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明向来爱面子,如今被吴靳损上这么一回,可又不能从对方的话里挑出明显错处,只臭着脸回道:“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千方百计整傅均城,跟帮我弄垮徐曜洲有什么关系?”
吴靳轻轻瞥徐嘉明一眼:“先让所有人知道徐曜洲出身卑贱,只不过是徐家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你觉得怎么样?”
“你疯了,要是被他们知道是我放出去的消息,我就完了!”
徐嘉明立即急了,都说喝酒误事,他如今可算是领教到了。
早知道今天,他那天就不该陪吴靳喝那几瓶酒。
吴靳只轻轻一笑,又听徐嘉明恼道:“这事不能说!”
“只是不能你说,”吴靳说,“如果是徐曜洲自己捅出来的呢?”
徐嘉明一愣:“什么?”
吴靳笑笑:“他既然肯为了傅均城跟家里闹僵,那我们不如再来赌一回,看他愿不愿意为傅均城做更大的牺牲。”
徐嘉明:“……”
吴靳:“赌赢了我们就赚了,赌输了也不吃亏,不是吗?”
徐嘉明良久没说出话来,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就那个破赌鬼,怎么让徐曜洲翻车。”
稍顿,徐嘉明又补充道:“况且他毕竟是傅均城他爹,再怎么缺德,也总该顾及他自己的儿子,我可看出来了,虽然他嘴上说拒绝了傅均城,没有把背后的人供出来,可我看傅均城那边的动态可不像,怕不是早就把我们给卖了,万一再牵出什么事情来……”
吴靳的指腹轻轻在袖口摩挲了一下:“放心吧,就算要查,也查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徐嘉明心想也是,想想那回谢家的慈善晚宴,明明是吴靳想给傅均城点颜色瞧瞧,不料却害到自己头上,还不是随便抓个助理顶包了事,最后就算是谢老爷子出面也没能查到吴靳这里来。
“行,”徐嘉明懒懒把身子往沙发里一靠,“我倒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话音刚落,余光忽然瞥见门口人影,徐嘉明登时全身一僵,条件反射地又坐直身体来,怒道:“你不是说了吗,这个会所很安全,没有人能够随便进来。”
吴靳风轻云淡道:“是没有。”
徐嘉明一怔。
随后便见有模样清秀的小男生怯怯走出来,虽说相貌比不上傅均城,但勉勉强强也能入眼,尤其是长得乖,看起来是个令人省心的小孩儿。
徐嘉明没有立即出声,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
对方小心翼翼靠近,胆子却很大,直接不动声色停在徐嘉明的跟前,随后将膝盖跪在旁侧的沙发边沿,小声解释:“小吴哥说有很重要的朋友来了,让我来陪他的朋友喝酒。”
徐嘉明闻言细细打量了几眼面前的小男生,眼里浮现出几分饶有兴致的神态来,随后斜睨向冷眼旁观的吴靳。
“这就是你上次带回家的小明星?”徐嘉明道,“看起来还像是个未成年?”
吴靳还没出声,对方倒是先软软开了口:“小哥哥,我成年了,已经19岁了。”
徐嘉明不再把眼神浪费在吴靳身上,眼神玩味瞧过去:“乖乖,我可不小。”
视线中,只见对面眨了眨眼,认真问:“那我喂哥哥喝酒?”
说着也不等徐嘉明发声,默默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喝了一口。
因为灌得急,有大半从嘴角溢出来,顺着瘦尖的下巴往下滑,淌过脖颈,没入衣领里。
不免让人联想到衣领下的惑人风光。
对方的举动像是训练过千万遍,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便就着湿润的嘴角,眼神朦胧地含着那口酒,完全趴在了徐嘉明的身上——
俯身往徐嘉明的嘴里渡。
-
与此同时,傅均城时刻关注着网上的动向,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
要不是他左手还挂着点滴,恐怕连陈肆都快忘了傅均城还发着烧。
陈肆担忧提醒:“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舆论走向我都派人盯着了,现在各大营销号也开始往拒绝黄赌毒上引,按照你的意思,尽量让人少把关注点放在你的身上。”
傅均城眼皮子没抬:“我这是响应政府号召,正确引导舆论走向。”
陈肆:“……”
傅均城不解:“你说那些人整天也没个正经,老关注明星的私生活算个什么事,我就是发个烧,为什么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感觉我快不行了,什么病似扶柳,我柳它个锤子!”
陈肆一时无言:“我锤子,我是个锤子,行了吧。”
傅均城:“?”
傅均城一脸你是不是有毛病的表情看过去,陈肆都快哭了:“求你了,快睡吧,等徐曜洲知道我没照顾好你,我今年的奖金肯定就没了!”
傅均城:“……”
陈肆:“徐曜洲以前很大方的,年底奖金能抵我四、五年的工资!”
傅均城啧啧嘴:“你这人思想还行不行,说好的好兄弟一起走呢,我还比不上你那点奖金。”
陈肆正色道:“那肯定是比不上的,我这人就是这么庸俗,你就算是跟我绝交,你也得立刻、马上给我睡觉,没得商量。”
傅均城心里一阵唏嘘。
怎么自从跟徐曜洲待久了之后,他的地位急速下降?
明明刚接触陈肆的时候不这样的!
如此腹诽,傅均城不以为然道:“放心吧,徐曜洲不会扣你奖金的。”
陈肆无缝接话:“要是扣了,你能帮我求情?”
“不能,”傅均城说,“你别看徐曜洲脾气软,特别不好说话,我都说不过他。”
陈肆:“……”
陈肆心想软个毛线。
你俩都硬气得很。
又听傅均城慢悠悠道:“况且徐曜洲不是还在深山野林里拍戏吗,管不了那么多的。”
这话恰好提醒了陈肆。
犹豫几秒,陈肆疑惑道:“之前帮你联系营销号的时候,一直跟着曜洲的那位助理说曜洲已经杀青了,我还以为他会早点过来呢。”
傅均城一愣:“徐曜洲杀青了?”
陈肆点头:“或许是累着了,还在休息?”
不然按常理来说,怎么都得马不停蹄赶来医院了。
况且事情闹那样大,以徐曜洲对傅均城的关心程度,多多少少总得过问几句。
哪能像现在这样了无音讯。
连人影都没瞧见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长!了!吧!(叉腰
第67章
傅均城短暂地小睡了一下,只是这睡眠太浅,有些不太安稳。
迷迷糊糊间他似是梦见了徐曜洲坐在床边陪着他,还轻轻柔柔地跟他说着什么话。
只是一睁眼,便是亮着白炽灯光的天花板,屋内空荡荡的,就连陈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傅均城有些头疼,又被这灯光刺得有些迷了眼,下意识拿手肘遮在眉眼间,阖眼之际,觉得自己好像梦见了什么,但是一醒又忘记了。
和以前一样。
他努力回想了很久,但没想起来,也不愿再过多勉强,耳边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
傅均城循声望了几眼,是医院的小护士。
对方甜甜冲他一笑,说:“觉得怎么样?”
傅均城没答。
对方接着道:“我来给你换药水,顺便量一量体温。”
傅均城含糊应声,不以为意收回视线,拿手机瞧了瞧。
已经晚上十点了。
耳边是女孩子的清脆嗓音,招呼他夹好温度计,这才转身去拿推架上的药水瓶。
傅均城便是在这时稍顿,若有所思的视线又朝旁边觑去,眼见着对方麻利的准备调换快要见底的药水瓶,他的眸光微转,落在正对床位的玻璃窗上,依稀能够看见倒映的模糊影子。
傅均城一瞥对方的背影,笑道:“很紧张?”
对方手倏地哆嗦了一下,回头瞧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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