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正瞧得有趣,撑着脑袋懒洋洋道:“雪球,珣儿就是太勤快,三个字叫得多累?”
陆兼:“……”还是但愿圣兽听不懂人话吧。
***
华灯初上,陈锦逸是和吴珣一同从宫中出来的,他脚步飞快,吴珣喊他他也不停,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回到了府上,陈锦逸一推开府门就愣住了。
因为院中坐了一白衣华服之人,借着油灯的光亮正要往棋盘之上落子。
而白衣人对面坐的是徐子修,正拧着眉头看着棋盘苦思冥想,听见门被推开,抬头一看:“你回来啦?吴兄也回来了?怎么样?圣兽好玩吗?”
“好玩。”吴珣对此很有发言权,“皮毛可好摸了,就是太爱撒娇了。”
“那肯定是因为对着你。”白衣人转过身,自然是陆詷,陆詷伸手将残局打乱,“你们都回来了,我们就不用下棋解闷了。”
“你们下了很久的棋了?”陈锦逸突然开口道。
“是啊。”徐子修郁闷坏了,“从下午开始下,我输了三把了。”
陆詷轻笑了一声,看向陈锦逸:“怎么了?”
陈锦逸抿了抿唇:“你,一个下午都在府中?”
“对啊,怎么了?”陆詷挑了挑眉梢,“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陈锦逸拽着徐子修直接回了房间,而吴珣也跟着陆詷回了房。
回到房间的徐子修就被陈锦逸按着肩膀,让他在床边坐下:“你确定一个下午都和六少在一起?”
“确、确定啊。你刚领旨没多久,六少就回来了。”徐子修有些担心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锦逸也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半晌揉了揉眉心:“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到最后,徐子修也没有逼出来陈锦逸担心的事,不是陈锦逸不想说,而是没办法说,他总不能说,他觉得太子殿下的声音跟六少很像吧?其实不仅是声音,还有身型,陈锦逸没有敢直视太子的容貌,只听见了声音和
瞧见一个背影。
但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抛开六少的气场和他神秘的行事不说,陈锦逸不由得想起了吴珣经常喊的“小詷”以及太子殿下的名讳。
但又有很多事情对不上,太子殿下又是怎么跟生平第一次到京城的吴珣成为的竹马?想到这一层,陈锦逸终于还是摇摇头,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
而陆詷的房间之中,房门关上后,陆詷看着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吴珣,有些纳闷:“站那干嘛呢?怎么不过来。”
吴珣歪着脑袋瞧了他一会儿:“小詷呢?”
“我是啊。”陆詷只觉得有些好笑,“我们不是没分开多久吗?我抄了近道回来的,徐子修那个傻小子下晕了头,记混了时间。”
吴珣摇摇头:“你不是,小詷人呢?”
陆詷只觉得百口莫辩:“难道我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吗?真有人假扮我,也绝对不可能知道我这么多事的。”他把强调抬了抬,“孤不是那么好假扮的。”
“不一样的,小詷的强调不是这样的。”吴珣搔了搔下颌,“你说的挺油腻的。”
陆詷嘴角抽了抽:“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了?”
“你是小詷的暗卫对不对?他知道陈锦逸也要去,不想现在就暴露身份,所以找了你假扮他跟徐子修下棋。”
“你有证据吗?”
“孤看你胆子是肥了,什么人都敢要证据了。”
吴珣面前的“陆詷”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一瞬间气势全无:“主子,属下这是想精进技术。”
而口中的主子,正从窗户跳了进来,肩膀上还落了点点水汽:“你赶紧走吧,外面开始下雨了,免得樊无钟回头又找孤要人。”
吴珣眨巴眨巴眼睛,他似乎听见了大理寺卿的名字,所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八卦?
“陆詷”一听见樊无钟的名字,瞬间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去,竟是个圆脸少年,他回头冲吴珣挤了挤眼睛:“其实不用人·皮也能做面具的,鬼手老七技术不行,下次有需要找我。”
“当着孤的面拐人?孤看你真是皮痒了。”陆詷作势要抬脚,那少年连忙顺着窗户溜了,“属下这就回去修炼修炼该怎么去油腻。”
陆詷“啧”了一声,不过见少年已经逃之夭夭了,便也作罢了。
吴珣凑了过来:“那人是暗卫?”
“是也不是。”陆詷觉得挺头疼,“那人叫薛祁,川西薛家的后人。”
吴珣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说那灭了门的面人薛的薛家?”
“嗯哼。”陆詷点头,拉着吴珣到桌旁坐下,“薛祁应该是薛家现在还活着的唯一后人了,薛祁的母亲出嫁前和我母后是闺中密友,所以薛家被灭门后,薛祁就被送到了京城。最开始母后想让他入东宫当伴读,但他却坚持要加入暗卫,按排行他应该是排在暗九的后面,但其实他的性格不适合当暗卫。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碰巧被樊无钟救了,两人不打不相识,他就跟着樊无钟混了,刚好樊无钟掌大理寺,也能帮他调查薛家的灭门案,偶尔我这边有事也会让他帮个忙。”
吴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吴珣刚想问问薛祁和樊无钟是不是有点猫腻的时候,就发现陆詷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瞧。
“怎么了?”吴珣摸了摸脸颊,“有脏东西吗?”
“薛家的易容术名满天下,但你认得出来我。”陆詷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吴珣笑容有几分羞涩:“其实挺好认的。”
“这话要是被薛祁听见,怕是要气死了。”
听见这话,吴珣却有些气闷:“他……他生气的话,你会在乎吗?”
“我为什么要在乎?”陆詷脱口而出,但说完这话自己也愣住了,他眯起眼睛看着生闷气的吴珣,“珣儿,你在吃醋?”
“我有什么可吃醋的?”吴珣飞快道,“我是你朋友,他也是你朋友,我是你兄弟,他也是你兄弟,我是你竹马,他也是你竹马。我们两个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陆
詷先是觉得好笑,好笑珣儿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他不缺朋友,也不缺玩伴,但珣儿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好笑过后便是狂喜,吃醋也就离开窍不远了,哪有朋友兄弟会吃彼此的醋的?
正当陆詷打算进一步旁敲侧击的时候,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六少在吗?”门其实并没有关紧,只要一用力就能推开。
而敲门的是陈锦逸。
陆詷和吴珣对视了一眼,随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陆詷身上的衣物,陆詷身上的衣物和薛祁扮演陆詷时穿的衣服明显不一样,而且身上这件衣服已经是风尘仆仆了,就算他说是新换的,对于陈锦逸这样已经起疑心的人来说,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床边的幔帐,吴珣推着陆詷往床边走,一拉一扯之间,幔帐飘然垂下。
门也不知道是被敲开的,还是被陈锦逸故意推开的,陈锦逸顺着一乍宽的门缝就看见了门内的旖旎场景。
靴子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陈锦逸还没看仔细的时候,一根腰带就被扔出了幔帐之外,落在了陈锦逸的眼前。陈锦逸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默默地退了出去,阖上了门。
一转身却差点把陈锦逸魂都吓飞了,因为此刻宁伯正站在他的身后:“你找少爷啊?我去帮你通禀一声。”
陈锦逸没回答,却在宁伯想往里走的时候拦住了他,吞吞吐吐道:“别……别去打扰,他们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
宁伯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那红鸡蛋是不是可以准备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全世界都以为我们成亲了#
可能不是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风俗,但我家那边结婚是会吃红鸡蛋的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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