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便将人抱在怀里,他捏着眉心,在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睁开眼睛的时候,冷不丁跟后视镜里的方助理对上视线,那幽怨又欲言又止的眼神仿佛就在说:路董,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这都能忍?
路明:“……”
路明开口:“去酒店。”
方助理眼前一亮:“好嘞!”
说完一脚油门,把车开去了最近的酒店。
路明抱着人进了房间,对帮他开门的服务员轻声说了句有劳,看着服务员关上房门后,才走进套房里的那张大床准备把人放下。
看见满床的玫瑰花瓣时,愣了下,回想起方圆刚刚订房间时前台不停打量他的表情,路明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方圆定的时情侣套房。
“……”
他以为自己想做什么?强*暴吗?
路明有些不悦地皱眉,准备明天回公司给全公司上下的员工及领导都好好普及下法律,尤其是最新修改的不再单独针对女性的强*奸*罪。
方圆尤其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将江凭风放下后,路明才发现,他的脸红得厉害,伸手一摸,非常烫手,似乎是被绑着让他觉得很难受,一直在不停扭动身体,试图让双手挣脱领带的束缚。
路明犹豫了下,在想要不要帮他解开。
手刚伸出去,还没碰到,江凭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路明没忍住愣了下,他的眼神跟平常很不一样,没有初见时的冷淡漠然,也没有戏耍他时的嘲弄不屑。
他的眸子安静、温和、甚至委屈得有几分可怜。
就算不说话,你都能感受到他的满腔爱意,爱而不得的痛苦与忧伤。
路明纠结片刻,尝试着伸手触碰他发烫的脸颊,刚贴上去,就感觉江凭风无意识蹭了过来,像只小猫似的。
他的手指顿时有些微颤,不敢动了。
“嗯……”
江凭风似乎挺难受,一直在动,奈何双手被绑着,并不好活动,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躁。
路明坐在床边看他,见他一直挣扎,心软了,弯腰去给他解打了死结的领带。
附身下去的时候,江凭风依旧在挣扎,且刚刚的死结打得太死,他只能弯下腰凑得更近。
就在将要解开的时候,路明的半跪在床边的膝盖,无意识碰到了江凭风胯间。
刹那间,他的表情比看见股市崩盘了还要精彩。
他的脖颈处,还不停喷着江凭风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扫过他的肌肤,痒痒的,很快就红了起来,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
“江凭风?”路明决定改变策略,先把人喊清醒。
可是江凭风没有回应他,已经重新闭上了眼睛,似乎很难受,呼吸变得很重,路明也是男人,刚刚还不小心碰到了那里,他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难受。
路明没有再给他解领带,右手搭着自己的额头,表情依旧是严肃的,但此刻细看会发现,透着几分苦恼跟无措。
尤其他的耳根,红得实在厉害。
他端坐在床边,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外出神,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江凭风。
好像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就这么坐了会儿,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他母亲林夫人打过来的。
他知道打电话过来是为什么,今天他没有按时回家吃饭。
路明接通电话:“喂?妈?”
林夫人问他:“今天是公司有什么事吗?怎么没有回家?”
路明回头看了眼床上痛苦挣扎的人,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抱歉,临时有点事,您今天自己吃吧。”
“好,你多注意休息,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就打电话问问你,那你忙,妈先挂了。”
“嗯。”
通话结束后,路明看着手机沉默了会儿,然后打电话给方助理,让他去自己家陪林夫人一起吃饭。
路明虽然是个工作狂,但作息稳定得像个变态,早中饭上下班都非常准时,不出差不应酬就每天回家陪自己妈妈吃饭。
他的助理没成家,基本都是跟他蹭饭,都蹭成习惯了。
路明是个很多面的人,作为京圈几位商界的传奇人物之一,他无绯闻无八卦,还不爱处理工作以外的事情,熟悉他的都知道他脾气好,但大部分都是对他不熟悉的人,所以都以为他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好惹,是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的狠角色。
但其实不惹他,他就是个每天规规矩矩回家陪妈妈吃饭、为了不让弟弟跟妈妈吵架,自己去帮妈妈解决弟弟恋爱对象的好哥哥好儿子。
如果不是他太不解风情,喜欢他的女孩儿估计得绕京城一圈。
说他不解风情并不冤枉他,毕竟相亲从来没记住过女孩子的名字,聊天的切入点永远离不开工作,还总是严肃得板着脸。
所以,不解风情的路董并不讨女孩子欢心。
就算有个别对他有意思的,要不不敢追,要不追到一半,就会因为太无聊而放弃。
“阳崽……”
路明走了下神,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等回头去看,江凭风已经安静了,他眉心轻轻蹙起,睡得依旧不踏实。
路明往他胯下看去……还没消。
他想了下,伸手扯过被子,将他下*半*身盖住了。
然后自己起身走到窗边的桌前坐下,视线转向窗外,准备今晚就这么过了。
他作息规律,已经很多年没有熬过夜了。
今夜第一次破例。
第252章 番外:江凭风vs路明(5)
第二天醒过来,江凭风感觉自己身上疼得厉害,肩膀、头、手都跟被车轮碾过似的疼。
其实很正常,毕竟被绑了快一个晚上,后半夜路明才给他解开。
但对此毫无记忆的江凭风却觉得极其不正常。
他醒过来后,先是觉得身上到处疼,随后就看到了落地窗旁坐姿端正的高大男人。
那一脸严肃正经的表情,看上去高不可攀又纤尘不染,丝毫没有禽兽之行后的慌乱跟心虚,还能在跟他对上视线时,冷静地对他一点头,说:“早。”
江凭风面无表情:“……早你妈。”
路明:“……”
路明微微皱眉,不理解他这突如其来的火气从何而来,是觉得自己昨晚绑他的时候太用力,弄疼他了?
要不说他脾气好呢,尤其对着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他发不出火。
这跟他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孩子可以不懂事,可以任性,但他不能。
所以即便江凭风一大早就飙脏话问候他母亲,他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我昨晚弄疼你了?”
江凭风没有说话,眼睛死死盯着他,跟一头被惹怒的饿狼一样,仿佛在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
路明实在不理解他的怒火,但还是贴心地换了个问法:“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岂料,江凭风根本不关心他的问法,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要不是手臂太疼爬不起来,估计已经过来跟他拼命了。
江凭风问道:“路明,你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路明愣住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拿他跟下三滥挂钩。
他从前听得最多的都是根正苗红,是青年才俊,是洁身自好。
江凭风的话刷新了他对自己的认知。
原来他还可以用下三滥来形容。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路明也不是傻子,江凭风这一副要杀了他的模样,很显然是以为自己被占了便宜。
路明接着说:“昨晚我在玫瑰之约酒吧看到你,你喝多了,所以我就带你回了酒店。”
江凭风盯着他:“看见我喝多了,然后你把我从酒吧带去了酒店?”
路明沉默了下:“我问过你住在哪儿。”
江凭风躺在床上,依旧死死盯着他,不说话,但恨意几乎化作利刃,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了。
路明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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