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打听打听,二安子是不是有啥发财的路子。
想着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擎带一下亮子,都是大学生。
“不嘎哈,就是包山包河,山上我种了人参,河里头放养了鱼苗子。”王子安知道他这么问的意思,但是他不搭这个茬儿:“人参这东西,没有个三五十年的不能收成,河里头就是摸鱼的地方,我们这旮沓穷么,买不起那么多鱼,平时就在河里头摸点自己吃。”
“你这小子也是,种那人参干啥!”二大爷不由得抱怨出声来:“三五十年?我看七八十年吧,你打算让小勐子他儿子那一辈儿去收人参啊?还是你重孙子那一辈去啊?”
“这不是种上了就省事了吗?咱们这叫全仿野生环境,基本上不用管,到时间了去拔拔草,隔个三五年的去看一次就行了。”王子安厚皮实脸的乐呵呵:“非常适合我这样的懒蛋子。”
“是挺适合你的。”二大爷没好气的道:“前山那山葡萄、李子树,杏树的今年可得收好了,再不出点钱,我看你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已经吃不上了,这不,下山吃我大哥家来了。”王子安嘻嘻哈哈就不往正事上说。
徐铭尊还在旁边跟他插科打诨:“还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
“是拖后腿儿的啦!”王子安杵鼓了他一下。
“你们俩啊!”王子平给他们俩一人倒了一杯红茶:“山上还好吧?”
“还行,去年冬天种下的那个伊朗藏红花,现在看着还好,有点要发芽了的意思。”徐铭尊却在这个时候,说起了伊朗藏红花的事情。
王子安看了他好几眼。
但是他没有住嘴的意思:“还有我的板蓝根,都没有冻死,可见这板蓝根是可以过冬的,但是只能在山里头,平原上不行,幺节地剩下的那几个板蓝根,就都冻死了。”
徐铭尊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种植二年的板蓝根,价格不只是翻倍,连药效都很翻倍,是李泉最想要的东西,但是很可惜,这年头很少有人将板蓝根这种经济药材种上二年的,何况二年的药材不仅要再次掩埋粪丹儿加肥土地,还要延长收入时间,更要人工锄草。
徐铭尊去年干了一年,可是知道这里的累了。
“你还在山上种了板蓝根?”这个事情,二大爷是不知道的。
“他那是抠门儿!”王子安笑着道:“他去年种板蓝根的时候,间苗,舍不得扔那些长出来的苗子,就自己倒腾到了山上去种,还说要种二年,山里气温低了点,那里是个山坳子,他那点板蓝根还真没冻死,看看开春之后啥情况,要是好的话,他那点地,还真是个风水宝地,等明年还种上板蓝根。”
“闭门明年都要种板蓝根啊?”老赵头儿终于逮到机会问了一句。
“是啊,你们村长回去没跟你们说么?”二大爷才不信他们十里村儿的村长没说,十里村儿的村长倪伟,那可是个厉害角色,在诸多围子里,十里村儿是个特别的地方,因为它是后来成立的自然村屯,跟周围没啥关系,后来十里村儿发展起来了,也跟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倪伟这个人啊,心眼儿太多了!
一点都不实在,跟谁都玩心眼子,谁乐意跟他打交道啊?二大爷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乐意跟倪伟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当初在区里头开会的时候,二大爷才会听了徐铭尊的建议,当场敲砖定角,让他们无话可说。
有了合同更去公证过,有了法律效应,让人无空隙可钻!
他这样实在,一板一眼的不给任何人面子,倪伟这样的人,就无计可施了。
二大爷早就想到了,估计赵家人会跟赵燕子说,可是这么久了他们才登门,已经很让他吃惊了。
挺能抻的啊!
“说是说过,但是我们村子还是种苞米,苞米籽儿去年就买好了,还有农药跟化肥。”他倒是实在:“还有除草剂,没这玩意儿地里简直没法儿看,铲地累死了,也太耽误时间。”
二大爷就皱眉了:“你们村长没说,要想卖高价的苞米,这就不能用太多化肥农药跟除草剂么?”
这些东西的残留多,很难过关。
“只是说让我们少用,可谁家少用啊?”他还不知道村长在区里头开会的内容,回来虽然说跟大家打了招唿,但是能遵守的太少了。
“老丈杆子,你要是想今年的苞米能卖上价格,那就别用农药,也少用化肥,用些农家肥吧,别用除草剂了,自己铲铲地。”王子平好心建议:“起码以后卖的时候,人家高价收购的之前,化验这一关能过去。”
“铲地?你来啊?”老赵头儿没好气的道:“我跟你丈母娘都多年纪了?还铲地?每年有除草剂喷下去,那还有一些除不去的,还得下地铲一铲,那都累得够呛了,还不用除草剂?那地里头得荒成啥样啊?”
老赵头儿这些年都用除草剂用习惯了,何况他跟老伴儿俩的确是没啥体力,整不起那些麻烦的东西。
而且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苞米不都一样么?
化验那也是苞米啊!
所以他们根本没当一回事。
二大爷这就不高兴了:“到时候人家化验说你家的苞米不合格,你可别怨人家。”
“那有啥,不怨他们就是了。”老赵头儿根本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反而一开口就说了自己来的目的:“那大平子你家的车,开春就不用了吧?”
“我家有啥车?”王子平可不上当。
“就是那个播种机和综合收割机,我都听人说了,小子日子过得不错啊?机器都弄了俩来了。”老赵头儿十分羡慕,还想说点啥,就被王子平打断了。
“老丈杆子你可别乱说啊,那是人家机车厂的车子,可不是我的,我家要有那笔钱,我还买啥车子啊?一辆车子就三五十万啥的,我要那些钱,还种地干啥?”王子平立刻就否认了:“这车子也不是白给我们用的,人家要使用报告,详细的很,那去年还有维修技师跟着来的,教了我们一年的维修技术,而且每次有啥毛病,都要记录在案。”
“不是你家的么?”老赵头儿皱眉了。
“谁说的啊?”王子平立刻就大声的道:“要是我家的,天打五雷轰。”
“去去去!”二大爷生气的一拍桌子:“瞎说啥呢?不是你家的还能说成是你家的啊?”
“这车子是徐铭尊认识的人,开的机车厂,弄来的实验用品,不是谁家的东西。”王子安看了一眼徐铭尊:“是吧?”
“当然。”徐铭尊抱着小勐子,一边儿跟小家伙儿玩耍,一边头也不抬的道:“播种机三十五万,综合收割机售价五十万,八十五万的东西,说给就给啊?”
老赵头儿一噎:“你是谁啊?”
他刚才就想问了呢。
二大爷跟王子国都是认识的,这个徐铭尊他就没见过,但是又跟着王子安一起来的,俩人穿的都差不多,他以为是王家围子谁家的亲戚。
结果不是啊!
徐铭尊?王家围子还有这样阔气的亲戚呢?
他其实对王家围子没那么了解,也不知道谁家亲戚是姓徐的,但是很明显,这人有点能耐。
不是女婿家发了财,而是有了个好亲戚?
“我是王子安的朋友。”徐铭尊心里有点沮丧,俩人的关系除了病友就是朋友,总也脱不开这个“友”字,啥时候能晋升成为恋人呢?
“二安子啊。”老赵头儿还不死心:“那这车子……?”
“一千块钱一天的租金,我们派人去开,维修也是自己负责的,但是在谁家地里头坏的就得是谁家出钱维修,这是签了合同的事情。”王子安道:“都公证了,具备法律效应。”
说的老赵头儿目瞪口呆:“还、还签了合同公证了?”
“是啊!”王子安道:“这八十多万的机器,您以为谁想用就用啊?人家机车厂又不是福利厂,这机器是人家新型号,使用记录都要给人寄回去的,大规模生产都需要这些实验记录,不然国家不会批准生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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