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也不怪纲吉,只是他本来就习惯了和小孩子们出门的时候自己给钱……他一个养家糊口的社畜,难道要让一群未成年给钱吗?
这绝无可能。
只不过现在除了在场的宫野志保,其他的也没什么未成年罢了。
琴酒微妙地捕捉到了棕发青年语气中微妙的宠溺(?),他皱了皱眉,也没管这个时不时会抽筋的家伙,便转身离去。
倒是伏特加其实有个想要的花瓶,说是看起来很适合放在安全屋里,匆匆交代之后便跟着他大哥跑了。
沢田纲吉慢吞吞地挪回沙发,盯着伏特加要的那个花瓶要拍下来。
宫野志保原本要说的话一经打断就不容易说出来了,她扭扭捏捏地坐在沢田纲吉身边,偶尔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对方,越发觉得对方像是一只大兔子。
什么畏惧之心突然没了,反而有些喜欢起来。
谁不喜欢自己的实验室里的兔子呢(划掉)。
因此,当纲吉将伏特加要的花瓶拍下来,回过头,就发现小姑娘看自己的目光变得和善了不少。
说实话,他反而有些害怕。
青年挠了挠头。
“有什么问题吗,宫野?”
听起来很是生疏的模样。
宫野志保摩挲着拿到手里的包包,看着小心翼翼的大兔子,发现自己再这样冷淡下去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嗯,确实是这样。
于是她抿了抿唇,脚尖在原地划了两个圈圈。
“志保。”最终,她轻声说道,“我的姐姐就叫我是志保的。”
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子仰起头,她像是一朵漂亮的、娇嫩的花,仰起头,接受日光的沐浴。
“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像是自己试图亲近的猫猫终于用她毛茸茸的尾巴扫了一下脚腕。
没想这么快就被女孩子接近的青年愣了下,呜地深呼了一口气。
志保酱……好可爱!
眼见着看起来成熟可靠的大人露出奇怪表情的女孩子也微微侧过了些脑袋。
可、可恶,这就是代号成员的伪装能力吗?好像被可爱到了……作为一个成年人真的能这么可爱吗?伪装,这一定是伪装!:
第7章
送别看起来很高冷,但实际上还是很好接触的宫野志保之后,沢田纲吉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虽然琴酒表示要是实在没事情,他也可以分点任务给沢田纲吉,但本质上还是个遵纪守法好公民的mafia头子还是拒绝了对方。
“饶了我吧。”棕发的青年整个人都在沙发上萎靡成了一团,“好不容易休息下来,不要让我上班啊。”
从未见过将摆烂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的伏特加沉默了。
他看向他的大哥,果不其然,要是换了别人说这话,大哥的伯|莱|塔早就抵上对方的额头了,但如果是尊尼获加的话……
银色长发的青年定定看着倒在沙发上摆烂的家伙两眼,冷笑了一下离去。
剩下一个心情复杂的伏特加神情微妙。
他就知道。
伏特加想,当初大哥从任务中把尊尼获加带回来他就在怀疑了,只是后来尊尼获加去了意大利,和他们的联系也日益少了起来。但是现在回头来看,果然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吧?
身为他大哥麾下的一号小弟,纵然伏特加是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但对于尊尼获加和他大哥的关系,他心里还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想当初知道尊尼获加身边有老鼠,大哥利索地丢下了原本还想着继续套话的线人,连夜赶到了对方所在的酒店。
原本是半点也不犹豫地准备直接闯进对方的房间的,结果还没进电梯,就精准地接到了尊尼获加的短讯。
对方就像是在楼底下安装了监控一样及时地察觉了他们的存在,而原本按了对方所在楼层电梯的大哥也顿了顿,改成了最顶上的楼层。
当时站在后面的伏特加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积攒了一堆的吐槽。
最后就只化成了一句。
——尊尼获加,牛逼。
回到这边,沢田纲吉终于支走了酒厂二人组,一个人占据了这个安全屋。
与在美国执行任务的二人不同,他其实算是特殊情况。
青年慢吞吞地找出了自己的手机,两个都被打爆了,开机半天吐出了无数条短讯。
被担心了。
自顾自搞了个计划的教父先生难得有些不安,像是逃了课被老师抓住的小学生一样。
“叮铃铃铃~”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缩成一团的教父先生差点给吓得一个蹦起来。
想到或许会面对的狂风暴雨或者大汉嘤嘤嘤,沢田纲吉就不是很想接起电话。
但是不行。
他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伸出爪子将手机抓了起来,看见来电。
不是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像是街头的电话亭。
他迟疑了一下,略作思忖,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
对面没有声音。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作为有着特殊职业的家伙,沢田纲吉不由生出些许警惕。
然而他的直觉却告诉他平安无事。
没关系的。
而且听这呼吸的声音,似乎也是熟悉的频率。
于是他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那个,请问你没事吧?”
像是被这句话灼伤了,对面不但没有回答,反而一声不吭地挂掉了电话。
真是奇怪。
没等他眼疾手快地给电话亭打回去,另一个更加私人一些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教父先生只得放弃这边,看见手机上的名字,就有些微妙的头疼和心虚涌现了上来。
就是因为这样,他昨天才没第一时间想起来和这边联络啊。
“喂……”
“哟,BOSS!看来您平安无事啊!”对面的家伙热情洋溢地叫喊了起来。
然而深知对方性格的纲吉却更加头疼了起来。
“听我说诺万……”
“嗯嗯?我听着呢Boss,您有什么吩咐吗?是要将安德里亚那小兔崽子粉身碎骨吗?”被称为“诺万”的家伙无比兴奋,像是倒豆子一样设想了无数种安德里亚——代号马丁内斯的家伙的死状,甚至因此高兴到脸上都起了红晕。
“啊不……”沢田纲吉无力地捂住额头,“我的意思是,冷静一点,可以吗?”
这像是一个什么信号,让喋喋不休的家伙冷静了下来。
教父先生微妙地放松了一点,呼出一口气。
对面的家伙等待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又变得有些急躁起来。
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不断从对面传来,听着因为自己的话语变得“冷静”的青年在对面不断地踱步,沢田纲吉也有些无奈。
但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等待着对面急躁的家伙冷静下来,几乎能够幻视对方终于乖巧地蹲下。
“好孩子。”
他勾了勾唇,夸奖道。
诺万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但他还记得纲吉的指令,因此在深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终于才开口。
“真的不可以吗?”还是老话重提。
沢田纲吉有些无奈。
“马丁内斯……安德里亚已经死了,不能再死一次哦。”
黑色长发的男人恨恨地磨了磨牙。
“但是……”
教父先生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家伙还不信,想了想,想起伏特加昨天旁敲侧击的东西,生疏地编了个借口。
“而且说什么挫骨扬灰,唔,这种事我已经做过了哦。”
“不愧是Boss!”诺万高兴地当了个捧哏。
比起还会胡思乱想的伏特加,诺万显然更听纲吉的话不会去胡乱猜测。
他是纲吉在这三年间将里世界的人体实验产业链连根拔起时收留的孩子,全名是诺万·达奇,听起来不伦不类的,但其实是实验体编号Novantacinque(95)直接衍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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