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徐嘉明神色凝重。
啧,真是瞧不出来。
果然,人不可貌相。
徐嘉明半信半疑,迟疑间对上傅均城格外真挚的眼,丝毫没有心虚模样。
想了想,傅均城还无比贴心补了一句:“不过吴靳这人死要面子,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去问他。”
说完,徐嘉明看着傅均城颇有些为难地捋了把那头惹眼奶奶灰,露出他饱满漂亮的额,连带着眉眼也在醉人的暖调光线下愈发清晰。
徐嘉明不由得有些惋惜。
难得碰上个不俗气又对他胃口的。
结果……
可惜了。
徐嘉明前脚一走,等门再度关上,傅均城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
小样,跟他玩?
整不死你们!
傅均城甚至都能想象出这伙二世祖明天晚上的酒后谈资。
脑海里浮现所有人恍然大悟的八卦场面,傅均城笑得合不拢嘴,眼弯成一条缝望向徐曜洲:“你刚才没看见徐嘉明那表情,笑死我了,吴靳他到时候肯定……”
话到一半,对上徐曜洲微愠的脸,傅均城立刻笑不出来了。
徐曜洲甚至还略显责备地抿了抿唇,语气无奈又没辙:“哥哥……”
傅均城立即站直,刚才还嬉皮笑脸的人霎时没了声,面色茫然皱了皱眉:“怎么了?”
徐曜洲迟疑出声:“你跟吴靳,他……”
徐曜洲这话欲言又止,但傅均城却是立马反应过来。
看这小子一脸委屈,该不会是……
吃醋了吧?
对!
肯定是!
上回他说吴靳的坏话,这小子也不开心,还暗戳戳跟他置气。
其他人也就罢了,毕竟傅均城向来不爱多管闲事。
可偏偏是徐曜洲。
傅均城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越想越担心,惟恐徐曜洲因为过于相信吴靳,重蹈覆辙。
一不做二不休,傅均城索性道:“虽然吴靳暂时是对你不错,可你千万别上他的当。”
没想过傅均城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徐曜洲怔了怔。
傅均城说:“我这么跟你讲吧,吴靳这人有点暴力倾向,床上还变态,最喜欢玩囚禁那一套,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一边说着,傅均城心想透露点原书的剧情应该不要紧吧?
毕竟劝美人受早日回归正道才是要紧事!
只见徐曜洲愣怔了良久,随着傅均城的话音落下,瞳孔地震,好半天才找回魂。
他第一时间大步上前,攥紧傅均城的手腕把他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嗓音带着微不可闻的抖:“哥哥,你……”
傅均城:“?”
傅均城不明所以随便徐曜洲摆布。
徐曜洲垂眸,眼神无声暗了暗:“那哥哥身上……有没有伤?”
傅均城:“???”
伤?
什么伤?
傅均城后知后觉,意识到徐曜洲话里的意思,脸上顿时犹如火烧,连忙道:“当然没有!”
估计是傅均城的反应过大,徐曜洲按住他的那只手稍顿,怀疑的眼神望过来。
二人的视线相撞,傅均城的心理咯噔一下。
不行,必须把虐恋情深的萌芽扼死在摇篮里!
误会就误会吧,死不了就行。
傅均城低低咳嗽几声,含糊道:“吴靳当然是想那啥来着……”
徐曜洲明显懵了一下。
在徐曜洲微凉的视线下,傅均城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没让。”
徐曜洲:“……”
傅均城:“我这人吧,不喜欢太粗暴。”
徐曜洲:“……”
傅均城:“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
徐曜洲:“……”
静默少顷,徐曜洲突然松手,转而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像是在竭力按捺着什么:“哥哥,别喜欢吴靳了。”
傅均城:“嗯?”
徐曜洲:“我……”
徐曜洲的话未说出口,忽然“啪”的一下,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中。
“卧槽!”
这情况来得突然,傅均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抱住徐曜洲的臂弯。
徐曜洲整个人微微一僵,只眨眼之间而已,又恢复常态。
他眼睑微微垂下,将晦暗不明的眸光掩入模糊不清的夜色中。
沉默须臾,徐曜洲不露痕迹往傅均城的身上靠了靠,任由傅均城抱他更紧。
“好像停电了。”徐曜洲说。
傅均城点头,片刻后才回徐曜洲一个字:“哦。”
徐曜洲若有所思注视着身侧人隐隐约约的轮廓,像是惟恐惊扰到对方,轻声问:“哥哥怕黑吗?”
“当然不!”傅均城毫不犹豫回答。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这话怎么听怎么像狡辩。
就很口嫌体正直。
一点都不酷。
犹豫几秒,傅均城理直气壮道。
“怕鬼而已。”
第18章
四周静了几秒。
耳边突然传来徐曜洲极为克制的一声轻笑。
傅均城:“……”
他是不是被嘲笑了?
结果徐曜洲煞有其事地说:“哥哥,好巧。”
傅均城没懂:“嗯?”
徐曜洲:“我也怕。”
说着将他的衣袖攥得更紧。
傅均城:“……”
就你这个样子,我信你个鬼!
傅均城只想躺平任嘲,可没过多久,又后知后觉,两个人就这么黏在一块儿,气氛莫名就有些……
微妙。
黑暗中,他甚至能听见徐曜洲极轻的温热气息,似有若无拂过他的脸侧。
傅均城下意识屏息了少顷,仿佛在这种距离下,明明再平常不过的呼吸都显得刻意起来。
“哥哥。”
徐曜洲忽然又唤了他一声。
傅均城不露痕迹地将手从徐曜洲的臂弯处抽离。
但徐曜洲却似浑然不觉,依旧挨着他。
徐曜洲冷不丁问:“你说人是不是有上辈子?”
傅均城:“???”
徐曜洲说:“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火海中。”
傅均城:“……”
徐曜洲:“旁边站着一个人,好像是你。”
这下傅均城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眉尖一动,飞快打断徐曜洲的话:“说什么胡话……”
傅均城记得原书里,原身就是在一场大火里丧命的。
事情发生在原身遭受多重打击,价值观崩盘后心里扭曲时,企图趁着白月光高烧昏迷,直接将这个夺走自己爱人的罪魁祸首了结,哪知道却先把自己的命给赔了进去。
就连傅均城都觉得,对这么个小可爱下手,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些事情如果让徐曜洲知道了,那还得了?!
傅均城顿了顿,随口扯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些没影的东西,你纠结这么多做什么?”
徐曜洲默了几秒,忽而似笑非笑问:“哥哥的意思是说,我会梦见哥哥,是因为想你了吗?”
傅均城:“……”
不,他没有。
别胡说。
可傅均城张了张口,结果一个字也没憋出来。
灯忽然就亮了。
他看见徐曜洲那双湛黑的桃花眼,正静静看着他。
瞳孔中倒映着他的样子。
见傅均城没吭声,徐曜洲歪了歪脑袋。
他恰好站在灯光下,衬得眼睛格外亮。
“哥哥别生气,”徐曜洲轻声笑道,“我开玩笑的。”
-
毕竟不比家里。
没有换洗衣物,傅均城只能换上客房的浴袍,把衣服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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