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阳说:“我确实交了个男朋友。”
“……”
“就这个,刚刚带人揍你们的这个,爸,你现在应该很想打死我吧?可惜,你老了,就算你没老,你现在也打不死我了。”
“我知道你们要脸,不过幸好我不要,所以待会儿出去,我会告诉你们在这里认识的每一个人——”
“我在京城交了个男朋友。”
“……”
他爸嘴角狠狠抽了下,两只手都在抖,是真的被他气到了。
要不是眼睛闭着,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在翻白眼了,口吐白沫了。
季阳气完他爸后舒坦了,拉起郁白初的手往外面走,自顾自说:“看见他们有点心烦,白初你陪我出去走走,后面的事情让路夕去弄。”
察觉到路夕似乎想让保镖跟着他。
季阳直接吼道:“你敢让寇行的人跟着我,我就从天台上跳下去!”
郁白初回头,轻声对路夕说:“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
路夕不敢再惹季阳,已经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来,最后看着季阳有些颓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挨踹的保镖忍不住出声:“路总,他是个男的又不是女的,那么惯着他干什……”
没说完的话,在路夕阴冷骇人的凝视下,默默吞了回去。
他感觉后背寒毛都竖起来了。
“回京城后去找寇行,以后不用再来我这儿了,另外你告诉他,再敢给我挑拨离间,我弄死他。”
保镖瑟瑟发抖地说了句好的。
楼下,郁白初看着面前骑着破旧摩托车,给他递过来一个头盔的季阳,愣了下,没有接。
季阳笑着说:“戴上啊,我带你去乡下玩。”
“路夕……”
“别管他。”季阳双脚踩地撑住摩托车,伸手帮他把头盔戴好,跟他说:“这是我问同学借的,新的,路上可能有点颠簸,你记得要抱紧我知道吗?”
郁白初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楼上,想说路夕看起来不对劲,要不要跟他打声招呼再走。
可是季阳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他拉上车后,直接骑着摩托车从小巷子里开出去了。
郁白初小时候去游乐场连过山车都不敢玩,哪里见识过这种刺*激,一下子就抱住了季阳的腰,脸都要白了。
其实速度不快,但巷子小,所以衬的速度非常快。
十分钟后,路夕从楼上下来,没看见人,以为散步还没回来。
他也不敢随便离开,就在下面等着。
等了起码半个小时,有老太太经过,问他们在等谁。
好在路夕来的时候专门找了个会普通话的本地青年。
青年跟老太太解释了下,然后问她知不知道那两个人去哪儿了。
老太太笑着说:“是找阳阳吧?走了呀,骑摩托车走的,这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他以前只要骑上摩托车,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回来的。”
青年把话转述给路夕。
路夕听完沉默了。
那个被踹的保镖小声问:“路总,我们是不是被耍了?”
“……不是我们,是我。”
作者有话说:
阳崽:仗势欺人的感觉,爽!
第133章 老家
出了县城后,公路两旁是大片金黄的稻子,热风吹过,带着夏日特有的芳香。
郁白初坐在后车座,眼里都是惊奇。
南方的夏季跟京城完全不一样。
蓝天白云,稻穗金黄,跟他小时候看的动漫里的场景很像,很美,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郁白初看着稻田里忙碌的人们,凑到季阳耳边问他:“我们也要去割稻子吗?”
“你说什么——”风太大,季阳耳朵都要聋了。
“我说,我们要去割稻子吗——”
“不用——你不用去!”
季阳在风声里跟他喊:“你不适合做那个,我带你玩别的!”
郁白初愣愣地点了下头,然后抱紧了季阳的腰,扭头看着大片大片的稻田,还有远处青绿的高山。
那些都是他在钢筋水泥组成的京城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像身处漫画里的世界一样,奇妙无比。
摩托车行驶一个小时后,才到了一个小村子。
季阳停在村口的水泥空地上,然后回头去帮郁白初解头盔,看他脸上都是汗,立即心疼了:“我怎么忘记给你买瓶水了呢,你渴不渴啊?来,我外套给你搭着,别把你晒黑了,你皮肤白容易晒伤。”
郁白初说没事,但季阳还是坚持把自己外套盖在他脑袋上。
“也不知道我姥这会儿在不在家,要是出去了,我们就去隔壁蹭饭。”
怕郁白初不好意思,他赶紧说:“你要是不想说话没关系,跟在我后面就行,不要觉得不好什么的,你开心最重要知道吗?”
郁白初看着他满头大汗,伸手给他擦了擦,轻声说:“好。”
到了家门口,门开着。
虽然《向阳而生》综艺是去体验田园生活,但综艺跟生活还是有区别,所以郁白初看见这种农村的小院子,还是觉得很惊奇,忍不住四处打量。
小院子被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看的出来主人非常勤劳。
院子里有棵很大的树,树下放着竹制靠椅。
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白色汗衫正躺在上面乘凉,蒲扇搭在脸上,似乎是睡着了,呼噜声很大。
郁白初轻轻眨了下眼睛,看向季阳。
季阳已经非常熟练地进屋了,再出来手里抄着两个凳子,他把其中一个放到郁白初屁股后面,让他坐,然后又搬了小桌子出来,上面摆着杨梅汤,还有一个白瓷碗。
“你喝喝看,喜不喜欢?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还冰着呢。”
周也其实不许郁白初吃生冷寒性的食物,但是大夏天的,他觉得自己可以破个例。
于是端起碗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
他抬头跟季阳说:“好喝。”
季阳笑着说:“你喜欢喝就好,我去井里给你冰个西瓜,等你凉快了再吃。”
他自己的凳子都还没坐,就又跑进去了,从家里抱了个西瓜出来,然后丢到了院里的水井里泡着。
过了会儿,又拿着件白体恤出来,问郁白初:“要不要先洗个澡,穿我的衣服好不好?”
10月份的南方乡下依旧炎热,郁白初身上都是汗,点头说好。
季阳就给他在浴室放了水,又找了新毛巾,跟他讲解了怎么使用家里的热水器后,就出来了。
他庆幸之前让他姥把家里翻修过一遍,贴了水泥瓷砖,不然真怕郁白初不习惯。
郁白初洗澡去了,季阳就搬着小板凳,挪到了树下还睡着的老人身旁。
另拿了把蒲扇,一下一下地给老人扇着凉风,他单手托腮,看着呼噜震天的人,忍不住弯起了眸子,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是从树叶间隙里洒下来的细碎的阳光。
秋风凉爽,蝉鸣聒噪,午后的时光很快。
一个小时后,老人的呼噜声停了,摸索着拿起脸上盖着的蒲扇,感觉膝盖上压着什么重物,她赶紧低头去看。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在她腿上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蒲扇。
小脸红扑扑的,脸对着老人这边,嘴巴呼吸很均匀。
老人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才颤巍巍地伸手,将布满皱纹的手掌搭在了季阳脸上,小心翼翼地抚摸。
眼眶慢慢就红了。
这是她养大的孩子,是她的阳阳。
“阳阳……”
季阳皱着眉哼唧了一声,老人赶紧停住了动作,不想把他吵醒。
然后拿起蒲扇,给他慢慢扇风。
“姥姥,您好。”
老人听见声音后回头,这才看见旁边的小桌旁坐着个人。
生的高高瘦瘦的,白净漂亮,即使身上穿着好几年前的旧衣服,也遮掩不住出众的气质,他手里捧着本纸张泛黄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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