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如获新生:“对,我们是高中同学,现在是队友。”
不等路夕说话,专业拆台户苏白吹了声流氓哨:“酷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专业电竞选手,你们玩的什么游戏啊?哪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或许我听说过。”
季阳想刀人的眼神已经藏不住了。
江凭风道:“刚建立的俱乐部,没什么名气,你肯定没听过。”
路夕微微皱眉,带着审视与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江凭风站在那儿任他看,坦然随性,甚至毫不畏惧地跟他对视,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的气氛不对劲,隐约有种要撕胯的味道。
忽然 ,路夕出声道:“不跟你的同学介绍下我么?”
他视线扫过去,轻飘飘地落在季阳身上,却有种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季阳硬着头皮跟江凭风介绍:“队长,这是我……室友,路夕。”
“……”
室友两个字出来的时候,就连最迟钝的橙子都感觉到了路夕身上的杀气,她悄悄往郁白初后面躲,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郁白初回头拍怕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怕。
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江凭风笑了笑,打破了凝固紧张的气氛。他眯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季阳,解围道:“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都是老同学了,我知道他是你男朋友。”
躲在郁白初身后的橙子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见。”
季阳叫住他:“队长你不吃饭了吗?”
“下次吧。”
“来都来了。”路夕走进房间换了鞋,顺手拿过橙子手里因为紧张而死死攥着的围裙,边往厨房走,边‘大方’道:“吃完再走吧,反正今天多的也不止你一个人。阳阳,进来帮忙。”
多出来的助理、傅临、橙子、苏白:“…………”
橙子弱弱举手:“我们要不要进去打个下手。”
从进门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打游戏仿佛从没被影响过的燕图南回头,盯着她捏着郁白初衣角的手,淡声:“善意提醒,最好不要。”
这么多人里,橙子最怕的就是他,赶紧坐了回去。
郁白初在心里叹了口气,找茶壶泡茶招待这一大群客人去了,茶杯一个个递过去,快要递到傅临的时候,余光一直看着他的燕图南立即起身,把游戏手柄往苏白手里一塞,微笑道:“哥哥,我来吧。”
郁白初愣了下,顺从地让了过去。
燕图南拿了茶壶茶杯后,一转头,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面无表情地倒着茶,薄薄的眼皮垂着,压低声音,冷冷道:“喝完后,赶紧滚。”
旁边的面瘫助理转头:“???”
傅临接过茶杯,并不因为他的话生气,只是微愣了下,像是有些困惑与不解,迟疑道:“你好像很讨厌我?”
燕图南抬眼,眼神阴冷:“傅二,今天商明邱生日,你不去道贺么?”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傅临不解地看着他,像是非常困惑的样子,只是他的表情太过冷淡,看在别人,尤其是燕图南眼里,就像是故意挑衅似的,他说:“你姐夫生日,你不过去吗,燕……”
停顿了下,显然是又忘记名字了,最后也只想起来个排行,补充完最后一个字:“七。”
燕图南板着脸:“……”
这停顿的,真的很有挑衅跟嘲讽的感觉。
旁边一直看戏的苏白见了,在心里竖起大拇指:“……6。”
收拾收拾,差不多可以埋了。
燕图南死死盯着他,手里的茶杯突然一歪,茶水全泼在了傅临的衣服上,他故作惊讶其实内心毫无波澜地叫了一声,然后一边敷衍地道歉,一边毫不客气地把人往门外请:“苏白,送傅先生回去换衣服。”
苏白刚想说好嘞。
面瘫助理却在这时起身,问郁白初:“郁先生,我们少爷的衣服湿了,请问您家里还有干净的换洗衣物吗?”
苏白愣了下,看向自家祖宗,很好,脸色比锅底都黑了。
目光往下,啧,手里的茶壶也快捏碎了。
燕图南率先起身,抢在郁白初开口前道:“有,跟我来。”
傅临跟着他进房间。
苏白目瞪口呆,他居然敢进去?
他不怕他们八岁学拳十岁打死老师傅的小七爷在里面给他一刀刀活剐了吗?
多虑了,郁白初还在外面燕图南不会这么暴力的。进房间后,燕图南找出来自己的衣服,丢在床上,回头看着傅临,问道:“你见过我?”
正常情况下,京圈里的认识他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傅临一边脱衣服,一边平静地解释:“我母亲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燕图南皱眉:“我的照片?”
傅临似乎并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亲,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傅家跟燕家曾有意联姻,因为我喜欢同性,所以我母亲就给我看了你的照片。不过我喜欢温柔的,而且我很反感没有感情基础的联姻,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是他进门到现在,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温柔的?”燕图南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往外面飘,然后皱紧了眉头。
要说温柔,他心目中只有一个人选,那就是郁白初。
燕图南靠着桌子,声音跟眼神一样冷:“吃完饭赶紧走,我不喜欢别人在我的地盘上觊觎我的东西……或者人。”
傅临怔了下,看见手里准备穿的衣服,成功误解了:“衣服我会洗干净让人给你送回来。”
但燕图南已经出去了。
-
厨房里,季阳在路夕一动不动的注视下,终于还是做不下去饭了,他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刀,扭头看着他,说:“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问。”
路夕一开口就老阴阳了:“室友?你会对着自己室友敞开腿吗?”
季阳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转身继续切菜,闷声道:“我也不想这么说,可我骗了他,总得圆回去。”
“骗他什么了?”
“我告诉他我没男朋友……”察觉到他逐渐冰冷的眼神,季阳心虚地解释道:“因为他说谈恋爱会影响训练,所以问我是不是单身,如果不是就要另外拟份合同,让我签保证书,保证谈恋爱不会影响训练和比赛,还要砍我签约费。”
“谈恋爱为什么会影响训练跟比赛?”
“因为我每天必须住基地。”季阳叹气,“他怕我半夜翻墙出去约会,怕我跟对象吵架影响比赛情绪。”
路夕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重复:“每、天、住、基、地?”
季阳:“ ……”
笨蛋美人不是盖得,三言两语,季阳就把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渣都不剩,估计再谈下去,他连江凭风的真实身份都要亲口抖出来了。
赶紧扭头假装认真做饭,故意发脾气道:“我每个月都有假期的,大不了我半个月回来一次还不行吗?”
“半个月回来一次?”路夕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你觉得我这跟守活寡有区别吗?”
“半个月睡一次够了吧,也就两周,人家异地恋半年才见一次,而且你明年不是还要读研吗?”季阳不高兴道。
路夕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觉得我谈恋爱就是为了跟你睡觉的吗?那我为什么不出去找鸭子?”
“……”
季阳怔了下,拿刀的手一顿,脑海中突然就响起了路夕哥哥路明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我调查过你,甚至通过学校的性格测试找专业人员分析过你的性格。季阳,你是依恋型人格,极端顺从、缺乏安全感、自感无能且习惯委曲求全。你看似事故圆滑,其实非常心软好骗,不然你不会白白被路夕睡了两年还给他洗衣做饭好吃好喝伺候了他两年到最后连一分钱都没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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