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单奇鹤做什么都莫名其妙的觉得可爱。
第60章
单奇鹤发现大事不好了,薛非这个完了蛋的恋爱脑,在他来滨海准备艺考的这段时间,学也不好好上了,工也不好好打了。
两眼一睁就是问,今天咱俩在哪儿见面,我去找你。
单奇鹤某天实在忍不住,非常友好地问了句:“哥们儿,你一谈恋爱就这样,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单奇鹤心里想,这孙子但凡这副模样跟别人谈恋爱,那他这辈子不是完了蛋吗?
碰到个正常的好人就不说什么了,但凡碰到个感情观不太健康的,那不天天坐在家里哭。
单奇鹤脱口出:“你跟别人谈也这样谈?”
薛非大惊:“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谈?”
单奇鹤顿了顿,思索,沉吟,点点头:“也是。”
聊这话时,正晚上十点多,薛非打工的快餐店八点多下班,他一晚上都在问单奇鹤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买什么,晚上九点多回来,手上拎了不少吃的喝的,说拿来当夜宵吃。
他明天早上八点的课,地铁坐回学校要半个来小时,晚上下班还一定要坐过学校站,花费将近一个小时时间,到单奇鹤这来住。
怎么劝都不听。
单奇鹤啧啧啧。
他敲门进来,把手上袋子给单奇鹤,急匆匆的:“今晚太忙了,本来我还跟经理说,不忙的话让我先溜,结果忙得我厕所都没空上。”
说着蹿进门里,直奔厕所,上厕所门都不关,拉裤子拉链就开始放水。
单奇鹤叹气,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你不能上完厕所再回来?硬憋着上坐地铁,你是不是有病?”
薛非冲水,在洗手台干干净净洗了个手,甩着湿手走回来,磨磨蹭蹭走到单奇鹤身上,身子一贴,手一张开,就抱住单奇鹤不动了,他笑:“下次组团去看男科。”他脑袋在单奇鹤身上蹭蹭,“我着急回来见你啊。”
单奇鹤往前走一步,他抱着单奇鹤连体婴儿似地挪。
单奇鹤拖着个累赘走了两步,忍不住问他这副谈恋爱就完蛋模样,以后怎么办。
聊天无果,薛非侧头亲他,学单奇鹤接吻的时候手指乱拨,蹭蹭后脖颈,又揉揉耳朵,小声问:“你头发长了,怎么没剪?”
单奇鹤闭着一只眼睛,侧了下脑袋,胡说八道:“我们搞艺术的,就得长头发。”
“……”薛非闷声笑,笑完又嘴巴贴过来,四片唇瓣厮磨起来。亲不够似地伸舌尖,含含糊糊地命令单奇鹤,“动一下啊。”
单奇鹤手掌一伸,摸到他后背,手指顺着他脊椎滑动,反复滑动数下后,四指头横过腰侧,揉搓似地掐了两下。
薛非半僵的身子一抖,忍不住往旁边躲,小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他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腰,说话带着气声,“摸一下我就麻了。”
单奇鹤收回手,把手放在他面前张合了两下,一本正经:“我手上有魔法。”
薛非被逗笑,重新站直身子,手掌也往单奇鹤衣服里伸手,从后腰摸到腹部,他一根手指勾住单奇鹤的裤腰带,跃跃欲试:“我帮你看……”
单奇鹤把他手拿出来,揽着人往桌旁走:“别吵,我们聊点正经事。”
“……”薛非抓住他的手,满脑子只有废料,“那你帮我摸下,我那个了。”
单奇鹤磨牙,心里劝自己,十八岁男的这个鬼样子正常正常,谁还没有十多岁的时候呢,嘴上却忍不住骂起来:“老子帮你捏废了信不信。”
薛非喔了一声,隔了会儿又闷笑了起来。
坐是坐不下来的,下半身坐在凳子上,上半身也要黏在单奇鹤身上,脑子里还是只废料:“等过年的时候,你去医院看下呢,吃药能好么?”他回忆了一下,“你过去从来没自己动手过?会不会是刺激不够?”
“没人跟你聊这事,”他推了下薛非,“你给我坐好。”
“行,行。”薛非应,还是贴在他黏在他身上。
单奇鹤开始指导起来,他自己感情生活乱七八糟,但不妨碍就是得指导薛非,他一本正经:“谈恋爱归谈恋爱,但咱俩都是独立的人吧,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你工作好好做,上学好好上,别把生活重心往别人身上移。”
薛非哈了一声,显然觉得单奇鹤的说教不能让他信服:“你提这事,你自己高考都不好好考,说我没好好上学?你怎么知道我没好好上学?我来见你都出来好自己该做的事了,甚至这几天忙,都是晚上将近十点才来见你。”
单奇鹤看了他一会儿,分析:“你恋爱状态不太对,太蠢了。”单奇鹤说,“我如果欺负你,你怎么办?”
薛非哦了声:“比如呢,你怎么欺负我?”他笑了声,“我给你发发消息,你嫌我发太多?我亲你,你让我别烦,我每天都要来见你,你觉得我没自我?”
单奇鹤看他,好笑——还蛮有自知之明的吗。
薛非凑近,盯着单奇鹤眼睛看,笑:“你还没在欺负我啊?”
单奇鹤伸手捏捏他下巴:“这才哪到哪儿,我过几天说你太粘人太烦人了,我感到窒息,要跟你分手。”
薛非眼睛眯起来:“我不喜欢听这个。”
单奇鹤笑着摸摸他脸:“然后你肯定伤心难过,辗转反侧,茶饭不思,问我为什么,甚至还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这么粘人了,求我跟你和好。”
薛非嗤笑了声:“不可能。”
单奇鹤挑眉看他:“哦?”
薛非表情顿了下:“你不会跟我分手,我也算不上粘人。”
单奇鹤笑:“我以为你能有骨气点,说不会求和好。”
“你别说废话,做这种假设除了让我不开心,还有什么意义吗?”薛非狠狠扫了单奇鹤两眼。
单奇鹤又摸摸他的脸:“怎么没有意义啦。”他伸手指了下自己的脸,“你分析下我对你态度,有没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他说着还故意轻轻拍了两下薛非的脸:“你看咱俩好不容易谈个恋爱,我还没事就叫你回学校去,”他伸手捏了下薛非的嘴角,“亲也不想亲,做更是不可能做,你仔细想下。”
“你别说废话,当然是因为你有病。”薛非不爽,“你要干吗,我都说我没有耽误学习和打工,你就来这几天,能影响我什么,烦死了,你好好讲话。”
单奇鹤手掌摸了摸薛非后脑勺,薛非两手按在他双腿上,脑袋往前一蹭,牙齿都要撞到单奇鹤牙齿:“那我俩关系我是主导型,更何况,咱俩这是刚谈恋爱,正在热恋期,我脑子发热有什么问题,你脑子不发热那是你有病。”薛非仰头没忍住咬了下单奇鹤的鼻尖,又道,“等以后恋爱谈久了,你看我还这不这样,以后回家我都要先在车里坐着抽半个小时的烟,才能鼓起进家门的勇气。”
单奇鹤手指弹他耳朵,把自己鼻子从他没轻没重的牙齿下挪出来,拖长音说:“哦……那敢情好,我喜欢冷淡型的,你对我越不搭理我越爱。”
薛非贴着他的脸颊笑了几声,低声道:“你别跟我说这些,我又没耽误我自己的生活,我就是……”他轻声说,“很想见你,控制不住。”
单奇鹤想想也是,热恋上头很正常,过阵子就好了。
他本来想劝薛非,让他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感情不过是生活调味品,结果反而被这个完蛋的东西给劝到了,他点点头,合理。
就是当时不知道,不合理的是,这蠢东西,热恋期十几年都特么过不去。
三十几岁做梦惊醒,说梦中见到某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身边没有单奇鹤,在酒吧跟人喝酒,手中拿硬币逗酒保玩,两人视线隔着吧台远远对视上,那个男人眉头一挑,招招手把他喊过去,笑说:“我俩长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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