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放了外音,下一刻,对面传来陈肆的声音,焦急万分:“不好了,你们被拍了,现在还热搜挂着呢!”
这话没头没脑的,徐曜洲一瞥傅均城疑惑的脸,轻轻皱了皱眉心。
陈肆说:“在剧组被拍的,看妆发应该就是上礼拜的事。”
傅均城不等徐曜洲说,已经动手打开了微博。
果不其然,徐曜洲的名字就明晃晃挂在热搜第一,后面直接跟了个火红的“爆”字。
点进去率先看见的是一张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足以看清楚照片中徐曜洲的侧脸。
徐曜洲眉眼间带着少见的亲近笑意,似乎正跟对面的人说着什么,手还轻轻勾着对方的手指,姿态亲昵。
而徐曜洲对面的人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看不真切对方的具体相貌,但身形清瘦挺拔,与本就高挑的徐曜洲有三分相似,连被徐曜洲轻轻勾着的手也生得十分好看,手指修长。
更重要的是,那顶黑色棒球帽不少人曾见徐曜洲戴过多次,实在是眼熟得厉害。
第50章
一时间,所有人都炸了。
以往徐曜洲入镜时总是神色漠然。
偶有例外,与其他人互动时虽然谈不上冷脸,但眼角眉梢间的笑意却总是稍显得有些过于礼节性,展现出良好的家教,一如传说中的徐家小少爷,矜贵谦和。
但此时此刻,与之相比,就仿佛一切都有了解释。
关家教什么事,不过是没有真正入了心罢了。
照片一出来,瞬间如平地一声雷,把所有网友轰得晕头转向——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笑!!!我没了!!!!”
“是最新的剧照吗?在对戏???”
“是在对戏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无语。”
“洲洲好棒,期待洲洲的新戏!!!”
……
热搜出来,徐曜洲的手机便一直在响。
傅均城没有去打扰徐曜洲,视线再次定格在那张不知为何被曝光的照片上。
连个预警都没有。
像是临时起意,突然就放出来了。
图什么呢?
傅均城的神色暗了暗,眸光微移,又仔细瞧了眼照片上的自己,应该是刚刚喝完徐曜洲递来的那碗羊肉汤,戴着的黑色棒球帽有些歪了,帽檐向后只随意扣在头量盛密的后脑勺上。
但好在拍摄角度极其差劲,他的脸恰好被遮阳棚的柱子挡住,只依稀能看见那会儿还没染回黑发时极度张扬的发色,以及分明的颔骨线条和耳朵轮廓。
傅均城长长吁了口气。
幸亏没能拍到他的脸。
不然给徐曜洲添麻烦不说,还容易引起网络上的非议。
毕竟他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加上之前与吴靳和胡锋的纠葛,难免被人脑补出一部大戏,败坏徐曜洲的路人缘。
与此同时,聊天软件里,徐曜洲那个粉丝群里也吵得厉害。
一方面被徐曜洲的神颜秒得嗷嗷直叫,一个劲感慨自家哥哥真帅。
另一方面,又十分好奇徐曜洲对面的人究竟是谁,能让自家哥哥展现出如此惊为天人的笑容。
这一度让不少粉丝有些奔溃,百感交集,尤其是有人弱弱插话:“要死!这真不是恋爱中吗???!”
众人顿时怒了,纷纷表态,不会说话就别说。
“笑一下、勾手指就谈恋爱?”
“万一洲洲跟人多互动几下,难道还要结婚吗???”
就离谱。
傅均城下意识搔了搔鼻尖,莫名有些耳热,暗自感叹这些人的脑洞也太大了。
下一秒,就被群内疯狂刷屏——
“靠靠靠!!!视频出来了!!!!!”
“在哪?????”
“求链接!!!!”
“已经看完,人快没了……”
“这……也没什么吧???”
“对啊,揉了揉头发而已……”
“……是吧?”
“啊这……”
“姐妹们,天台见:)”
“不是,你们清醒一点,确定是徐曜洲吗?”
……
视频?
什么视频???
傅均城一阵狐疑,顺着群里的链接点进去。
只见视频中徐曜洲轻轻勾着某人的手,与之前的照片上如出一辙,神态间尽是散漫且温煦的笑容,开口的同时嘴角弧度仍旧不减半分,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甚至还在对面人微微扬起脑袋的刹那,眼里的笑意更浓,抬手抚上对方额前的软发,捻着发梢轻轻揉了一下。
亲密之态尽显。
画面一度十分养眼,仿佛一时间连远处水光山景都逊色不少。
傅均城直接看傻了。
若不是作为当事人,清楚知道当时徐曜洲只是帮自己随手捻去头发上的杂草,恐怕他都要信了,这视频中的俩人关系绝对不简单。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随便一个眼神都勾人。
这么想着,傅均城把脑袋凑近,又仔细瞧了几眼。
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见徐曜洲指间的杂草,也不知道是不是视频太模糊的原因。
他眼睛都快要看瞎了,都看不见那根草。
就很草,第四声的那种。
辣鸡像素。
傅均城飞快眨了眨有些发胀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吐槽,几乎就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便见站在落地窗前的徐曜洲脸色一沉。
电话的另一端。
吴靳嗓音轻慢,一字一顿道:“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喜欢吗?
话音落下,吴靳甚至能想象出徐曜洲精致漂亮的一张脸,瞬间绷紧的模样,冷冰冰的眼神似要穿透遥远的空间与距离,一直扎穿他的皮肉血骨。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吴靳回忆了一下,以前的徐曜洲就像高岭之花,虽凉薄不可攀,但总归是无害的,甚至心情好时,还能对你温润笑一笑。
细想一番,不过是假象。
那笑意不达眼底,交谈时也只是简单回应几句,偶尔觉得无聊了,便半垂着眸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都不及现在。
如淌着凛冽寒光的开刃刀锋,透出捉摸不定的威胁,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这道锋芒刺得遍体鳞伤。
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是蛰伏的危险野兽,只等静候时机现出锋锐的尖牙利爪,足以给人致命一击。
有种第一次才认识这个人的错觉。
他甚至还记得当自己看见那双阴鸷望过来的眼睛时,霎时间仿佛连心跳都停滞了一瞬,细细麻麻的凉意爬上背脊,骤然打了个寒噤。
可笑。
吴靳嗤笑一声,再怎么嚣张,不过是困兽之斗,不堪一击。
若不是那次徐嘉明酒后失态,真真假假乱语一通,把徐曜洲的底细交了个彻底,他怕是到现在还在为徐曜洲猝不及防地转变百思莫解。
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个母亲失去爱子后受伤的心,未免病痛加重,所领养的相貌神似的替代品罢了。
与儿时那个跟在他身后软糯叫“吴靳哥哥”的小孩儿截然不同。
枉费他惦念多年,像是拥抱了一场虚假的幻梦,费尽心思终成一场空,连最后一点喜欢都消耗殆尽。
和那个傅均城一样。
都是淬着毒汁的花。
他突然又想起傅均城曾经安安静静窝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早知道那人是长着漂亮脸蛋的骗子,他就不应该有所顾忌——
那样嚣张的人,如果在他身下抽泣颤抖,也不知道该是一副怎样的惑人场景。
他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眼眸里湿润的光,透出潋滟薄红的模样。
嗓音沙哑,哭着、喊着像他求饶。
就像昨晚上一样,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模糊的场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吴靳忽然听见徐曜洲的浅浅声音,明明平而缓,却叫人听出了彻骨的寒意,一字一顿落在他的耳畔。
“昨天晚上你看见了谁?”徐曜洲冷冷道,“玩的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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