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就是卧底精英们的共性吧。
明明内里是个好家伙, 但他们就是擅长把自己伪装得比mafia还mafia, 连最谨慎的狐狸也嗅不出这些人与mafia之间的区别。
乱七八糟地想着七七八八的, 沢田纲吉发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回想那天的事情。
虽然情势紧迫,但大概是因为早有了计划与准备,好像也没那么紧张。
他甚至会想起了当年堪堪从九代爷爷手里接过权柄的时候,匆匆忙忙仓仓促促, 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一醒,就发现日常又平静的生活离自己远去。
他摇身一变成了彭格列的十代目, 为了伙伴与家人尽力挥舞拳头, 应对即将侵袭的黑暗。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应对那些无由来的欺凌的, 等长大了能够点燃火焰了, 他还是延续着那个姿势, 像是一只不会切断能源的机器人,保护着拳头范围内的人。
Reborn有时候会说他是个任性的家伙,得亏身边有一群值得信赖的伙伴,就算是在决定破坏彭格列指环、并且因此遭到反对的时候,他的伙伴们也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他。
当初就是因为火焰被一般人——或者应该说是一般mafia——所掌握,定然会引起新的纷争,作为世界基石的彭格列至宝的指环更是会引起世界级的斗争,他才将指环销毁的。
没想到换了个世界,依旧要解决火焰的问题。
教父先生颇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当作没看到身后波本探究的眼神,抬步跟着琴酒走了出去。
朗姆的地下研究所和雪莉所在的差别似乎并不大,虽说是不同的领域,但是是熟悉的金属质感长廊,瞳膜验证,红外线配合机关枪防护,倒是给予了与生命之火相应的重视。
他们穿过长廊绕进一个房间,一块比起他手中拿到的【生命之火】要大数倍的宝石放在房间中央,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或是拿着记录本在观察数据的变化,或是对着宝石拿着沢田纲吉所不认识的器具在探究什么,嘴里神神叨叨,像是天竺来的和尚在念经。
这样想的时候居然真的听见了僧人在低诉什么经文,沢田纲吉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一个穿主持袈裟的僧人正在对着这块大石头弹吉他。
大师口中极速地念着什么,大概是波若波罗密之类的经,手里的弦随着口中喃喃飞快拨动,听起来还很有韵律。
沢田纲吉:……
他一言难尽地收回了目光。
“特殊事件特殊对待。”大概是感受到了教父先生的无语,贝尔摩德撩了撩头发说道,“这位是组织去年才吸纳的大师,最近才获得进入生命之火计划的资格,已经在这里唱了一周的经了。”
说着她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但是很遗憾,目前还没看到有什么效果。”
沢田纲吉:……
“组织还……”他努力斟酌着用词,看这一边科研一边真·唱经的研究现场,尽力让自己不要露出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还挺兼容并包的。”
贝尔摩德回头,对他粲然一笑。
教父先生觉得自己消受不了这艳福,在琴酒和波本之间犹豫了下,介于小后辈今天看起来并不想要和他贴贴,往大家的好伙伴、可靠的琴酒身边躲了躲。
可靠的琴酒大哥抬起头,看了眼贝尔摩德,暗含警告之意。
“行吧行吧,”金发女性耸了耸肩,摊开手,“知道你们关系好了,best fri
第33章
听见波本的话, 几人的神色各异。
贝尔摩德还好,她只是单纯被波本的行动给惊了一下,毕竟虽然她知道波本和尊尼获加的关系可能并不如一般情况下的上下属之间的关系好, 但是看邮轮那个晚上的表现, 她还以为至少两人关系不算差。
结果波本就来了这么一出。
如果是心胸狭窄些、或者想的稍微多一些的上司的话, 现在波本大概就已经进入了对方的暗杀小本本。但是真的如此吗?同为情报人员,贝尔摩德自诩在某些方面,她比在场的所有人或许都更清楚波本的本性。
看似纯良的青年, 实则是忠诚于自己的欲望与利益的鬣狗。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波本,对对方的目的倒是有些兴趣。
而琴酒则是在波本说出那句“尊尼获加是一个柔弱的非战斗人员”相近意思的话的时候抬起眼皮, 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不过既然尊尼获加都没说话, 那他也没什么纠正的必要——或许这又是尊尼获加在下属面前的什么小游戏呢?
毕竟就算是之前那只fbi的小老鼠, 直到被发现之前,不也是以为尊尼获加是只柔弱的兔子。
琴酒对尊尼获加这种掩藏自己的方式并不感兴趣,虽然对方在体术上进步得很快, 但本质还是三年前那个为了友人狠心进入混乱的名见町的家伙, 用一些伪装来掩盖自己的危险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沢田纲吉则是沉默了两秒, 勉强露出一个笑。
这就很有强颜欢笑的味道了。
“既然你看起来对这个很感兴趣,”见尊尼获加和琴酒都没意见,贝尔摩德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目的,往一侧挪了挪, “那么请。”
波本从黑暗中走出来, 不知为何沢田纲吉在这一刻感受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一直以来都压在这位后辈身上,像是阴云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注视着安室透走到贝尔摩德身边,金发女性娴熟地往身侧输入了什么密码, 阻隔在他们与宝石之间的间隔就撤开了, 宝石在灯光下闪烁出璀璨的光彩。
降谷零迟疑了一下。
“不需要我进入那边的装置吗?”他问。
贝尔摩德摇头。
“那只是为了加强联系和量化数据才使用的设备, 只是粗略的试验的话,只要你握着宝石就可以进行了。”
见状,金发青年才迟疑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红色宝石。
“放轻松,波本,”见他有些紧张,贝尔摩德难得有同事爱地指点,“不过是宝石,就算你损坏了也没关系——毕竟Gin当初第一次试验的时候,也不小心用力过头破坏了一枚。”
她耸耸肩,其实不太看好这个可能。
毕竟组织参与过试验的人数也不少,但是能够做到这一步的,迄今为止也不过琴酒一人。
波本闻言皱了皱眉,侧头看向引发的杀手,对方却全然没在意这边,黑色大衣上扒拉了一个棕发青年,正是他的上司。
上司凑过去,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琴酒居然很可怕地笑了一笑。
说实话,琴酒对他笑这件事现在依旧是波本这辈子觉得最为惊悚的事情之一。
他按了按眉,贝尔摩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闻言挑眉扬声问了一句。
“你们在背着我们说什么悄悄话吗?”
风情万种的大明星克里丝向来是不会被普通人拒绝的,怎奈这里两个人都不是寻常人,一个没分给她半分眼神,一个挠了挠脸颊,露出很不mafia的笑。
波本从棕发青年很具有迷惑性的笑容里抽身,垂下眼,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等他转过身去的时候,沢田纲吉没忍住重新扒拉了一下琴酒。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Gin,”他嘟囔道,“我看起来真的很柔弱么?连情报人员都不如?”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还是比情报人员强的。
毕竟他可是从十年前就接受了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的教育的人,不说别的,徒手攀岩就是一般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更别说十年如一日的锻炼与对战,要说一句彭格列十代目柔弱不能自理……那大概至少半个意大利的mafia都会露出作呕的表情。
但他听着波本和贝尔摩德的意思,总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但万一真的是这样的呢?毕竟他和琴酒对练的时候也有时会被对方打趴,就算是小安德利亚,也有“不小心”战胜他的时候。
这样一想,教父先生就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
很好,还是肌肉,没有被苏格兰妈妈给软化成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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