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这房间怎么开了?
Vivian走上二楼,来到那间房外。
房门开了一道缝,隐隐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林鹏这小子看来最近苹果吃少了,连咱妹妹都没哄好, 不然她哪有时间来这儿转悠?不过, 看来咱这宝贝妹妹是真想咱们了, 你说怎么回她啊……”
那声音赫然是秦正!Vivian轻轻推开房门,惊悚发现这是一间器具齐备的急救病房,里面的卫生间发出哗哗的水声,房间里有一把轮椅安放在居中的病床前,背对着房门,上面似乎坐着一人。
Vivian轻问一声“你是谁”,那人未动。Vivian走到轮椅前,却见那人沉思着注视着她,却是东方泽。
这时,卫生间门打开走出一人,手里拿着水杯和药,却是秦正,见到她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Vivian不答,扑倒在东方泽腿上急声问:“哥,你怎么了?你是受伤了吗?哥,你到底怎么了?”令她惊惧的是:东方泽的表情一丝不变,就像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
秦正走过来,一把将她从东方泽身上拉起来:“你怎么还在这里?”
Vivian反问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我哥他怎么了?这药是给我哥的吗?你给我哥吃的什么药?”药掉到地上,是维生素片。
秦正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一双手铁钳一样抓住她的两臂,眼神闪动似乎取决不下。
Vivian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摇晃着问:“我哥怎么了?你究竟把我哥怎么了?”
秦正眼中凶光一闪,双手猛地一放,Vivian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幸亏被人扶住——正是林鹏。
秦正阴郁地说:“带她走,叫她闭嘴,免得我后悔。”
Vivian大叫,林鹏已一把捂住她的嘴,半拖半架地带她出去,骑着摩托离去。
Vivian捶打他的后背:“停下!我哥还在那里,你怎么可以这样就走!”
林鹏没有回答。有秦正的地方,陈立一定在,他不想赌自己是否会赢,尤其不能拿Vivian来赌。
陈立进来时,秦正平静地喂东方泽吃药。
陈立问:“需要控制他俩吗?”
林鹏不仅身手了得,更是国安的人,若想控制难度可想而知,但他说来声音平淡,毫无波澜。
秦正用手帕帮东方泽擦去嘴角的水,一边道:“那是他妹妹,怎么控制?”他怅然看了眼四周,说:“看来,真要环游地球去了。”
苦心编织的骗局被揭穿虽然遗憾,最可惜是这里医疗设备最适合东方泽治疗恢复,在外面哪有这里方便?
陈立点头:“好,我去安排。私人飞机航线申请至少要一周,看有没有办法走特殊流程。”
秦正一笑:“林鹏会动作,但没那么快,只是我不想冒险,明天晚上先转移离开这里。”
陈立毫不犹豫地说:“是。”迟疑了一下,问:“要不要带上杜寒?”
秦正沉思道:“Helen刚生完二胎,他不好一直长期在外面跟着我们跑。再说,阿泽的外伤基本都好了,只要把必须的药品带好,应该没有问题。”
秦正看向东方泽,深情的目光带着笑意,调侃道:“我还真挺期待的,跟你一起周游世界,想想都快意无比。”
月光下,咸阳阁静谧如世外之地。
卧室里,东方泽侧着脸伏在大床正中,秦正为他按摩,一边说:“感觉好一点没有?一直觉得你成天坐着总不利于恢复,想带你到外面散步,又顾忌这里熟人多。所以咱妹给挑的这个时机还真不错,刚好一百天,你的骨伤都好了,我们一起去散散心,领略一下名山大川、各地风貌,没准我可以替你顺手写一部‘正泽游记’,只要不是领导你来评价,一不小心就成了当世名著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是吧?”
东方泽没有说话,秦正从上向下按摩到小腿,又从下向上按到腰,嘴里不停地说下去:“不过,从哪儿开始呢?东南亚不错,就是有点儿热;要不去天山吧,咱俩住冰屋里当‘山顶冻人’怎么样?不过,老实说,我还是挺想念法国滑雪胜地普华露,那次我们四个玩得多开心,还记得我俩八驾轿车游冰雪天地吗?还有,阿姆斯特丹……”
秦正停下,凝视着东方泽的后脑,似乎听到空气中飘来一首歌,那是《一次就好》,那时在华尔道夫酒店秦正为他唱过: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秦正凝视着他,轻声道:“我从不相信命运会垂青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奇迹——直到遇见你。谢谢你,让我的世界从此完整,希望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喜悦,我期待着今生所有未来的日子,都是属于我们的每一天。”
这段话是秦正当众对东方泽的表白,那时东方泽曾感动得流下一滴泪……
东方泽没有动,秦正动情地问:“你还记得吗?象不象是我对你爱的誓言?那天的感觉真好,就像我俩的婚礼一样,虽然亲人们都不在,但有你和我就够了。”
秦正帮东方泽翻转过身体,与他并头躺在一起,贴着他的脸有些羞涩地说:“对不起,又想要你了。我们说点儿别的吧,免得你又说我是禽兽。”
他将目光转开,望向房顶,卡巴卡巴眼睛笑着说:“Vivian已经小有名气了,你说她什么时候去写小说也不错啊!我一直觉得现在的小说、电影动不动就玄幻、穿越,多无聊?不过偶尔想想,如果真能穿越,只要我们俩一起,也不错啊。想想看,我们去哪个朝代呢?大唐盛世,肯定不错,只是唐风以肥为美,你就不合适了;唐风宋骨,咱们还是去宋朝吧?你这么用功刻苦死脑筋,一定可以三元及第,没准成了当朝宰辅,我呢,这么聪明机智、料事如神,没准就成了威震四方的兵马大元帅,一文一武、一内一外,你看咱俩多般配?不过,咱就要伺候那个什么宋徽宗,虽然品味不差,可惜像你一样是个性冷淡……”
他一愣收口,懊恼道:“怎么又扯到这上去了?”
转过头近近地对着东方泽的耳朵,压低声间说:“你放心,虽然一天一次的话你又欠了好多,不过不用有心理压力,我不会强迫你补缴的。”满意地看到那耳朵在他呼吸的刺激下变红了,他用力地抱紧再加了一句:“当然,你自己主动想缴清,我也不反动。”说完,他得意地笑了两声,赶紧跳下床冲进洗漱间用冷水冲身,一边冲还忍不住得意地笑个不停。
第二天中午,陈立来报:“虽然拿不准具体位置,我确定林鹏就在这附近。”
秦正点头:“虽然他还没想出办法插手,但肯定不会放手,他是在监视我们的动向。今天先不转移,离开咸阳阁更不容易摆脱他的监视。这件事缺乏理由,他没法让国安帮他。在国内,他凭一已之力还可以跟踪,只要我们一出国,他就无能为力了。”
陈立迟疑道:“但是一出国,德国那边……”一到国外,想瞒过S家族和BT组织,挑战更大只怕更难。
秦正脸色一沉:“退无可退,我来想办法。现在加快出国进度,实在不行,不用私人飞机,哪怕搭民用航班,也要尽快出境。”
陈立说:“好,我马上去办,今天把一切手续办好,乘明天的航班离开。”
第二天上午十点,秦正环视客厅里摆放的几个大行李箱,语气轻松地说:“一切准备就绪,咱俩就要仗剑天涯了。”忽然想起什么,对东方泽说一声:“我去打个电话就回来。”
他拔通秦母的电话,不等秦母的声音炸响,抢先道:“我过两天派人来接你,你做好准备吧。”
秦母本以为没戏了,听他这样一说,欢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我等着,你快些啊!”
秦正挂断电话,陈立问:“飞机是一点的,车子已准备好,现在出发吗?”
秦正还未答话,山间道上传来一阵马达轰鸣,陈立脸色一变:“难道林鹏借国安光天化日之下插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