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也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她闺女竟然啥都知道,提哪个都说的明明白白。
“你这是早有准备啊?也打听过了?”刘桂花觉得这个闺女还行,起码给小叔子注意着呢。
“没,你说的那几个,都不是啥好闺女。”赵燕子撇嘴:“声名远扬的,你就不能给说俩好的啊?我小叔子这么能耐的一个人,干啥非得要当那剩王八?”
她说话毫不客气,噎的刘桂花也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好,低头吃了半个馒头,一大碗的肉全进了肚子。
赵燕子没吃饭,她先喂了小勐子。
做饭的时候,特意蒸的肉沫鸡蛋羹。
而屋外的地桌上,也坐满了人。
二大爷,国子哥,王子平,王子万和徐铭尊,以及老赵头儿,跟赵亮子。
他迷迷煳煳从西屋出来,看到吃的就精神了,去洗了洗手跟脸,就坐在了桌子上,都没说让一让老人。
十分自觉的拿了筷子,坐在了那里,守着一个饭碗。
幸好他还有点脸皮,没有直接下筷子就吃,等人坐齐了,二大爷夹了一筷子的鹅肉先吃了一口,其他人才动筷子。
不过第二个动筷子的人是老赵头儿,他吃了一片儿白切肉。
其他人才开吃,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赵头儿憋不住了:“那车子好开吗?亮子也会开车。”
他这话说的非常突兀。
“我们已经有开车的人和维修的人了。”王子安十分淡定的道:“一个是我玺子哥,一个是王子木,他们俩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还能替换着来,不会疲劳驾驶。”
“就没你大哥啥事儿?”老赵头儿以为这肥差,起码有自己女婿一半吧?
结果竟然没有女婿的事情。
“我家也没有啥可以练手的车子,我开啥啊?”王子平笑呵呵的给他老丈杆子倒了半杯白酒:“我自己啊,种种地,养养马,不也挺好的么,我没啥太大的出息,就知道守家在地,照顾老婆孩子,有个热炕头儿就行了。”
这是当时老赵头儿说的话,他嫌弃王子平是个种地的,不如原来他跟老伴儿看的那个厂子里上班的职工。
可惜,赵燕子就看上了王子平。
这对老夫妻可势利眼了,他第一次去家里头,根本没进去门儿,人家把大门一锁,跑去老赵头儿他表哥家玩儿去了。
那个时候王家因为要供王子安上学,手里头紧巴巴地,也没啥钱,他第一次见老丈杆子,其实就拎了两条大鱼,一扇排骨,还有两瓶子老酒。
他老丈杆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老丈母娘吃排骨的时候香,吃完一抹嘴儿,说话就夹枪带棒。
嫌弃他不出息,嫌弃他没钱,嫌弃他家穷,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最后赵燕子爆发了,跟二老大吵一架。
多年都不登门,果然是一来就有事儿啊!
“那你小舅子也会开车啊!”老赵头儿不高兴了:“我们家亮子开车也可顺熘了。”
“顺熘没用。”国子哥开了口:“那车子是特殊农用机车,开的人必须要熟练且知道怎么修理,去年玺子哥跟王子木俩人学了一年才学会,而且那车子必须在平地才能开得好,有点沟沟坎坎的就歇菜,还有那些啥槽子、传送带的都要看好,弄坏了那么贵的机器赔不起。”
其实去年国子哥也想开车来着,但是他事情多,又真的是不懂那个,就没干上那个活儿。
而二安子选的俩人,一个是王子木,他们家刚还完饥荒,还有个老人,如今媳妇儿贺梅又有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让王子木干这个正合适。
王子玺家一个大学生,也是需要钱的时候,要不然这个活儿轮不到他。
这个活儿一天一千块钱,王子木三百,王子玺三百,机车油钱三百块,剩下的一百块才是给机车的耗损费。
说实话,有点少。
但是他们就是这么定的,何况人选定下来就不会更改,别说赵亮子的懒惰是出了名的,就是他不懒,这会换人也晚了。
赵亮子觉得这个活儿不错,就开开车,一天三百块挺好,可一听自己是没机会了,顿时也不高兴了:“姐夫,你家的亲戚的车,不能说点好话啊?”
说着,用眼神去熘王子安,以及王子安身边的徐铭尊。
尤其是刚才,徐铭尊伸手去夹菜吃,他露出来自己手腕子上戴着的一款手表。
作者闲话: 江湖有话要说:昨天睡得太晚了,早上没爬起来,中午才起来吃饭洗漱……哦,不是,洗漱过后吃饭……
113说啥也不换
113说啥也不换
那手表是徐铭尊随手选来戴着看时间的,是一款运动手表,帆布的表带,天蓝色的表盘,有分盘和读秒器。
是大哥给他买的一整套运动装里的一只手表,他就觉得这个不起眼儿。
可是他忘了,魏明尊就算是给他买的再不起眼的东西,那也是好东西。
这款手表赵亮子在网上看到过,是一款运动手表,要五六千块钱一个,他也很喜欢,但是买不起。
他手里头没钱,但是他爸妈有钱,可他们不给他。
再说了,他这样的家庭,买一个七八千块钱的手表戴着,不可能!
一个三四千块钱的手机,他爸妈都念叨了二年多,再有啥还不得炸庙啊?
他由此推断,这个徐铭尊很有钱,是个有钱人啊!
赵亮子就想巴结一下这个徐铭尊,但是他跟人不熟,加上中间还隔了王子平、王子安哥俩儿。
他想跟人说话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没有啥话题,跟人说啥啊?
但是他又不想错过这个有钱人,就有点急了。
“你也知道是我们家的亲戚,小徐那也不是实在亲戚,同学朋友的关系,绕了几道弯才给我们王家围子弄了这么两个香油车用,我们王家围子的人怎么用都没关系,借给外人开算咋回事?我们王家围子没人了?”王子平现在腰杆子硬了,加上他也知道赵亮子这个人,二三十岁了一事无成,家里连一桶水都不拎的人,怎么可能吃的了这个苦?
“别看开车简单,但是早上六点起来,晚上六七点钟才下车,一天都要在车上颠颠簸簸,你开车从你家到我大哥家,这么短的距离,你都累的躺在炕上休息了半天,开一天的车子,还不得把你累散架了啊?”王子安也开了口:“而且开春种地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就是抢占天时地利呢,起早贪黑的干活就为了能及时种地,这个苦你可吃不了,我们也不能把你往死里用。”
这是事实,他们俩下山到家里半天了,都不知道赵亮子在西屋睡得死猪一样。
王子安还给他大嫂拎了一捆树枝子去厨房,徐铭尊更是倒了两次脏水通去后头的渣滓沟。
那是一些厨房废弃物。
不能喂猪的那种,一般的泔水桶,才是喂猪的东西。
而且坐在桌子上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赵亮子跟前儿已经堆满了各种骨头,排骨啊,大鹅子的骨头,馒头没吃半个,肉倒是干掉了两碗还多。
他不喝酒,但是干掉了两瓶子饮料。
这酒是家里常喝的那种,但是饮料是好饮料,大瓶的椰汁,一瓶十几块钱呢。
他一个人喝了两瓶子进去,肚子估计是灌满了,这会才停了筷子,转而注意到了大家谈论的事情上。
可他这样的表现,别说王子安了,徐铭尊都觉得这个人不妥当。
开车看似不累人,实际上就像王子安说的那样,要在车子上开一天,而且因为是在地里头,只能笔直走,到头了才能拐弯。
而且这个活儿很枯燥,更要全神贯注,因为走歪了的话,就会让车轱辘压着田地里的地垄。
那样的话,会把土壤压硬,不利于下了的籽儿出苗子。
再说了,赵亮子也起不来那么早。
听他大嫂说,赵亮子在家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每天八点之前他是不会起来的,晚上玩手机,玩到很晚才睡,饿了就去厨房找饭吃,渴了就喝饮料,家里没有了就去家里附近的食杂店赊一点回来,反正到时候他爸妈会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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