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感情中,你得到了什么?他又得到了什么?你没有思考过,那么我来告诉你,你得到了安全感,他得到了一个心甘情愿挨操还把他照顾得服服帖帖的……保姆。”
“你有多少资本够你去赌一个世家子弟对你廉价的深情?爱情确实浪漫,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你有抱柱而死的决心,他有陪你白头到老的打算吗?他输了,拥着金山银山纸醉金迷地哭一场,人们看见了会叹一句深情,可你输了,只会在面对鸡零狗碎的生活时被人们戳着脊梁骨骂一句——活该。”
保姆两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他脑海里不停回响,反复。
突然,季阳死死握着刀把的手松开了,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平静、冷漠,最终成了一片死水。
他低头,继续切着手里的菜,淡淡道:“路少,我也有自己的事业,没办法每天都围着你转,你可以花钱再请一个保姆。”
说完又道:“另外如果半个月你实在忍不了,也可以花钱去外面找鸭子,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床……你!”
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突然扑过来的人,挣了挣被钳住的手,低声吼道:“外面那么多人你想干什么?!”
路夕盯着他的眼睛:“我从不找鸭子。”
季阳胸口起伏了几下,眼睛闭了闭又睁开,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商量:“你先放开我。”
“你先答应我。”
“我答应你什么?!”本来就对他积怨已久满肚子气的季阳快忍不住了。
“一周见一次,这是我的底线。”
“路夕,我也有我的底线,我要训练,我进俱乐部是想拿冠军的,不是进去玩的,我不可能每个月都抽出四天的时候过来给你消遣,我也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路夕盯着他,沉声道:“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打电竞?难道我养活不了你吗?你到底需要多少钱,你说,我给你。”
“钱?呵,老子是你包*养的鸭子还是三?”季阳都被气笑了:“你可以为了保研的事在学校一呆半个月,凭什么我就不能为了我的理想付出我自己的时间跟精力?!你的事业就是事业,难道我的就不是吗?!路夕,做人不要太自私!”
作者有话说:
副cp又吵架啦
尘尘:你们骂了路夕就不能骂我了哦~还有,谢谢小可爱的催更票~周二双更叭~
第56章 撒娇
听着厨房传来的争吵声,橙子害怕地往后缩了缩,郁白初拍拍她,轻声安抚:“没事,别怕。”
橙子小心翼翼地问:“他们经常这样吗?”
郁白初思考了下,轻轻摇了摇头,但这头摇的他实在有点勉强。
回想这几个月的相处,季阳跟路夕确实说不上是经常性吵架,目前为止可能就第三次,但是,他们吵一次架会冷战好几个星期。
所以,按时间占比来算,又完全称得上是经常了。
说到底,郁白初心里最担心的,还是上辈子季阳跟路夕吵架回老家,然后被人捅刀子丧命的事情,因为这辈子发生了很多变故,所以导致每一次他俩吵架郁白初就心慌,生怕这件事情提前了,季阳偷跑回老家然后发生意外。
思索间, 厨房里又传来了声音,这一次是碗摔碎了——
“我哪里说错了吗?你不自私?你没强人所难?对,以前是我自愿的,是我心甘情愿围着你转,但是老子现在不愿意了老子烦了累了不想陪你玩了不行吗!!!”
橙子满眼惊恐地往郁白初身后躲。
苏白跟面瘫助理坐在沙发上,齐刷刷转头,看着厨房的方向。
只有江凭风没事人一样,燕图南进房间里去了,现在轮到他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打游戏,好像根本不知道里面两个人是因为他吵起来的,老神在在又颇觉无聊的样子,最后连郁白初都看不下去了。
郁白初犹豫了下,问他:“你要不要进去劝劝?”
江凭风看着屏幕,头都没回:“我进去那不叫劝劝,叫拱火。”
“……”
橙子拉拉郁白初的衣服,视死如归道:“郁哥,要不我进去劝劝?”
郁白初冲她摇摇头,这里那么多男的,没道理让她一个女孩子进去劝架。他看向神情懒怠的江凭风,微微皱眉,沉吟:“我感觉……你好像很开心。”
江凭风玩游戏的动作一顿,片刻后,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回头看着眼前清冷又温和的小少爷,手臂往后一靠,搭着靠枕,莞尔:“郁小少爷,其实你应该把这样细腻的心思,多用来注意下身边最亲近的人才对。”
郁白初面无表情:“请不要转移话题。”
“你是我见过最有礼貌的人。”江凭风凤眸微眯,饶有兴趣道:“生气了还会客客气气地说请,真有教养,我一般这时候都开始问候别人祖宗了。”
他话音刚落,余光瞥见了刚从房间出来,此时正看着他的燕图南。
“……”
江凭风立即冲郁白初笑笑,站起身:“开个玩笑,别生气,我现在就进去劝架。”
郁白初打断他:“不用了,我自己去。”
他忽然觉得江凭风的话或许没错,让他进去可能真的不是去劝架的,而是拱火的,火上浇油那种。
郁白初敲了敲厨房的门,委婉道:“季阳,需要帮忙吗?”
此刻,厨房里的两人完全算得上是剑拔弩张,只是所有的怒火似乎都是来自季阳,他在听见郁白初的声音后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用力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路夕。
没推动,于是冷着脸说:“你出去,让白初进来。”
路夕盯着他殷红的嘴唇,强忍着一口咬下去的冲动,轻声道:“我们半个月没见,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吵架吗?”
“想吵架的人是你,反正半个月见一次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觉得这样是在守活寡,那你完全可以找个可以天天粘着你,随叫随到的男朋友。”
路夕眸色暗沉,低声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以前从不会这样疾言厉色,我感觉自从我们和好之后你就变了,你为什么就非得用这样威胁又伤人的语气跟我讲话,你冲我撒个娇服个软难道我会不依你吗?”
季阳面无表情:“你怎么不撒个娇?你怎么不服个软?说不定我也会答应你的要求呢?”
“……”
“看吧,在你心里,我的需求就必须靠服软得到,而你的需求就可以是命令式的。凭什么?我凭什么就得是服软低头靠着撒娇才能跟你谈条件?你又凭什么要求我对你唯命是从?”
“……”
“你从来就没有平等地跟我说过一句话,你把我当成是你的所有物,你从来就不尊重我!”
“……”路夕被他吼的一怔,过了好一会儿,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被谁给洗脑了?”
“没人给我洗脑,我现在很清醒,从来没有过的清醒,这件事我们不需要再谈,以后我爱住哪儿住哪儿,我爱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现在,请你出去,我不想继续跟你吵这种毫无意义的架,马上给我出去,走!”
季阳挣脱他的束缚后,就拉开厨房的门把人使劲推了出去。门一开,敲门的郁白初下意识抬头,冷不丁跟被丢出来的路夕撞了个对脸,他准备二次敲门的手还举在半空。
身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两人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尴尬地沉默着。
最终郁白初低头进去,轻声说了句:“我劝劝他。”
路夕低声:“……谢谢。”
进了厨房后,郁白初看见季阳在用尽全身力气剁菜,菜板上的菜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一张阳光帅气的脸蛋此时紧绷着,季阳嘴硬道:“白初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郁白初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温柔道:“路夕脖子上的那条围巾,好像是你大一那年亲手给他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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