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不说话,在他身上轻轻一推,东方泽猝不及防,退了一步靠到树上才稳住身形,斥道:“你疯了!”
秦正盯着他问:“你还记得这里吗?”
东方泽左右看了看:“这是哪里?”
秦正走近,站在他面前,深情地注视着他说:“去年四月,我们来过这里。”
第102章 白桦相约
东方泽隐约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好奇道:“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秦正盯着他的目光象带着饵的钩子:“因为那一次我差点沦陷。”
东方泽皱着眉带笑不笑地白了他一眼,起身想走开。
秦正一把按住他的肩:“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东方泽一把打开他的手, 警觉地瞪着他:“说话就好好说话,手别乱动!”
秦正老老实实地放下手,仍然盯着他问:“你刚刚说, 你会一直坚守在这里。大厅广众之下,你不是骗人的吧?”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我当然说话算话, 不过这话是为了激励这里的员工……”
秦正打断他, 神态十分严肃地追问道:“你真的会坚守在华城,永远不再离开?”
东方泽顿时明白他的意思, 低下头想了想, 果断地抬起眼睛盯着他,认真地问:“你说这次听我的, 按我期望的方式, 对吗?”
秦正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他预感到东方泽要公布答案了, 不由象棵树一样站得笔直,认真地点头:“是,我说过, 并且一定会做到——不玩赖、不耍流氓。”
东方泽清澈的目光坦然地注视着他,轻声但坚定地说:“你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守望相助、携手相伴,对吗?”
秦正紧张而郑重地点头, 甚至不敢发出声音来。
东方泽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好, 我答应你。”
幸福降临得太突然,秦正有点不敢信以为真,上前握住他的双手注视着他的眼睛,有些忐忑地问:“真的吗?你答应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东方泽点头微笑:“是,就象现在这样并肩而立,作最亲密的朋友和最知心的敌人。”
秦正感觉他的笑里好象有什么东西闪过,带着些狡黠和失落,却是真实的释然和快乐,象个孩子一样,甚至笑得有些天真。
秦正刻意重复道:“最亲密的朋友和最知心的敌人?”这就是保持有距离的亲密?
东方泽用那双超萌的鹿眼以世上最单纯的眼神看着秦正,认真地说:“是。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头号敌人吗?我觉得,有新亚,你就别来凑热闹了。我一直很欣赏高山流水那样的知音,所以,我们就作最亲密的朋友和最知心的敌人。”
秦正眯着眼睛,再次重复道:“高山流水?知音?你真的期望如此吗?”
东方泽越发坦然了,用轻快的语气清晰地答道:“是。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会象朋友一样支持你、守护你一辈子,这样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我期望今后我俩的未来,一生一世,我答应你,绝不改变、绝不离开。”
秦正盯着他,故意往歪里引导:“你怎么不说象兄弟一样呢?”
东方泽愣了愣,犹豫着还是答道:“象兄弟……也可以啊。”
秦正好笑地说:“可以个头!象朋友还可以在心里存个非份之想,象兄弟这就是乱/伦!”
东方泽脸上烧得厉害,斥道:“乱你个头!不许胡说!”
秦正用深情的目光认真地看着他:“我对你什么想法你不清楚吗?”
东方泽坚定地说:“可是我不想。我们这样不是挺好?我们可以一起相知相守、快意今生,只是没有……那种……那种想法……你可以同别人……结婚什么的,不是很好吗?”
秦正终于气愤起来,决然喝道:“不一样!我不想同别人怎样,我更无法忍受你同别人结婚!”
东方泽想也不想地说:“我不结婚。这样可以了吗?”
秦正真蒙了,认真地问:“你不结婚?真的?为我守身如玉吗?”
东方泽情急骂道:“守你个头!”
秦正似乎明白了,心不由一苏,上前将他连人带树一起圈在怀里。
东方泽吓了一跳,一把将他推开:“不许碰我!”一张脸急得通红,紧张里有一种分明的抗拒和恐慌。
秦正后退了两步,定定地瞪着他,决定转变角度:“那我呢?你真不介意我娶别人?”
出乎意料,东方泽立马答道:“我不介意。你随便。”
秦正的心本要失望,他眼神转了转,突然眼中带着笑意,看着东方泽却不说话。
东方泽脸涨得更红了,咬着嘴唇发狠一样蛮横地说:“看什么看!”
秦正假装正经地探讨道:“那咱俩明确一下:我们可以一辈子呆在一起,我可以结婚,你不会结婚,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但我不可以碰你。对吗?”
东方泽天真地点头:“就是这样。”
原来这就是他释然的理由!他居然想出这么个方式!
秦正靠近他,认真地问:“为什么怕我踫你?”
“谁怕你?”东方泽用手一指,“不许过来,站在那边好好说话!”
秦正故意道:“朋友、兄弟之间,偶尔抱一下、搂一下很正常的。你这样防贼一样防着我,别人看着奇怪,象你心里藏着什么想法似的。多不好?”
东方泽愣了一下,小声道:“正常的,当然可以。”
秦正放慢动作,将手缓缓地放到他的肩上,东方泽忍耐着没反抗。秦正心里暗笑,手往前伸,绕过他的头,揽住他整个肩膀。东方泽屏住呼吸,暗暗咬牙,仍然没动。秦正手往下滑,握住他的上臂,象搂女朋友一样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东方泽强忍住胸中狂跳的心脏,终于忍不住问:“你手放在这个位置,正常吗?”
秦正好笑地问:“怎么不正常?”
东方泽瞪着他说:“林鹏和小陆经常在一起打架,算是接触够多的吧?都没这样……搂过。”
被他这样一瞪,秦正的心柔得能化出水来,将手臂扣紧了,在他耳边柔声道:“你别怕,是我不好,那次吓到你了吧?其实,那件事没那么可怕,可以很温柔、很美好的……”
东方泽一把挣脱,厉声道:“你敢!”
秦正忙举手做投降状:“没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敢。”
东方泽这才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问:“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一下!”秦正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个真丝软袋,从里面细心掂出两枚戒指——正泽对戒,微笑着像捧着一颗欢快的心一样,郑重地双手捧到东方泽的胸前。
东方泽怔怔地注视着,看不出意外或是震惊,半晌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掂起那枚圈儿稍小的泽戒,注视着秦正认真地说:“我收下。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我不希望其它人知道。可以吗?”
这,算是订亲了吗?那,成亲还会远吗?秦正眼睛弯弯地笑了。虽然革命尚未成功,但是好开心,因为拴定的幸福就托在手心上,这种感觉已将他的整个世界收服。
* * *
杜寒见到秦母时,心里还有些忐忑,之前几次要给秦天下病危通知时,他曾考虑过要发给秦母,都被秦正给拦下了。面对秦母,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想到,秦母劈头问的却是:“秦正三月份怎么受的伤?”
杜寒有些意外,心里倒有些放松了,连忙答道:“三月份正总和泽总外出开会回来时,遇到几个小流氓在路边滋事、欺负妇女,忍不住上前规劝,发生争执,正总被人误伤了。”
这件事过后,陈立已跟大家统一过口供。
秦母又气又急,问:“只有秦正受伤?那东方泽呢?他受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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