前总不让我叫你小谕,叫你阿谕就可以……原来是怕和萧彧扯上关系啊。”
沈谕严肃地纠正了他的用词。
“不是怕,是讨厌。”
“嗯嗯,好。”
祈桑敷衍地应了声。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和萧彧长得一模一样了吗?”
沈谕有些不情愿,硬邦邦地开口:“简单解释就是……我可以是萧彧。”
祈桑双手按住他的脸。
“首先,不要简单解释。”
“其次,萧彧不是谢亭珏吗?”
沈谕含含糊糊说:“站在外面的那些人,都可以算是萧彧。”
祈桑:“?”
“掌门也算?”
沈谕快速地看了一眼。
“刚刚没看见他,他不是!”
好好一个人躲到角落里干什么!
祈桑被他这句云里雾里的话搞得有些生气了,“你作为天道,连好好解释一下都不会吗?”
沈谕自己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已经这样了,应该可以了吧……”
在祈桑真的生气前,沈谕忽然低下头,将自己的额头和祈桑的额头轻轻贴在一起。
“既然你已经修成大道,那就不用担心你的神识承受不住了……”
祈桑眨了眨眼,尚未来得及开口,大脑中便涌入许多陌生的感觉。
不是某段回忆,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山川灵秀,清河海风。
万万户人家烟囱中升起的炊烟。
他像是站在高处俯瞰这些人和景物。
沈谕的眼神和萧彧一样,是深灰色的,像落在灰黑色土地上的薄薄一层雪。
“桑桑,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天道。”
沈谕灌输给祈桑记忆很温和,只是因为太过陌生,让后者有些迷茫。
“桑桑,你才是天道本身。”
“这个世界是因为你的意志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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