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恰不解地拧紧了眉,手指撩拨得他双颊火烫,脊背一阵阵地发麻。
“你……最近好不好?”
“嗯。”
撩拨着头发的手指顿住了,殷恰睁开眼,在窗外洒进的月光下对上周恺源的眼睛,才慌乱无措地发现自己应出了声。
“周……周恺源……”
“一直都醒着吗?”
周恺源点亮床头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殷恰的脸,“怎么哭成这样?”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自觉地哽咽了。他以为殷恰很好,以为他没见自己也能睡得安稳,可现在他就在自己眼前,一双眼睛哭红得像是核桃似的,嘴唇也被咬破了。
殷恰注视着周恺源,紧咬下唇,水汪汪的眼睛里委屈和生气几乎要溢出来,好像终于有了发泄对象,这些天的憋闷和怒火,都一股脑地涌泻出来。
他一下坐起身,俯视着周恺源骂道:“你凭什么可以自作主张地替我!你他妈以为自己有多伟大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你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你以为我真的会……唔!”
上下启合的唇被堵了个结实,巨大的冲击力撞向他,殷恰失去平衡地向后倒,被牢牢地挽住了腰。
“我不要你原谅……”
“嗯呜!”
微微开启的红唇湿润得反着水光,周恺源凝视着他,再也忍耐不住地低头吻了上去。
太久没有尝到的味道,温和得像溪水,带着淡淡得清甜。肉红色的舌头缠吻在一起,睡衣不知在何时被撩起,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地陷在手中,轻轻一揉就如掐出水一般现出几道红痕。
周恺源勾着他的舌,完全掌控了主动,柔软的舌头禁不住一吸就分泌出津液,男人吞着他的,又渡过自己的,直吻到殷恰受不住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哼吟,软了身子沉在他手中。
汁水含不住地从嘴角滴落,殷恰泪眼婆娑地推着周恺源,积聚太久的情绪蠢蠢欲动地在心底涌动,催熟了泪水。
“Kev,够了……”
周恺源低头不厌烦地吻着他的唇,最终在听见殷恰的哭腔时无措地停下来去抹他脸上眼泪,“对不起……我是说我本来就不值得你原谅……是警察只给了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离境,我实在忍不住想来看你……”
周恺源握着殷恰的手,哽咽得有些说不下去,双手止不住颤抖,千言万语堵在唇边,像是再也不会说话了,“我……我只是想问你……身体都好了吗?”
殷恰一个劲地摇头,吓得周恺源不住地问他这里好不好那里好不好,可殷恰却说不出话,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眼泪宣涌而出,他看着周恺源,心中歪歪扭扭愈合的伤口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子。仿佛只有身前这个人才能真正懂他的伤,可以真正分担他的痛。
“宝宝……我……我不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
“恰恰……”
周恺源将殷恰搂进怀里,闭眼的瞬间两道泪水滑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殷恰在怀里的抽泣,心口像被剖开一样疼。
孩子没了他也伤心,只是他一心想着殷恰,甚至没有来得及……
监狱里的时光仿佛把一个人的灵魂都剥离了,只有现在,殷恰在自己怀里,他才能感受到肌肤被一寸寸划开的痛。
“宝宝不会怪你的,他只是来的时间不好,他还会来找你的……”
殷恰抬起头,看见周恺源像能滴出血来一般的眼尾,他克制着,但他也在哭。
那就是周恺源的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殷恰望着周恺源,忽然捧起他的脸,鬼迷心窍地吻了上去,周恺源看自己的眼神里再没有了别人的影子,孩子走了,却没有带走他们之间的连结,这一刻他只想要周恺源,从没这么想过。
苦涩的泪水潦草地化开在舌间,周恺源回吻着他,从心底涌出的情绪像燎原的野火将他吞灭。
他们在哀悼他们的孩子。
大脑仿佛停止了思考,情绪催使出的言语含糊地在口腔中滚动,脱口那一刻,却收不回了。
“小恰,再怀上我的孩子吧。”
第129章 入宫
衣服散落了一地,殷恰跪在床上,挂着周恺源的脖颈,被勾了魂似的吻着他。
外裤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脱落的,松松垮垮的睡衣半掩着臀部,周恺源握着他的腰,望着摇曳的衣摆,手掌不自觉地向下探。
“Kev……嗯……”
白皙的臀侧被掐出红色的掌印,周恺源凑在殷恰耳边,湿热的风吹进耳道,伴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如果我真的进去了,你会来看我吗?”
硬热的东西隔着轻薄的西裤抵在小腹,随着激烈的吻不经意地蹭动着,周恺源没等他的答案就吻上了他,似乎是怕听到不想听的,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就堵住了他的嘴。
粗粝的舌头追着他缠吻,仿佛汲取了所有空气,逼着他向自己讨要,膝盖跪得有些疼,殷恰身体被向前带过去,身前的男人似乎是想将他揉进自己怀里,紧贴的上身让衣物摩擦得乳尖挺立起开,过电般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
“周恺源……别……太重了!”
嘴唇之间牵扯出一道银丝,殷恰脸颊绯红,难堪地抹了一下嘴唇,双腿酸软地跌坐在床上,娇嗔地瞪着周恺源,“我以为等你出来你都得七八十了,我都怕我……怕我得带个轮椅去接你!”
等待审判的这些日子,他什么样坏的打算都做好了,他计划着去和警察坦白,计划花点钱把他捞出来,如果一切都不行,他甚至想好了以后在家里给他备个养老的房间,从此以后照顾他到死算了。
谁知道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胸口剧烈起伏着,殷恰大口喘着气,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落在他胸脯上逐渐阴沉的目光。
“你说我会不会去看你……啊!”殷恰嘀咕着,还没回过神,已经被周恺源压倒在床上,将碍眼的睡衣扯掉了。
手指捏上挺立起来的奶头,周恺源俯身在他耳垂上亲吻,一边挺动着腰身,隔着裤子顶撞被打开的腿间,耳朵被舔舐得湿润,上下的刺激让殷恰红了眼眶,懵懵懂懂地听周恺源在耳边轻声询问,“身体真的好了吗?”
周恺源又深又缓地挺动,硬得发疼的鼓包将阴阜顶到变形,直直将阴蒂压陷进去。一阵阵如潮汐般的刺激在此刻达到高潮,殷恰紧咬着牙,理智完全被抽离身体,他伸手去够周恺源的皮带,却还没碰到,情欲的浪潮就如海啸一般将他扑灭,周恺源下身离开他的那一刻,殷恰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我在让你做这些……呜……”
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每一次触碰都像又添了一把柴火般让他受不了,殷恰急不可耐地解着周恺源的裤子,软嫩的手心握着弹跳出来的性器,殷恰双颊飞红,再也不愿说地扭过了头。
“你嗯……快点!”
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空虚得急着要什么东西填满,殷恰抓着粗硬的肉棒,难耐地挺腰去够,将龟头蹭到水淋淋地勾着黏液,终于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Kev……求求你呜……让我再怀孕吧,我要嗯……我要……”
“医生怎么说的?”
“你!”殷恰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恺源,急得就要哭了,“你刚才怎么不担心医嘱?!医生说我已经恢复好了,再说我和我哥早就做过很多很多回……啊啊啊!!”
周恺源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双手压过床头,全身的重量压覆下来,肉刃破开湿哒哒的穴口,撑开穴肉一寸寸往里顶入。
“很多回吗?”
要说方才对殷恰还有些感动和怜惜,在这一刻就都已化成了烟云。
又在自己床上喊别人的名字,还很多很多回……就是在自己为了他吃那些残羹剩饭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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