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嗯,我们恰恰从小最怕蜜蜂了。”
“对……啊……最怕了……”
殷恰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被折腾坏了的小穴汩汩淌着淫液,尽数被接入刑安口中,吞咽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怎么可以吃下去,怎么可以舔……
“恰恰?怎么不说话了?”
殷恰这才发现他举着电话的手垂了下去,“哦,哥你那边还好吗?”
“哥哥还好,只是以后不能经常给宝贝打电话了……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好好学本领……”
殷恰心里一涩,声音还是哽咽了,“嗯,哥我会用心学的。”
都怪他自己这么没用!从小到大只知花天酒地地玩乐……
他曾天真地以为他们的世界很简单,原来都只是哥哥让他的世界简单罢了。
电话挂断,留下一长串忙音。刑安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对上他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我……我真的在用心学!是你不用心教!”
就知道欺负他!除了哥哥所有人都在欺负他……
殷恰裹紧了被子,默默抽泣。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又黏又腻,里里外外都在一阵阵刺痛。
他恨恨地捶了捶床,再也不克制地放声大哭起来。
他这副身子天生就是下贱!被人利用,被人玩,他认下了。可为什么连学点基础的东西都学不好?!刑安给他准备的还是女孩子学的防身术……女孩子都比他勇敢,比他厉害……
眼泪浸湿了枕套,殷恰哭得停不下来,越想越伤心。
他一直把自己当男孩子,但其实当女孩子也很好,女孩子干干净净的,还没有这根累赘的东西。
明明是男是女都好,只要不当一个怪物,没用的怪物……
“殷恰,别哭了。”
刑安给他递上一张纸,却被拍开手。殷恰往前挪了挪,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刑安举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想拍他的肩安慰又怕他更难过。
“你不要哭了行不行?”
他知道这样的安慰很无力,却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不要管我!”
刑安没有走,转而去擦拭他眼角的泪水,“我们好好上课好不好?我不对你凶了,也不对你……嗯。”
他还从没这么放下身段地安慰过人。从前在警队,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眼泪,偏偏殷恰的眼泪能让他一次又一次心软。
“真的!一会儿我再教你一招你准能学会……”
刑安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殷恰书房里温斯洛·霍默的画,“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大都会吗?”
抽泣声渐止,殷恰的眼眸亮了亮。
从前每次来纽约,他做的第一件事总是拉上哥哥一起去博物馆看画。从馆中出来的时候总是近黄昏,他们就迎着余晖,坐在馆前的台阶上吹风。他是许久没吃过Bill's的汉堡了。
他正准备抹眼泪回头,又想起这人刚才的恶劣行径。现在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要去我自己去!关你屁事!”
“好好好,不关我事……”
刑安看着被子里逐渐平静下来的一团嘴角终于展露出一点笑意。
气就气吧,不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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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我哄不好了啦!
以后还是早上或凌晨发嗷~感觉中午大家好忙都没人( •︠ˍ•︡ )
第37章 糖果
窗外树枝上的雪逐渐消融,雪化的声音滴滴答答了一整夜。
殷恰昨天哭得狠了,晚上又没睡好,早上起来时眼睛还红肿得像核桃。
“眼睛跟只兔子似的……这样还要去?”
刑安给锅里的煎饼翻了个面,掰下一小块递到殷恰嘴边,“尝尝。”
“就去!”殷恰瞪了他一眼,一口咬下刑安手中的饼。
“狗啊你!手指都要被你咬掉了!”
“活该。”
米白色的建筑在艳阳下格外耀眼。殷恰抬头,伸手遮住刺眼的光,今日的天蓝得格外纯粹,云朵低得仿佛伸手就能摘下。
“我想吃棉花糖了,你去给我买。”
“早饭吃这么多还有肚子呢?事儿真多……”
刑安敷衍地唠叨,目光把周围扫射了一圈,“就给你三个小时,时间一到我们就回家。”
殷恰撇了撇嘴,就不应该让他跟着出来的,就会扫兴。
“我真的想吃嘛!要Dominique Ansel的!”
殷恰拽着刑安的袖口来回地晃,水汪汪的眼睛渴求地望着他。
刑安皱了皱眉,一边翻着手机,“少爷啊你!下城区你让我跑过去?”
刑安点开谷歌地图的图片翻了翻,看着是挺好吃的,殷恰倒也是难得出来一次……
“让他们去买,我跟着你。”
刑安正要把手机递给身边的人,就被殷恰一把抢下。他嫌弃地扫了旁边的壮汉一眼,“我就要吃你买的!”
殷恰直勾勾地盯着刑安看,刑安却不敢与他对视,似乎是知道只要瞧他一眼心就会软下来。
殷恰又扯着他的袖子拉了拉,一颗脑袋故意凑到他面前,“嗯?”
“那你让他们跟着。”刑安还是妥协了。
殷素留给他的这些人都是最顶尖的高手,他车再开快一点,来回也就一个小时而已……
“你们都跟仔细点。”
路边的黑色宾利缓缓拉下一条缝,后座的男人翘着腿,浅抿了一口酒。
“那个警察走了?”
“是。”
阿黎目睹刑安上了车,街上一时暴躁的鸣笛声此起彼伏。那辆商务车一连别过好几辆车,飞速驶离了街道。
“走了就去吧。”
酒杯放下时清脆的一声响让车里所有人心口一震,车内的空气好像结了冰,甚至没人敢发出呼吸声。
周恺源目光一沉,“这么点事情,别让我久等。”
棉花糖烤得热乎乎的,整个纸袋子都冒着热气。甜腻的香味扑鼻而来,刑安凑到袋子前嗅了嗅,忍不住拿出一颗往嘴里送。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刑安手忙脚乱地把袋子夹在手肘中,也顾不得烫就把一整个棉花糖塞进了嘴里。
“说,什么事?”
“是……是十七街……”
电话那头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听过无数次这样的声音……
棉花糖撒了一地,过路人见他愕然的神情拍了拍他,却被他甩肩挥开。
“废物!”
刑安挂断电话,车门重重一声被关上。
街道上一辆笨重的商务车开出了大片里追逐的气势,喇叭尖锐的声音为他破开一条道,他却死死按着方向盘不愿松手。
心绪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他胡乱地敲打着自己的头,却不知该从何思考。
十七街,周恺源……他们背后的据点绝不在哈林区,那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
他要怎么找?
纽约这么大,甚至是整个美国……或者以周恺源的能力,想带一个人出国也不是不可能……
一声尖锐的急刹,汽车在路边停下。
“操!”刑安拳头重重砸向方向盘,抬眸时眼里布满了血丝。
他想气的太多。他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殷恰,气殷恰的无理取闹,气他身边人的无用……
更在气自己的生气。
他现在到底在发些什么疯?
殷恰怎么样和他的计划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只要尽可能瞒住殷素,让他去做该做的事。即使瞒不住,殷素正在做的事情也停不下来……
心里一揪一揪地疼,刑安嘴角勾起一道苦笑。他的心竟然还会疼吗?他以为妹妹走后自己已经没有心了。
从前他吃过多少苦也没心疼过自己,现在倒是担心起仇人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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