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得宠被封为了莺贵人。
因着这事,丽妃被右相骂得狗血淋头,但所幸莺贵人很识趣,也知道按照品级她自己抚养不了这个孩子,在承欢的第二天就赌咒发誓,若是得了龙子,肚中的孩子将会交由丽妃抚养,也只会唤丽妃母妃。这事丽妃在皇上面前提过,皇上当场应允。
因为有这么一个筹码在,再加上皇后听见莺贵人有孕的消息后一病不起,再也不出凤栖宫,丽妃的腰杆也硬气了不少。却没想到第一次的试探,便这样铩羽而归,没有让皇后遭殃,反倒是让她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处罚。
丽妃因为爹对朝堂之事有所耳闻,娘亲更是同大房妾室斗得不亦乐乎,自然知道什么叫做杀鸡儆猴。皇上这话虽然敲打的是她宫中的下人奴才,其实警告的是她。
正想着该如何挽救,就见陆兼挥了挥手:“带丽妃回宫,宫中奴才不懂事,想必丽妃要管教一二,这几日便安心在宫中,后宫之事也无须你操心。”
“陛下!”丽妃膝行到陆兼腿旁,“陛下生气臣妾知道,但陛下也要顾及皇后娘娘的身体,太医说了皇后娘娘不宜伤神,若让姐姐伤了根本,臣妾就是想赔罪也无从赔起。”
“不是还有莺贵人吗?”陆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记得你从前同朕说过,莺贵人自小知书达理,虽样貌有几分逊色,却胜在知礼晓事,既如此,那皇后忙不过来的时候杂务便交由莺贵人吧。来人,请丽妃回宫。”
丽妃吃惊地瞪圆了略微上挑的狐狸眼儿,但只是一息之间她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领旨谢恩。当她走出东宫时,眸中闪过了狠戾之色,心中已经盘算好今日之事该如何同胡啼儿这个贱人好好算算账。
“胡啼儿这几日可曾见过陛下?”等快回到了丽妃问的是搀着她手的太监。
那太监略一思忖,回道:“回娘娘,娘娘问的奴才不知,但莺贵人这几日总有一段时间会不见踪影,也不让人跟着。”胡啼儿便是莺贵人的闺中芳名。
丽妃眯起了眼睛看着远处已经挂起灯的怀雎宫,冷笑了一声,胡啼儿阿胡啼儿,若你如此不知好歹,本宫能让你得龙种,自然也能让你生不下来这个孩子!
***
等丽妃一行人离去,东宫剩下的人就不多了,可李喜当真有些急了,额头也沁出了点点冷汗,若说没有及时接驾还能搪塞过去,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陆兼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太子若是忙,朕明日再来。”
李喜有些被惊到了,虽然皇上之前也这么说了,可中间出了丽妃的岔子,他当皇上此刻必定龙心不悦,没想到皇上对太子还是如此和蔼,正当他想借坡下驴归送皇上的时候,身后的寝殿之中亮了起来。
李喜:“……”我的殿下啊!你怎么就这么会添乱呢!
没想到太子殿下并没有出来,而是隔着门:“父皇既然来了,不如进屋一同喝上一杯?”
李喜:“……”这已经不是添乱了,这简直就是送命啊。
正当李喜已经准备好随时为了殿下送上项上人头时,却见皇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喜的眼睛差点从眼眶中掉出,这这这这这这虽然他知道皇上与太子一向是父慈子孝,与外界传闻大相径庭,但毕竟这几个月宫中变故频出,太子又离宫大半个月,李喜也拿不准这对父子的关系。而且就算是父慈子孝,皇上也没有道理这么无底线的溺爱太子吧?!
陆兼心里也很苦,他不想成为溺爱儿子的傻爹爹,但他此刻很心虚。陆兼是故意没有让人嚷嚷的,便是不想陆詷迎驾,但当他在寝殿门口停住脚步的瞬间发现寝殿的烛火也在同一时间熄灭了,他就开始心虚了。
自己是不是挑错了时间?
尤其是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在烛火熄灭的前一刻,房门上的两道人影似乎拉拉扯扯了起来。陆兼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来想走,却被儿子这一声喊声将在了原地。
李喜赶紧
替陆兼推开了寝殿的殿门,陆兼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刘福你回凤栖宫告诉娘娘一声。”刘福是宁伯一手带大的徒弟,也曾受过皇后娘娘的恩,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忠心耿耿,有几分机灵劲儿。这段时间凤栖宫只有个别人能出入,刘福就是其中之一。
刘福和李喜是同时离去的,刘福却往李喜手中塞了个油纸包。
李喜眯着眼睛瞅着他:“你小子要干嘛?”
“我这不是帮娘娘问问吗?殿下见的状元郎可就是新科的武状元?那个叫吴珣的小将军?”
“是又如何?”
“娘娘让我问问,您觉得他们二人……亲密吗?”说完这话,刘福的脸有些热。
李喜:“……”
见刘福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李喜慢条斯理地打开油纸包,咬了一口:“一个吃食只能问一个问题,要是两个问题,下次带两份。”味道果真不错,不愧是凤栖宫的厨子。
刘福目瞪口呆,李公公这也太黑了吧?
陆兼并不知道殿外两人的交易,但此刻他内心的波澜并不比刘福小,吴珣正垂着头对他行李。而免礼的话直接卡在了陆兼的喉头,因为吴珣的衣领有明显被拉扯的痕迹,眼角也是红的,嗓子微哑。
而陆詷则面无表情的站着,腰带松松散散,领口和胸口都是湿了一片。
都不用他们开口,陆兼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这分明就是一人强迫了另一个人啊!
真、真真是禽兽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陆兼:朕也才知道朕竟然不行?朕也才知道朕的太子……竟、竟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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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小剧场:
那一年,陆詷随着陆兼和孙明绾回到了清荷镇,当然还有妹妹安平。
适逢盛夏,每天晚上他和吴珣都坐在挖着从水井中捞上来的冰西瓜。
这一天他却发现安平被娘亲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特别隆重的衣服从面前昂着头走过去:“我要跟娘亲出去玩了。”
“这么晚?”
安平撅着小嘴:“娘亲说了晚上才热闹。”
吴珣也不讲究,随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小詷,我们也去吧。”
谁知这个提议惨遭安平的拒绝:“谁让你们白天不带我呢?本公主也不带你们玩。”
对于这个称呼,吴珣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的,因为安平发脾气时就会这样说,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女孩儿发发小脾气。
陆詷看来看穿得像孔雀的妹妹:“安平是想要驸马了吗?哥哥帮你寻摸寻摸?”
这本是兄妹俩常常用来拌嘴的,没想到安平却破天荒的脸红了,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房:“哼,才不要跟你说。”
这下陆詷是真的好奇了,等到娘亲和吴珣的娘亲带着安平出门后,他也带着吴珣偷偷溜出了门。
街上张灯结彩,灯笼高悬,走到集市上到处都是摆着的小摊子。
吴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闹,但是遇见吃的他是不会放过的,于是他们沿着街一路吃一路玩,直到他们走到了一处摊位。
那个摊位聚了好些人,有不少年轻男女,大家脸上都含羞带怯。
吴珣扯了扯陆詷的衣袖:“小詷,里问问,那似在干嘛?”他前些日子刚因为吃年糕粘掉了一颗牙,这会儿说话正漏着风,所以不愿意跟外人说话。
陆詷自然知道小竹马的窘境,自然而然地承担起这个任务,仰头问着摊主:“姨姨,这是做什么的?”
摊主是个妇人,见到两个小孩子有几分惊讶,随后笑眯眯道:“小孩子不能玩的。”
“为什么?”
这,摊主有些为难,她总不能说这是给一些单身男女牵线用的。但耐不住陆詷的执拗,只能讲解道:“这个游戏是牵红线。一人牵一头,另一人牵在那头,若是同时牵到了同一条红线岂非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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