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对我尚存……”
安平气得直跺脚:“她对你如何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干嘛不直接问她?”
一个生气一个还没回过来神,正对峙的时候,一个吵吵闹闹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你们放开我,我要找你们徐将军!”
说话间,士卫已经将那女子带到跟前,安平定睛一瞧:“轻音?你怎么来这里了?”
轻音看见安平的瞬间便认出了她的身份,眼泪瞬间就决堤了:“安小姐您快救救小姐吧,老爷把小姐关了起来,说是不嫁给郑冲就得出家!”
第244章 千钧一发——千钧一发断戒尺,婚约作废欲求娶。
听了轻音的话,徐棠言急声问道:“关在哪里?”
轻音一愣,似乎有些惊异徐棠言的焦急,连忙道:“府、府中的佛堂。”
徐棠言打了个口哨,随着一声马嘶声,一匹骏马从远处奔来,扬起了滚滚沙尘。徐棠言翻身上马,安平拦住了他:“等等,我也去,你给我找一匹马。”
徐棠言思忖片刻:“给他一匹马。”
徐棠言的副手便也唤来了一匹马,安平上马后伸手给轻音:“你坐我身后。”
轻音没骑过马,脚踏在脚蹬子却不会借力,可小姐还被关着呢……安平虽会些武功皮毛,但也不太知道该如何将轻音拉到马背上,其他士兵见是女子也不好动手,正纠结的时候轻音就感觉自己领口被拎了起来,不知道怎么的她整个人踩在晃悠悠的马镫子上,身子趴在了马背之上。
安平眨了眨眼,她开始怀疑暗中之人的身份了,怎么看上去是个武林高手啊,难道哥哥最近招揽了一些江湖人士?
轻音费劲地爬上了马背,因害怕闭紧了双眼,安平沉声道:“抱紧我的腰,无论如何也别松手。”
周围士兵眼中这就是一男一女,轻音方才说的安小姐并没有人听见并在意:“……”他们也好想带姑娘骑马哦,这个人真是不要脸。
徐棠言本就不愿再等,见他们终于坐好,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要说巧也是巧了点,徐棠言和安平一前一后在军营门口却碰见了带着一小队人马从外面回来的龙少阑。
“这是?”
徐棠言不得不勒住马缰,将事情简单地说一遍。龙少阑目光落在了徐棠言身后的安平身上:“我是不是哪里见过你?”
安平心虚连忙摆手,又不敢看他的脸生怕自己脸红。
龙少阑眉头蹙了起来,盯着安平看了许久:“我记得你潜入过军营找过太子殿下。”
安平干笑:“救人要紧,还望将军海涵。”
将那一次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起那日种种以及当夜自己的思绪,龙少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平,目光又落在安平身后那个因为害怕紧紧搂着安平腰的轻音。思绪百转过后,龙少阑又想起,随后龙少阑又想起了那日进京游街时和安平在同一个窗户探头的女子。
“蒋仪是吧?”龙少阑挑起了眉梢,“我同你们一起去。”
安平显然没料到龙少阑竟然会管这样的闲事,不过眼波一转便想到了之后可能会遇上的局面:“那不如请将军再带一支护卫军。”
“自无不可。”
一队人风驰电掣地往蒋府赶,龙少阑的属下都觉得将军有些奇怪,往日他都是一马当先从不愿落于人后,怎么今日总是与那安公子并肩而行或是落后几步。难道是大黄丫头不舒服?
龙少阑座下的黄骠马只觉得委委屈屈,这速度太憋屈,但偏生主人一直勒着缰绳不让自己放开跑。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蒋府,以及蒋府门口的红轿子。
到了蒋府门口安平勒住了缰绳,她听见轻音在自己背后小声道“这是康国公府的管家”,安平居高临下地看着蒋府门口傲慢之人:“你不是蒋府之人,在此处贵干?”
“干卿何时?”康国公府的管家将那傲慢轻蔑之色写满了脸,“康国公府之事,闲人莫管。”
“好啊!”安平秀眉高挑,厉声道,“康国公府都是这么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康国公纵下如此,想必向来也是如此鱼肉京中百姓。”
说罢安平便翻身下马,直接要闯蒋府。
那管家急了,伸手便拦,还没碰到安平的时候就被马鞭抽了手。此刻的龙少阑早就翻身下马此刻护在安平身边,警告道:“你若还想要这只手便收好。”
管家哪里拦得住龙少阑,当然更加拦不住已经急红眼了徐棠言,一行人不顾阻拦入了府,轻音本想带他们前往佛堂,却看见侍女行色匆匆手中端着果盘,拦住相问。
那侍女见到轻音更急:“你怎么在这里啊,小姐被老爷叫去中堂了,表少爷来提亲,小姐不愿老爷正发脾气呢。”然后侍女的目光就扫到轻音身后的安平一行人,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贸然带外人入府……”
安平挑起秀眉,厉声问道:“中堂在哪?”
侍女被吓了一跳,连退了几步:“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轻音已经跑了起来:“我知道,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抵达中堂门口时,便听见蒋仪说道:“当着你舅舅与你表哥的面,为父便要教训教训你!”
那郑冲假模假样道:“姑父莫气,表妹有何错之有,姑父这鞭子打下去,侄儿是要心疼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够得体,男未婚女未嫁,连婚都未订怎能将心疼挂之于口呢。
康国公似乎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自己这个次子不够能干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想到如此不成气候。
蒋仪手中正举着一把戒尺,见蒋含忆不停地转动着手中佛珠,却始终不肯服半句软,不禁想起因为自己纳妾至死都再也不跟自己说一句的原配,心中大为光火,夫为妇纲,父为子纲,哪里有她们矫情的地方,当即重重挥下那把戒尺。
戒尺落到一半时,蒋仪便听到破空风声,他背对着正门还未待他转身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他的戒尺已经被一截马鞭缠住了。蒋仪本能抓住了另一端,只见马鞭用力一扯戒尺瞬间便一分为二。
破碎的木屑眼看着便要落在蒋含忆身上,一个披风直接落在了蒋含忆头上,替她挡住了落下的木屑。
蒋含忆的眼前被披风遮挡得严严实实,她抬手撩起遮在眼前的披风,便看见了与自己父亲对峙的徐棠言,徐棠言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马鞭。
蒋含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唯恐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你是……”
蒋仪看着眼前的徐棠言有些迟疑,看着有那么几分相似的面容,他隐约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男子身材颀长结实,面容棱角分明,五官深邃,是风吹日晒后的偏深肤色,双眸散发着肃杀之气。若再白一些气质再柔和一些换一身书生袍子几乎所有人都会赞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或许,曾经无数人也都是这般称道的。
眼前的这个青年在蒋仪的脑海中逐渐和一个少年重合,却又无法重合。因为眼前这个人与当年那个泫然欲滴拽着自己衣袍祈求的少年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但蒋仪骗不了自己,这些年午夜梦回之时,他也曾多次梦见过那双祈求的眼睛,也曾在深夜生出一种愧对之情。毕竟是故人之子,毕竟这位故人对自己还有知遇之恩。
那日封赏三军的朝会蒋仪本以为皇上会借着荣陵之事发作,故而称病在家并未上朝,所以他事后听说了皇上赏了徐棠言,所以他更着急的想让女儿与康国公府定下来。
徐棠言淡淡地道:“徐棠言。”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陌生。
蒋仪的面子上挂不住了,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前些日子听闻你受赏,做叔父的早就备好了一副贺礼,只是这些日子忙于张罗小女婚事,迟迟没有拜访。”
“听闻蒋二小姐今年九月完婚,郎才女貌,恭喜。”绝口不提蒋含忆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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