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君,微君……”
青黎轻轻的喊她,目光落在那张已经陷入意乱情迷的脸,水光潋滟的眸,细嫩的脖颈高仰,锁骨窝因为动情深深陷进去……
漂亮的让人心尖生疼。
但或许是因为急切,在沙发上,时微君的情绪来去的很快。
不过也可能是太累了,停下的时候,她整个人连声都没发出来就彻底软了下来。
青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时微君迷迷糊糊的阖着眼,中途睡了几分钟,但很快就又醒了。
青黎蹲在浴缸旁,手指拢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慢慢在发丝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微君,”青黎眉心微蹙,问:“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休息好?”
时微君怔怔的看她,好像还没有回过神。
青黎继续问:“是失眠吗?”
“没……”时微君下意识要去反驳,却又在下一秒反应过来,她转过头,趴在瓷釉白的浴缸边缘看着青黎,老老实实的承认:“有一点失眠。”
青黎垂眸看她:“因为我吗?”
时微君眨了下眼睛,半晌,很轻的说:“我很想你。”
就算已经有了猜测,但听到这个答案时,青黎还是忍不住心口一滞,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微君伸出手,湿漉漉的指尖碰了碰青黎皱起的眉心,又宽慰她,说:“没关系,我看到你就好了。”
青黎没说话,只是抓着她的手在手边亲了亲。
时微君歪着头看她,白皙的脸颊上沾了些水雾,光下显得面容格外温顺。
青黎笑了笑,从旁边的台面上找了个黑色的抓夹把她洗好的头发全都夹到脑后。
时微君抬着乌黑的眼珠看了看,又去拽青黎的衣摆,说:“你衣服都湿了,要进来一起洗吗?”
青黎说:“嗯,等会儿。”
“好。”时微君这才松手,目光追着她。
后来到了床上,两个人又闹了一回。
到后面时微君意识都不怎么清醒了,却还懵懵懂懂的缠着青黎要,一声声的求她,声音柔软,泪眼朦胧。
青黎被她求得差点失控。
时微君醒来的时候还有点蒙,在陌生的环境里缓了几秒钟后猛的从床上下来,推开卧室的门。
“青黎?”
青黎从冰箱后面探出头,看见她还有些惊讶:“你怎么醒了?”
时微君看着她,好像一下子回过了神,原本紧张的表情软和下来,趋于平静。
青黎合上冰箱门,把手里的红豆盒放到台面上,一边问:“怎么醒了?你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是饿了吗?”
“我……”时微君身上还是青黎给她穿的睡裙,头发凌乱,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呆了一会儿,才动动唇:“你在做什么?”
青黎已经走过来,说:“我原本想把粥先做上,明天早上吃。”
时微君哦了一声,随即腰身上隐隐的不适感好像这会儿才传到她脑子里,她皱了下眉,伸手去抱青黎。
青黎揽住她,轻声问:“怎么了?”
时微君摸了下自己空落落的腰,皱着眉看她。
青黎想了两秒,说:“你的行李箱还没开,家里也没有新的又洗过的内衣了。”
时微君啊了声,随后小声说:“我没带衣服。”
青黎微怔:“没带?”
时微君说:“东西多了还要托运,要等……我穿你的,行吗?”
青黎眨了下眼睛,片刻后,突然逗她:“那你空着吧。”
时微君一下抿住唇,面上呈现出两秒的空白。
青黎装作没看见,继续刚才的话题:“你饿不饿?饿的话我就给你做饭,想吃炒菜还是面条?”
时微君并没有什么胃口,她也不想在此刻让青黎折腾,闻言便想拒绝,但很快又改变主意,反而问:“你饿吗?”
青黎只好说:“我有点饿了。”
时微君说:“那我也饿。”
青黎失笑,想了想,说:“那就煎几个薯饼和鸡蛋,再热个牛奶,做宵夜,吃不吃?”
时微君点点头。
青黎这才松开她,转过身去灶台旁开火。
时微君看了几分钟,又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青黎的腰,她比青黎矮一点,下巴磕不到肩膀上,便把头埋在她后脖颈处,时不时探头探脑的去看锅。
青黎也不赶她,就让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在冰箱和灶台之间来回倒腾。
薯饼是速冻的半成品,煎鸡蛋、热牛奶也都不需要技术含量,所以青黎很快便端盘上桌了。
就这,时微君还特别认真地夸奖:“你好厉害。”
青黎笑:“谢谢。”
时微君说:“不客气。”
吃过东西后,时间显示是凌晨三点。
时微君打开那个只有十八寸的行李箱,里面确实没什么东西,只有些笔记本电脑、充电器、随身必要的证件之类的。
青黎问:“你打算待几天啊?”
时微君闻言抬起头。
她身上穿的是青黎的睡裙,奶白色的纯棉布料,蹲下的姿势让裙摆兜住了腿,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胳膊纤细,下巴尖尖,一张脸蛋素白干净,仰头看青黎的时候,像个在森林里静悄悄生长出来的小蘑菇。
小蘑菇试探的说:“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下周末再回去,可以吗?”
“下周?”青黎回忆了下,微微皱眉:“魏钦,她还没有跟你联系?”
时微君知道她在说工作的事情,不由得眼睫微垂,说:“联系了。”
“既然联系了,”青黎有点不解,看着她:“汇肯宁跟时界集团的合作,你可以不在吗?”
时微君细细的手指攥了下衣角,慢腾腾的说:“合作估计要缓几天。”
青黎身体站直了些,问:“出什么事了?”
“合作没出什么事,是时界,”时微君从行李箱旁站起来,似乎停顿了几秒,才说:“顾立军死了。”
青黎一怔。
时微君的声音不见任何起伏,陈述道:“他在信科挪用公款近三千万,害怕坐牢,跳楼自杀了。”
“什么时候?”
时微君:“前天。”
青黎又是一怔。
她之前让魏钦帮忙查过顾立军,自然知道他是卷入了时家内部夺权的边角料,时家的七小姐和五少短暂的互为盟友,去查时家老大时牧舟的账,其中之一的矛头就是顾立军。
顾立军在信科身居要职多年,大型房地产公司里动动手指头就能撬出来的钱太多了,也太容易了,真要去查,集团里那么多老家伙,几乎没有人能真正的干净。
但既然盯上了,必然不会给对方逃脱的机会,除了顾立军自己,他老婆的那个小建筑公司同样被查,还有他那个正在上高中、但深夜袭击时微君被抓进去的儿子……
在这一场博弈中,时家老大没救自己的人,所以顾立军一定会“死”。
时微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着青黎,两条白净细嫩的小腿轻晃,问她:“因为这个事,合作要推迟几天,所以我下周再回去,行吗?”
第36章 豪门恩怨36
即使顾立军的死有时微君的推波助澜, 但对方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任何异样,平常的像喝水吃饭。
青黎倒没有觉的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对,只是对时微君如今的心性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时微君还在看着她, 眸色乌黑纯净,甚至因为一点长久的注视而伸出手, 自然的环上她的腰。
在原本的命运中,时微君的结局并不好, 除却豪门内斗因缘际会外, 青黎并不否认,其中最大的一条因素, 便是时微君身上确实有性格的缺陷——幼时的自闭症、亲眼目睹母亲的死亡、成长过程中父亲的忽视以及因为她继承了母亲遗产而滋生出来的厌恶和敌对,还有别的, 时北恒那个私生子,泰禾臣道八号里几近奇怪的大家族生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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