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均城:“……”
见鬼。
反正横竖都是他动的手,傅均城也不过多纠结,动作利索往床边滚。
徐曜洲就透过浓稠眼睫下眯开的一条小缝,默默看着傅均城跟滚春卷似的,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十分熟练地与他滚开一小段距离,然后一个翻身,背对着他继续蒙头大睡。
徐曜洲:“……”
徐曜洲直接看笑了,忍得十分辛苦。
这人怎么好意思光说别人可爱。
对自己总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这么想着,徐曜洲起身穿戴整齐,离开房间前揉了揉傅均城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脑袋,小声道:“新年快乐。”
他原本想零点准时跟傅均城说这句话的。
可惜他从浴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傅均城已经窝在床上睡熟了,旁边还贴心给他留出了一半位置,铺着另一床羽绒被。
他没想打扰傅均城,但不动声色将两床被子叠在了一起。
下一秒,便感觉傅均城的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嘴里还嘀咕了一句什么,他没听清。
窗外隐约传来礼花在夜幕中绽放的声响。
那阵绮丽也随之在心里深处的某个角落绽开。
跟此时此刻一样。
徐曜洲学着傅均城的动作,轻轻戳了下傅均城的脸,笑着问:“哥哥早上想吃点什么?”
傅均城估计是觉得有些痒,撇嘴的同时鼻尖也跟着一起皱了皱,半晌没能把眼睛睁开,最终放弃挣扎,困倦道:“都行。”
默了半秒,傅均城闭着眼,喃喃补充:“你做的我都吃。”
徐曜洲的手倏地顿住半秒,他瞧了傅均城好几眼,这才轻声问:“哥哥在跟谁讲话?”
他想了好几圈人。
可能想到的,没一个是厨艺好的。
但傅均城再也不吭声了。
像是就此沉浸在某个美梦中,眉头舒展,抱着枕头又沉沉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特别真实的梦。
很真实,但也很普通。
不过是稀松平常的某个早上。
梦里的他懒懒睡在床上,任徐曜洲怎么喊都不愿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了,转眼重重栽了几下脑袋,又蜷着身子倒在了床头,只惹得对方一阵哭笑不得。
他听见徐曜洲喊他:“新年快乐,哥哥早上想吃点什么?”
自己实在是困得要死,意识飘散到外太空,好不容易才扯回来。他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把脸埋得更进,闷声道:“都行,你做的我都吃。”
随后头顶传来徐曜洲带笑的嗓音,提醒他:“哥哥,你这样会闷坏的。”
傅均城:“……”
本来不觉得。
忽然就有些透不过气了。
他猛地抬头,重重呼吸了一口气,这才懒洋洋从被子里爬起来,靠坐在床头。
随手把枕头抱在胸前,他满是困意的眸子慢慢悠悠对上徐曜洲的眼,抱怨道:“好饿啊。”
说着还顶着一头乱发眨了眨眼:“你做什么我吃什么,真的。”
徐曜洲说:“可我做的都不好吃。”
傅均城有气无力道:“没事,吃不死人就行。”
徐曜洲:“……”
傅均城:“反正我这间公寓就只有你来过,要是我饿死了,你还得负责。”
说着说着他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他瞧了徐曜洲一眼,若有所思道:“话说回来,要是吴靳知道他家小宝贝在我这里,该不会气势汹汹来找我麻烦吧?”
听见某个名字,徐曜洲的眸光一颤。
他看见徐曜洲的嘴巴动了几下,似乎跟他说了什么。
可忽然耳边一阵聒噪,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
闹铃声响得厉害,一直从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穿梭至现实间。
傅均城从被窝下伸出手来,努力抓了几下,这才摸到手机,十分熟练地把闹钟给关了。
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徐曜洲怎么不见了?
傅均城环视四周,还故意瞧了眼洗手间,都没有见到徐曜洲的身影。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
傅均城愣了愣,循声望去。
只见徐曜洲随手把备用房卡搁在玄关处,手上拎着几个印有早餐店logo的打包纸袋子。
发现傅均城不明所以站在门口不远处,徐曜洲纳闷地看他一眼,问:“哥哥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傅均城:“我……”
他能怎么说?
总不能讲我在找你吧……
怪别扭的。
徐曜洲像是也没有等傅均城回答的意思,示意了一番手上拎着的早餐,问:“哥哥是不是饿了?”
傅均城凑过去:“拉面?”
“嗯。”
他记得傅均城爱吃。
傅均城问:“你买的哪家的?你吃过了?好吃吗?”
面对傅均城的三连问,徐曜洲只简单回了个“没有”。
想了想,他又说:“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应该吃不死人。”
傅均城:“……”
只是吃不死人可还行?
话音刚落,傅均城紧握在掌心的手机忽地一震。
然后这震动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是剧组的群消息——
“我刚才看见傅均城去买早餐了,哈哈哈哈哈怪不得网友要说夫夫相,我都不小心认成了徐曜洲,差点跑上去要签名了。”
“要死!!!我发错群了!!!!”
“撤不回了……T^T”
“哈哈哈哈没事,看来是姐妹!!!!”
“嗯?我崽崽突然被cue?”
“哈哈哈哈哈此处@傅均城!”
“@傅均城,我也想要签名!!!”
……
傅均城:“……”
傅均城顺手@张尘泽,突然回头若有所思打量了徐曜洲几眼。
徐曜洲:“?”
徐曜洲茫然对上傅均城的眼。
傅均城啧啧嘴:“你居然也有今天。”
徐曜洲:“嗯?”
第58章
按照约定的时间,傅均城提前了二十分钟出门,去往拍摄场地。
因为是新年伊始的缘故,他还特意给陈肆放了半天假。
傅均城的最后一场戏是外景。
正赶上冷空气来袭,天阴沉沉的,嗖嗖刮着刺骨寒风。
这种呵气成霜的天气,傅均城原本打算让徐曜洲在酒店好好待着,等自己回去。
结果对方说房间里实在无聊,非要跟着一起,况且他与张尘泽好久没见,还能顺便打个招呼。
傅均城一听有点道理,也没过多拦他。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门,经过玄关的落地镜时,傅均城的余光一瞥,突然明白了早上为什么有人会错把徐曜洲认成了自己。
毕竟他头上这顶棒球帽本来就是徐曜洲的,不曾想徐曜洲居然买了两顶一模一样的,此刻另外一顶就戴在徐曜洲自己的脑袋上。
之前他们的发色不同,瞧着也不觉得。
如今再看,乍眼望去倒真有点傻傻分不清楚。
况且他们俩的衣服款式还差不多。
不是之前原身过于明显的仿效,十分刻意与徐曜洲打扮得一模一样。
而是看似毫无商量,但又在细枝末节处不经意体现出的极高相似度。
一黑一白的短款羽绒服,拉链的高度几乎都差不多。
往下是休闲长裤加运动鞋,穿搭得十分随意。
就连羽绒服里,卫衣兜帽下的那两根挂绳,打得结都是差不多的。
像是平日里在朝夕相处间耳濡目染,从而渐渐形成的默契和相似的小习惯。
可是他们明明才认识几个月而已。
傅均城一时瞧得有些出神,耳边忽然传来徐曜洲的嗓音。
徐曜洲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门口处,见他一直愣在原地,用不解的眼光打量了他一圈,问:“哥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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