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一切道德绑架。
不绑架别人,更不绑架自己。
所以两年了,即使路明手段用尽,也依旧捂不热面前的人。
*
季阳在医院吊了三天的水才见好,这三天路夕没去公司,一直在医院里远程办公,吃住都跟季阳一起,方便盯着他。
路夕倒是想把人放家里,但又担心万一情况恶化,不能及时找来医生让季阳吃苦头。
擦药喂小米粥都是路夕,季阳现在只能喝粥,还是只能加盐的那种,怕季阳不开心,路夕就自己陪着他一块吃。
季阳吃什么,路夕吃什么。
最后医生看不下去了,说:“路总,再这么下去他没事您可能就先倒下去了,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您爱人每天都有在吊葡萄糖水,他饿不死的。”
“放心,我也饿不死。”
“每天吃小米粥您确定您饿不死?”医生瞠目结舌。
直到他看见路夕趁季阳睡觉的时候,去外面迅速吃完了家里阿姨送来的晚饭,而且还吃的毫无心理负担。
医生瞬间觉得自己跟路总的爱人都受到了欺骗。
路夕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只喝白粥?”
医生有理有据:“你们不同甘共苦吗?”
“你对同甘共苦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医生居然无力反驳,顿了下,问:“当着他面吃不行吗?非要骗他?”
“那他一定会撒泼打滚要我给他尝一口,我不想因为一口吃的挨骂,更不想因为一口吃的让他多吊两天水。”
路夕确实学聪明了很多,换做以前,他绝对是当着季阳的面吃,然后让季阳苦哈哈喝白粥,一边吃着山珍海味,一边听季阳对自己骂骂咧咧。
路夕不得不承认,他当年确实是有点贱跟脑残在身上的。
又养了两天,季阳总算是完全康复了。
准备出院这天,路夕在床旁给季阳喂白粥,可是连续吃了四天白粥白面条等淡出鸟的食物的季阳,终于不干了,他发火了:“我要吃肉!烤肉!我要吃炸鸡!”
路夕义正言辞:“不行。”
季阳急得都想吃人了,在床上撒泼打滚,然后去摇路夕衣领:“我不管!我就要吃!我要吃!”
就在他闹得凶狠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周淑怡惊讶地站在门口,反应过来后,立即叫道:“阳阳,你干什么呢?”
季阳回头看见他妈,赶紧委屈道:“妈。他欺负……”
话还没说完,周淑怡冲过来,把他手拽下来,数落道:“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你拽你哥衣领干嘛?外人看见了怎么办?”
季阳震惊地看着她,“不是,是他……”
周淑怡不理他,回头冲路夕温柔地笑笑,说:“小夕啊,这段时间真的是麻烦你照顾阳阳了,你公司那么忙,阳阳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爸爸说之前谈的那个项目有眉目了,他在楼下等你呢,想找你一起去见那个客户。”
路夕看向季阳,但季阳不搭理他,还在生气。
他只好跟周淑怡打了招呼,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回头叮嘱:“妈,医生说先别让他吃油腻辛辣的东西,您看着他点儿。”
季阳准备爬起来骂他,被周淑怡眼疾手快给按住了。
周淑怡笑容满面道:“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等路夕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她赶紧回头,捧着季阳的脸仔细看,着急地问他:“你这段时候没跟路夕发脾气吧?”
季阳皱眉:“怎么了啊妈?”
周淑怡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叹气道:“你知不知道路夕有多可怕,不要觉得他看上去脾气好,看上去惯着你,你就对他无法无天,你知道你路叔叔查出来他干什么了吗?”
“啊?路叔叔查路夕干嘛?”
“也不能算查吧,你路叔叔近些年不怎么跟商圈的人打交道,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前段时间听他一位军方的朋友说,路夕前段时间悄悄把一个人打得半死,然后丢进M洲金三角去了。”
“M洲金三角?”季阳知道这地方,因为接壤三国领土治安混乱,当地几乎没有法律可言,目前被三方势力把控着。
去那儿的基本都被啃食得骨头渣都不剩。
季阳显然有点惊讶:“路夕是把他仇家丢过去了吗?”
“没听说有大仇,生意上也没有冲突,杨康地产知道吗?被弄过去的就是杨康集团的公子杨博文。”
听见这个名字,季阳下意识一抖。
周淑怡还以为他是被路夕吓到了,赶紧拍拍他背,说:“所以听话,以后不许惹你哥知道吗?我听别人说,杨博文从前跟路夕还同学过,但好像是惹到路夕男朋友了,就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是真有点担心,你说万一哪天你不知道哪里惹着你哥了可怎么办啊。”
“你啊,生病了不找妈妈,你居然让你哥丢下工作陪你,你怎么敢的啊你,你脸就那么大了?还敢骗我说回基地了!”
季阳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还不至于那么蠢,联想一下上次路夕连夜回京城,一切似乎都说的通了。
所以路夕他当时是回来给自己报仇去了?
他把人丢M洲去了?
他为了自己,居然做到这种份上了吗?
周淑怡还在苦口婆心:“阳阳你记着啊,不管以后你哥对你再好,你都不要蹬鼻子上脸知道吗?不许冲他发脾气,不许对他使性子,妈妈真的担心你傻乎乎的得罪你哥,到时候他也给你扔那地方去了。”
季阳愣了下后回过神,嘴上说着好,但跟他妈回家后,第一时间就先给路夕发消息。
发的不是什么甜言蜜语,而是:“我回两年前租的那套房子了,要是后天不回来,你就等死吧!”
他故意用了最凶的语气,因为惊喜就讲究个先惊后喜,发完消息就去网上找各种能用得上的情趣用品。
挑了半天,把喜欢的都下单了,还专门加了个急。
一天后,周淑怡出门了。
季阳取了快递回到原来的房子,拆了快递把兔女郎衣服拿出来换上了,又穿上丝袜高跟鞋,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还不错,居然还挺好看。
然后把毛茸茸的耳朵也戴上了。
他一个男的并不喜欢弄这些东西,感觉有点变态,但是他猜测路夕那个闷骚的性子可能会喜欢,所以他愿意为了哄他开心尝试那么一次。
就一次,不能再多了。
季阳一边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一边翻出兔子尾巴准备做好润滑后再一鼓作气塞进后边儿。
这时,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季阳赶紧拉开房门喊道:“老公,surprise!”
“……”
郁白初怔怔地看着面前又纯又欲又可爱的季阳,愣了一秒,反手就将还没进来的燕图南关在了门外。
燕图南:“???”
燕图南疑惑:“哥哥,怎么了?”
门内,季阳看见郁白初后满脸都是震惊:“白初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路夕说你生他气了,所以让我先过来哄哄你。”郁白初看着他的打扮,犹豫了下,还算冷静地问他:“我要不要现在打电话把他叫过来?”
季阳:“……”
季阳脸皮并不厚,至少在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厚,甚至脸皮薄的厉害,从前路夕在外面亲他一口都要炸毛,今天之所以能做到这种程度来哄路夕高兴,那真的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结果,就这?
就特么这???
路夕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季阳感觉自己今天丢人了,红着脸把门用力给关上了。
几秒钟后,郁白初听见了房间里传来季阳尴尬到崩溃的大喊声,声音闷闷的,应该是把脑袋塞进被子里去了。
郁白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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