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太可能。
他有理有据地想,毕竟如果已经把那个叛逃挫骨扬灰的话,那尊尼获加就算是想把对方做成袖扣,那也没原材料。
想清楚这点,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这才定睛仔细看了尊尼获加说的东西。
原来是一场拍卖会。
琴酒不知何时站在了伏特加的身后,他审视的目光在看起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的沢田纲吉身上闪过,微微颔首。
这就是沢田纲吉此时此刻坐在琴酒的保时捷上的原因了。
他有些拘谨地缩在边上,没想到琴酒这次竟然还带了另一个人。
照例是伏特加开车,琴酒坐在副驾驶上。
原本整个后座都该是他的,却没想到出了门之后,伏特加驱车来到了某个大学门口。
浅栗色短发的女孩自如地拉开保时捷的车门,目光仅在看见他的时候顿了一顿。
“喔,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得知沢田纲吉确实只是想要一对袖扣而没有其他想法的伏特加回到了往日的模式,在内部人面前相当热络地准备给彼此介绍。
然后被看起来就很酷的小女孩打断了。
“宫野志保。”她冷淡地自我介绍。
沢田纲吉在他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下,找到了这么个名字的存在。
虽说还没获得代号,但事实上却是组织大力培养的天才,想必大学毕业之后就能成为组织的代号成员……重点是,她才十三岁。
这让沢田纲吉想起自己被Reborn抓去当mafia首领的时候也就才十二三岁,看着宫野志保的目光不由柔和了起来。
“尊尼获加。”虽然也想同她介绍自己的名字,但沢田纲吉好歹还记得自己在这边用的是狱寺的假名,因此只温和地说出了酒厂的代号,“很高兴能够见到你,小小姐。”
真是甜言蜜语的男人。
宫野志保迟疑地同笑容温和不似组织成员的尊尼获加握了握手。
如果不是她知道组织里有这么一号名声正如日中天的人物的话,或许会将这家伙当成是一个小喽啰,或者是路上的普通路人。
原因无他,因为这个人的气质太“干净”了。
宫野志保年岁虽然不大,但说得上是自幼在组织内长大的。因为她的头脑,虽说尚未拿到代号,但已经见过了不少的代号成员。
那些人之中,不论外表、气质如何,就算是外表最绅士的存在,也散发着令人畏惧的黑暗气息。
宫野志保看着面前带着温和笑容的青年,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她是不相信组织内有什么良善之辈的,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只能是对方隐藏过深。
她飞快地碰了下尊尼获加的手指,矜持地缩了回去。
看起来像是一只冷淡又胆怯的奶猫。
糟、糟糕,好像被讨厌了的样子。
沢田纲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被这个小姑娘给讨厌了。
看着对方飞速碰了碰自己就缩回去的模样,他不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是京子酱和小春,这种时候只要请她们去吃一顿甜点就行。不过他们即将去拍卖场,又是坐在琴酒的车上,显然这位工作至上的老大哥是没时间陪他们一起吃甜点的。
于是他稍微思索了一下,道:“宫野酱是晚上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宫野志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瞪大了眼睛。
在前面开车的伏特加看了眼后视镜,虽然不太明白向来在人际相处上如鱼得水的青年怎么碰了壁,但还是十分贴心地为他回答。
“啊是,宫野说她想要一个包。”
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兴趣已经很成年女性了呢。
沢田纲吉眨眨眼,看着因为目的被伏特加戳破而脸颊浮上粉色的小姑娘,不免轻笑起来。
“我知道了。”他弯弯眼,“那么,作为见面礼,请问我可以把你想要的包买下来送给你吗?”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斟酌着问道。
可、可恶。
宫野志保捏着膝盖上的裙摆,神色冷淡中又有些凝重。
失策了。
她原本以为可以抵御尊尼获加的糖衣炮弹的。
但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不仅获得了想要的包包,还被赠与了对方觉得适合小姑娘的一切拍品的宫野志保抱住她最初想要的包,陷入了沉思之中。
带他们来消费顺便做个任务的琴酒伏特加二人暂时不在包厢之中,她犹豫了一下,凑近了尊尼获加一些。
“你……”
女孩子犹豫着,半晌后在对方鼓励一般的目光中开了口,“你是**吗?” ?
耐心等待着小朋友说话的沢田纲吉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浅栗发色的女孩子看着他,神情更加游移起来。
难、难道是真的吗?
年岁尚浅的女孩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句话。
“饶了我吧。”沢田纲吉要被这小姑娘给气笑了,他无奈地叹口气,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以示自己的无辜。
他难道看起来像是什么奇怪的怪叔叔吗?
还未曾遭受过这等待遇的青年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身体机能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也就是说,不论是从外表来看还是身体的年龄,都停止在二十四岁。
但是要算上在这里待的三年的话,他其实已经二十七岁了。
是个奔三的男人了。
向来对年纪不怎么在意——看看Reborn,有谁能猜到这个婴儿身体的世界第一杀手的真实年龄呢——的沢田纲吉难得的担忧起了这方面来。
他看着女孩子警惕的眼神,向来肆无忌惮凭借着自己的亲和力从表世界杀到里世界,从拄着拐杖的老婆婆杀到幼稚园的小黄帽的教父先生难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于是他只能站起身,在变得更加警惕的女孩子的目光中挪到了角落。
教父先生委屈巴巴地缩成了一团。
“没关系,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就好了。”他闷闷地说道,还不忘宽慰受惊的幼猫,“我不是坏人……不会欺负你的啦。”
他只是在为自己逝去的青春难过罢了(落泪)。
教父先生这幅低沉的模样让宫野志保瞪大了眼,不由噗嗤笑了出来。
“真奇怪。”她捏着拳头抵在唇边,眼神有些游移。
蜷缩成一团的教父先生并没有听见这句话,他蜷缩在了一块,久违地露出面条泪的表情。
肩上传来柔弱的触感。
沢田纲吉心知此时此刻这种力道拍自己肩膀的定然是宫野志保,他抬起头,整个人都蔫巴巴的。
“怎么?有看见喜欢的拍品了吗?”
看起来是只要宫野志保说个是的就能掏钱包的模样。
浅栗短发的女孩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真奇怪。”她探过身和青年对视,对方的气势在只剩下两个人之后就骤然减弱了许多,不像是初见感觉到的猛兽,反而像是某种更为柔弱的东西……
时常与实验室打交道的女孩思索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参照物。
——像是她在实验室养的兔子一样。
这只大兔子从臂弯里抬起头看她,宫野志保甚至能够微妙地从中察觉到一种可怜巴巴的意味。
可要谁说组织中与二把手Rum几乎旗鼓相当的人物尊尼获加能和“可怜巴巴”这个词搭配在一起,收获的定然是惊恐的目光。
嗯,就像现在站在门口的伏特加一样。
宫野志保回过头,就看见离去的黑衣二人组去而复返站在了门口。
琴酒尚且看不清表情,这位组织至上的酷哥想必对她们的私下交往不感兴趣。但伏特加的表情就很有趣了,满脸惊恐仿佛她们在做什么毁灭世界的大事。
尊尼获加也看见了他们的到来,似乎是被琴酒瞪了一眼,于是拍拍灰尘,孩子气地吸吸鼻子,站了起来。
“你们好啦?”他说道,“有什么要买的吗?”
浑身上下充满着一种我有钱我给你买的奇怪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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