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初刚刚出声打断他,其实是想看看他被自己发现后的窘迫跟不好意思,没有想过会是这样,他有些后悔了。
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他跪坐在池壁上,弯腰,轻轻抱住了燕图南。
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问他:“为什么要道歉呢?没关系的,我不会生你的气。不是看你难过了安慰你才说不会生气,而是我真的不会生气。”
被他抱住的身体似乎很轻地颤了下。
郁白初察觉到了,立即抱他抱得更紧,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他轻声说:“你在我眼里,很好很好,没有什么正常不正常。正常只是以一部分人的意愿为标准对社会上大部分的人所做出的约定与范畴,这只是一个相对的定义而已。在我这里,你才是绝对的标准。”
“我……有过很多不好的想法。”
郁白初仿佛不知道这个不好的想法指的是对他怎样怎样,问道:“这样啊,能展开说说吗?”
“……”
燕图南说不出口,至少现在刚刚经历过大惊吓还没完全回过神的他是说不出口的,或许在将来的某天,他会坦然地说出来,甚至是做出来。
但反正现在他是没有什么胆量开口的。
郁白初问:“你是不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燕图南舒了口气,低声道:“哥哥,要不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
从前都是燕图南看不起路夕的种种,但如果今天路夕在的话,肯定会用一种十分看不起的眼神上下打量燕图南,然后再狠狠地嘲讽他。
“爸爸妈妈也在这里么?”他说想要跳过这个话题,郁白初就真的自然地切换到了别的事情,“你刚刚以为我是苏白的时候,好像说让他带我去见他们。”
“嗯,他们知道你不见了,很担心。”
郁白初有些惊讶,“他们怎么会知道?”
燕图南还被他紧紧抱着,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脱不掉郁白初的眼睛,他感觉自己问完后,怀里的人似乎有些情绪低落,小声说:“季阳跟路夕出国找我,他们说你失踪了,我当时跟爸爸妈妈在M洲中东地区,在沈迟川家里……他们找了我很久。”
几句话,郁白初就理清楚了,问他:“我父母去了中东部,你担心,所以也跟了过来,对么?”
“对。”
“然后季阳跟路夕出国找你,但因为你没有向别人透露过你的行踪,所以他们找了你很久,才在中东地区找到你,是不是?”
“……是。”
郁白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燕图南没有让苏白第一时间带自己来见他,而是去见自己父母,他并没有像之前在赌桌上表现得那样冷静,或者说他是故意冒充沈迟川来跟自己见那一面的,故意在那时候跟他玩闹逗趣,他想要让自己以为他很好,没有受到什么负面影响,没有自责、崩溃、难过、痛苦。
他想让郁白初以为,他一直胜券在握,他没有放在心上。
但其实……他可能放在了心上,甚至非常在意。
不,不是可能,而是他真的非常非常在意。
他在自责,在懊悔,在心里不停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疏忽,让郁白初陷入这样的困境与危险当中。
但他却又不想让郁白初知道哪怕半点。
如果今天苏白没有把自己送到这里,大概率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主动开口,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他又是这样面带微笑的强大的模样。
郁白初心口难受,他轻声开口道:“小息,谁都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我也有,你并没有错,放过自己好不好?”
燕图南没有说好不好,只是很轻地叹了口气,很轻,却又让人觉得沉重无比,他说:“哥哥,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了……我真的害怕。”
郁白初低头,捧着他脸,轻轻吻在了他唇上。
燕图南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美好。
深爱进骨子里的人,不需要浓烈的情*欲,有时候只是一个简单的吻,就能让人感到无比的满足与幸福。
燕图南也不怎么敢乱动,没有再像从前那样试探着进行下一步,温顺而安静。
他呼吸渐急,胸口即使努力克制着也依旧激烈起伏,难以平息。
郁白初感觉到了,于是主动伸手,摸向了他的身体。
燕图南的身材很好,皮肤白皙细腻,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胸口跟手臂上都是结实的肌肉,肩宽腰窄,摸在手下很有感觉。
燕图南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彻底凌乱,睁开的眸子里,都是红色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哥哥……”
郁白初吻了吻他眉梢那颗艳丽的红痣,少见的,声音也低哑含混了起来:“来吧,没关系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哗啦——
话音刚落,郁白初就被拽下了水,整个人都成了落汤鸡。
但燕图南没有让他呛到水,拉着他下水的时候,就已经捧住了他的脸亲吻,让他整颗头都在水外,湿透的只有衣服。
水下,郁白初的衣服裤子被迫不及待地解开了。
燕图南很少会这么急。或者说他以前会装得不急,会给郁白初一点反应跟适应的时间。
他觉得郁白初应该会更喜欢亲吻,喜欢花前月下,喜欢顺其自然,喜欢有了感觉后的身体交*合。
但其实,怎样的都可以,郁白初从来不介意。
文火慢炖也好,干柴烈火也罢,能让彼此身心愉悦就是最好的体验。
于是在燕图南脱他衣服的时候,郁白初非常顺从,甚至会调整姿势,方便燕图南脱得更加利索。
“哥哥,想在水里么?”
燕图南埋首在他脖颈间,亲吻他的喉结,问他:“好不好?”
池子里的水温不算太高,但郁白初感觉雾气很重,都有些看不清了,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就会异常清晰。
比如被揉捏掐弄的那一点,比如喉结上轻轻啃咬的牙齿,比如顶在小腹上不停摸擦的滚烫的事物,以及他下面被拿捏住的最脆弱的软肋……
需要他注意的地方实在太多,他甚至不知道该先从哪里求饶更好。
燕图南的忽然开口,很好的解决了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
郁白初仰着头,后背抵在微凉的池壁上,手指像要抓住什么似的,紧紧扒着那里,喘着气说:“好,听你的……”
一句听你的,让燕图南彻底松懈下了对自己历来的严格要求。
他忽然托起郁白初的腰,将他放回了池壁上,只有两条腿还悬在水中,水在他小腿那里不停晃动,像是在调皮又温柔地亲吻他,痒痒的,让他有种再次回到了之前被冲上海滩的感觉。
但又有些不一样,现在的感觉……更加羞耻。
因为他的双腿是大开的,大腿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掐住了,根本合不上。
郁白初紧闭着眼睛,他当然知道了燕图南想要做什么,推不掉,只能装作看不见。
下一秒,果然就被人含住了,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在用舌尖亲吻。
郁白初细细地发着抖,几乎不敢在脑海里想象这荒*淫的画面……
另一边,苏白回到了郁远寒夫妇所在的院落。
季阳正在跟许嫣然学习这么织围巾,他想给路夕织一条新的,免得到了冬天,他又要把那条丑不拉几的围巾戴出去到处炫耀了。
以前在学校还好,戴出去也就被同学小声议论两句,但现在好歹算个人物,戴着这种活像被狗啃过似的围巾出门谈生意或者接受采访,季阳都担心网友造谣他公司破产。
路夕在旁边开视频会议,郁远寒在自己爱人后面站着,笑着讨论什么花色的围巾更加适合郁白初跟燕图南。
苏白进来的时候,他们刚好决定完。
季阳最先看见他,没看到他后面有人,皱眉:“白初呢?你不是去接他了吗?”
苏白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借口,叹气:“唉,本来我是打算带他过来的,可是走到半路,他忽然问起七爷,说很想见他,我就带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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