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引鸳的脸颊,凑过去和他平视,声音低沉磁性,眼中带着戏谑:
“要是我说......我就是为了你这张脸呢?”
“.......”引鸳果然生气地咬了咬唇,一副失落小狗的模样。
秋君药哪舍得看引鸳真的难过,见势不好,赶紧低声下气就要哄,早就将刚才的推测抛到九霄云外:
“没有没有,我刚才就是开.......”
但没想到,秋君药话还没说完,引鸳就开始一声不吭地解开衣带,随即用细长的衣带绑住了秋君药的眼睛。
“..........”
秋君药话还没说完,就被猝不及防地推到在床上。他被绑着眼睛,看不见周遭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紧接着,他腰上忽然一重,一个人跨坐下来,趴在他腰间,逐渐往下,令他的呼吸陡然沉重起来。
有人咬住了他的腰带。
身上的衣服被一双素手一件件除去,等到秋君药感觉到两人都彻底坦诚以待时,引鸳清冷好听的声音才在秋君药的耳边响了起来:
“那臣妾便先妹妹一步,与陛下行云雨之趣,闺房之乐。”
“陛下若占了臣妾的身子,就得为臣妾负责。倘或是有二心,辜负了臣妾,那么臣妾就........”
“就如何?”秋君药这时候还能忍得住没动,轻笑道:
“就杀了我?”
“不。”引鸳垂下头来,发丝和秋君药的青丝交缠,随即在秋君药的唇上落下一吻,语气蛊惑:
“那臣妾就会让陛下沉迷于臣妾的身体,不可自拔,然后........再也离不开臣妾。”
第44章 “事关于你,我绝不退让。”
一夜迷乱。
等到秋君药醒来的时候, 天光已经大亮,王帐外鸟雀吱啾, 窗外刺眼的阳光被阻挡在外, 但燃烧殆尽的烛火尚还在顽强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秋君药眯了眯眼睛,动了动,忽然感到胸膛上一阵沉重。
温热的呼吸声顺着轻轻漂浮的几根发丝搔到他脸上, 秋君药动作一顿,缓缓低头, 看了一眼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的引鸳。
看着引鸳睡的泛红的柔软脸颊,秋君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老脸一红。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十八岁这年就早早破了处, 破处的对象还是这样一个漂亮的大美人。
何况昨天晚上,引鸳骑在他身上的神情,实在是太......
打住, 不能再想了。
秋君药轻轻地翻身, 将引鸳推到自己的侧边睡下,随即在引鸳不安皱眉地时候,又凑过去,轻轻拥住了他。
自今晚之后,秋君药对引鸳的喜爱又上了一层楼。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诚不欺我。
秋君药想。
他低头看着在他臂弯里安然睡熟的引鸳,心中忽然冒起一阵奇异的感受来,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引鸳的头发。
像是碰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本来不奢望得到, 等到真的得到的那一天,又莫名有一种不真实的漂浮感。
似乎感受到了秋君药的动作, 引鸳眼珠轻轻转动,随即迎着秋君药忐忑的眼神,缓缓睁开了眼。
在看到秋君药放大的脸时候,引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有些迷糊,像是个小猫似的往秋君药的怀里钻了钻,随即伸出未着寸缕的手,拦住了秋君药的脖颈,凑过去含含糊糊亲了秋君药一下:
“陛下,您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
秋君药说:“蜡烛都快烧干了,我们起码睡到了辰时。”
“辰时?!”引鸳顿时一激灵,猛地瞪大眼,“那您上朝岂不是迟到了?快起来,臣妾服侍您穿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引鸳这幅刚睡醒时候懵懵懂懂的样子,秋君药竟然只觉得他可爱,好笑道:
“什么上朝,我们现在还在见春山的围场中呢。”
“哦........”
引鸳闻言,又倒了回去,像是个小虫子似的拱进了秋君药的怀里:
“陛下,臣妾腰酸。”
“咳。”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做的好事,秋君药忍不住脸红。
引鸳实在是太主动了,就这样坐在他身上。
他一边摆着腰,一边揽着他的脖颈和他接吻,秋君药从他的唇,一路到胸口,因为烧着蜡烛,彼此还能看见对方沉迷的神情。
“辛苦你了。”秋君药从后面抱住引鸳的腰,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对方的后颈:
“累着了吧。”
“服侍陛下是臣妾应该做的。”引鸳说:“若不是怕暴露男子之身,臣妾早该如此。”
“......难怪之前你总是拒绝我。”秋君药道:“原来是这样。”
“........”引鸳转过身,盯着秋君药:“陛下真的不觉得我奇怪吗?真的不介意我是个男子吗?”
“不介意啊。”秋君药说:“是我先喜欢你,而你又恰好是个男子,仅此而已。”
“.......”
听到这话,引鸳又开心起来。他凑过去,捧起秋君药的脸,美滋滋地在秋君药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陛下真好。”
他说:“我也喜欢陛下。”
“.....”
看着引鸳因为开心而柔软下来的眉眼,秋君药不知为何,也觉得欢喜。
他凑过去,在引鸳的唇上流连了片刻,随即将脸埋进引鸳的脖颈,轻轻地呼吸着:
“从昨天晚上我就想说,你身上好香。”
秋君药问:“你用了什么香囊吗?”
“没有。”引鸳道:“臣妾自小便是如此。”
“难怪昨晚这么天赋异禀,多大都吃得消。”
秋君药就仗着引鸳宠他爱他纵容他,一大早就开始和他说点夫妻床笫之间脸红心跳的私房话:
“又香身段又软,你怎么觉得我会喜欢上别人,明明你才是最好的,我恨不得..........”
听着秋君药的喃喃自语,引鸳耳根发烫,昨日自己的放纵画面终于迟来地涌上心头,让他再度感到一阵羞耻:
“陛下又胡说了。”
“我可没胡说唔——”
秋君药还想再开口,就被引鸳一把捂住嘴巴,“陛下还有闲心调戏臣妾,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引鸳说:“臣妾是男是女在外界看来还悬而未决,纸包不住火,只要有人有心去查,就一定查的出来。臣妾倒不是舍不得这后位,只是........”
“只是舍不得我?”秋君药笑:“这么喜欢我呀。”
引鸳没反驳也没有承认,而是瞪了秋君药一眼,只是这一眼软绵绵的,属实不带任何震慑力:
“还有忽然冒出的狼群也要查,虽然没有死人,但伤亡还是有的,需要安抚谁,惩罚谁,还需陛下定夺。”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贤惠了。”秋君药抱着引鸳,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反正我是不同意废后的,你也别想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离开我.......如果他们还要逼我......大不了这皇位我不要了,传位给景秀,然后我们周游山水去。”
“退位这么重要的事情,陛下怎可如此草率。”
引鸳不赞成地凝眉,片刻后又松开:“不过臣妾父亲进言,说他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
“哦?”秋君药问:“你说。”
“父亲说,想让臣妾的妹妹,真正的引鸯重新回来,入主后宫。”引鸳一开口,就丢出一个重磅消息:
“陛下觉得如何?”
秋君药:“.......”
他还以为引鸳的父亲想到了什么完全之策,没想到就这,差点气笑:
“你,不是,你父亲是不是傻?”
秋君药道:“转告你父亲,就说我秋君药这辈子就你一个妻子,不会有妾,更不可能搞什么平妻!”
“陛下听我说完。”引鸳指尖卷着秋君药的发丝,语气带着十足十的纠结和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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