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华的父亲是二大爷的大儿子,王子国。
跟他们平辈,但是女儿王春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不就是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朝你要八百八十八块钱的红包了吗?至于记得这么久么?”赵燕子白了他一眼:“再说了,我那弟弟我知道,好吃懒做的我可不敢坑了春华。”
赵燕子的弟弟赵亮,人称“亮子”,一般人都喊他赵亮子,是王家围子往南走,十里村的人,赵燕子也是十里村儿的姑娘,因为那边有草场,养牛很方便,故而那里的人家靠着养牛赚外快,也有种地打粮食,但是养牛挣钱啊,不论是养的肉牛还是养的奶牛,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赵燕子家里比较富裕,有砖房一座,小汽车一辆,拖拉机一台,还养了五头奶牛,每年光是牛奶钱,就能赚个四五万,还有地里的收成。
家里就她跟弟弟俩孩子。
当年生了赵燕子之后,老赵头儿为了要儿子,顶着超生罚款的压力,要了二胎,生了赵燕子的弟弟赵亮。
大概是儿子是交了罚款得来的,对儿子十分溺爱,对大女儿却不怎么样,等到赵燕子长大了,只上到高中毕业,说什么也不会供她上大学,何况那个时候赵燕子的成绩也不好,只能上个职高学院。
后来就回来务农,在家当牛做马,累得要死,爹妈却供着那个学习不好的弟弟,上了个三流的大学,学的还是兽医!
毕业回来就当起了啃老族,赵燕子那个时候已经跟王子平看对了眼儿,父母不同意,因为王家穷啊。
开口就要彩礼十万块钱,不给这事儿就没商量。
后来赵燕子寻死觅活,闹的家宅不宁的才降到了五万块,那是王家能拿得出来的所有钱了。
赵燕子嫁过来的时候,在父母手里头抠出来两万块现金,就没别的了,第一年过年回去,老赵家两口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王子平也是个有骨气的,愣是咬牙,给自家盖了这么大个院子,其中不乏有弟弟捎带回来的钱。
就这,老赵家也还是嘟嘟囔囔,孩子都三岁半了,还说当年嫁女儿嫁亏了的话,闹的赵燕子有了孩子之后,根本就不回娘家了。
而她从怀孕到生产,她老妈就来看了一次,拎了一篮子鸡蛋,就算完事了。
家里没有老人,赵燕子就自己照顾孩子,幸好左邻右舍都是亲戚,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来看她,告诉她怎么照顾孩子。
那段时间,家里家外的活儿都是王子平一个人干,王子安把自己当年的工资带奖金,都打到了他哥的银行卡上。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赵燕子提起自己的弟弟,一点都不亲,提起自己的小叔子,倒是有当弟弟看。
总比那个白眼狼强,这白眼狼当了舅舅三年半,竟然都没来看过他外甥。
要知道赵燕子在家的时候,连她弟弟的衬衣衬裤都给洗的人,就差洗内裤了。
将他照顾的跟个大少爷似的,出嫁了就为了彩礼钱没给他,他到现在都没来过王家围子,只在她结婚的时候,来送过亲而已。
“别说那个了,家里今年收成还好吧?”王子安赶紧另起话题,一说起大嫂那边的亲戚,大哥就不高兴,他也难受的很,不就是因为家里穷么?
其实家里挺好的了,有房子,有车,有马,有地,有收成,还有各种家禽家畜的养着,还想怎么好呢?
家里存款不多,但也没太大的花销,只要他不爆出自己的病,估计家里吃喝不愁,孩儿还小,也不用花费什么。
“还成,攒下了两万,加上去年跟前年的,能有五万块钱了。”提起家里的收成,王子平就高兴:“够花了。” 008二大爷王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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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王子安就住在了自己家的火炕上。
热乎的火炕,温暖的火墙,温热的被窝儿。
谷糠的枕头,柔软的棉花褥子,很厚的大棉被,安静的夜里,漆黑一片,从窗户往外看,他看到了外面的夜空上,有无数的星星。
在城里头,是看不到星空的,因为星空都被城市里不夜的灯光,遮掩住了星辰的璀璨。
平时冰冷的四肢跟胃部,如今贴在火炕上的棉褥子里,非常舒服,像是被火炕热透了一样。
四周很安静,他闭上眼睛,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但是他发现,竟然不冷!
要知道,农村的火墙虽然暖和,但不是城里的暖气,可以二十四小时集中供暖,他们这里的灶坑,住火之后,不到三个小时就会降温,五个小时就该有些泛凉了。
所以在东北的农村,早上起来是很冷的,冻脑袋的,可是他没有觉得冷。
再一听,大哥大嫂已经起来了,他觉得自己起的够早的了,可是大哥大嫂还要早一些起来,除了半夜起来给灶坑里头填柴火,就是起早烧热灶坑,让屋里头不冷。
穿好衣服出去,厨房里大嫂在烧火做早饭。
家里的厨房也够大,两口大锅,一口小锅,还有两个烧煤气灶的灶台。
一般都是夏天的时候用,因为夏天的时候,烧大锅做饭很遭罪,都是用的天燃气罐子。
两口大锅,一口是做饭用的,还有一口是熬猪食,喂牲口加热食料用的,其实也是很干净的东西,农村没有太脏的食材,基本上都是绿色的东西。
所以这口大锅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偶尔也会刷干净,用来做一些人吃的东西。
小锅是用来做一些少量食材的,比如给孩子吃的鸡蛋羹啊,蔬菜粥什么的,也用来烧个热水,炒个小菜。
冬天的热水不用锅烧,而是在铁炉子上坐着个白铁水壶,烧热了水,洗衣做饭洗漱都可以。
烧开了还能当白开水喝,自家的井水,甘甜冷冽,水质比城里的桶装水可要好多了。
“大嫂。”进来先跟大嫂打一声招唿,拿洗脸盆倒了些热水:“早饭是什么?”
“开花大馒头,小米粥跟咸鸭蛋,我捞了点辣椒沫儿。”赵燕子道:“还给你们卧了一大盘子的鸡蛋。”
“好!”王子安咽了咽唾沫:“一听就好吃的很。”
“那是!”赵燕子笑了:“快点去洗脸,你侄子都醒了。”
“他起得这么早?”王子安惊讶了:“去年过年那会儿,他不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吗?”
“现在不是了,早上五点就起了,天不亮就起来打滚儿,上午十点之后,就开始睡觉,到下午三四点钟之后才会醒,昨天那是带他出去了,家里没人我们也不敢放他在家里。”赵燕子道:“昨天去买麻袋,你大哥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就带着孩子一起去了。”
王子安记得回来的时候,大哥大嫂的确是拿了不少麻袋,后来那些麻袋,被他跟大哥拿着,装了苞米瘪子。
苞米瓤子就攒到了院子的角落里。
随时烧,随时去拿一些就行了。
“哦,那我洗脸去了。”他端着洗脸盆回了房间,洗漱过了之后,又把水端出去倒在了脏水桶里头。
收拾干净自己之后,就跑去东屋,看到小侄子正在炕上撒欢儿,炕延那边堆满了枕头跟被子,就怕小家伙儿一兴奋,掉地上去。
大哥正在打扫卫生,夫妻俩能在有限时间内,赶紧将活儿干完,打扫卫生也是个活儿,而且很麻烦,要保持家里的干净,必须要勤快。
王子安也拿了一块抹布帮忙:“大哥,这么早起来啊?”
“你大侄子起的早啊,不然我也想睡个懒觉。”王子平打个了哈欠:“自从有了他,家里的作息基本上都随着他来。”
“呵呵……。”王子安乐了:“等他大了就好了。”
哥俩儿收拾完卫生,早饭也好了。
吃过了早饭,王子安从自己的行李里头拿了一男一女两件羊毛坎肩。
这样羊毛坎肩外包装是压着的,打开之后,很大的手提袋子,看着很大,拎着挺显眼。
“家里还有两瓶你上次邮回来的那红酒,也带上吧。”王子平道:“家里没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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