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作了孽了,完了,人活着已经没有底线了,他脑子里冷不丁冒这么一声感叹。
接吻不够的处/男,脑袋往前凑,舌头也跟着追,单奇鹤捏在薛非后颈的手指摩挲着往脖子前方伸了伸,总是带点凉意的手指,像一个扔进干草堆的火星,烧得人脑袋都热烘烘。
那火星按到薛非的喉结上,微微用力往下压了下。
薛非喉结开始频繁上下滚动,一直从鼻腔里嗯出来的闷/哼声,终于控制不住从喉咙里轻轻吐了出来。
单奇鹤凑过去,轻吮了两下他的嘴唇,手掌擦了下他口唇津液,低声:“嘴巴张开,让我进去。”
薛非浑身都在抖,抱着单奇鹤的手都有些脱力,他张开嘴巴,单奇鹤的舌头伸进来,舌尖扫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他快要喘不上气,呼吸重得像是老式拉风箱。
然后单奇鹤的舌头退了出去,他没忍住去追,单奇鹤手掌突然按上他的嘴巴,随后用力帮他擦了两下嘴。
薛非猛地睁开眼睛,跟单奇鹤视线对上后,他脸猛地爆红,好半天都没办法说出一句话。
单奇鹤又把擦了他口水的手指在他身上擦了两下,盯着他看了两眼,反问:“满意?”
薛非没有说话,胸膛巨大起伏,盯着单奇鹤看了好一会儿,才口齿不清地说道:“怎么……这么会……”
单奇鹤没搭理他,指了下吹风机:“把头发吹干,衣服换好。”他扫了一眼浴室地上的东西,深呼吸,“那些玩意扔垃圾桶里去。”
他说着要走,薛非往前追了一步,耳朵还是通红,口腔仍在不自觉地分泌唾液,他想拦住单奇鹤说等会儿,事情还没搞明白呢,都主动接吻了,是不是在一起了,结果离开洗手台,腿软没站住,蹲到了地上。
他“操”了一声,丢脸得想骂娘。
单奇鹤也愣了下:“你干吗?”他走到薛非面前,跟着蹲下。
薛非抬头看他:“腿软。”
单奇鹤沉默又面无表情的看他。
薛非轻轻舔了下嘴唇:“那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单奇鹤说:“你收拾好出来再说。”
薛非隔了会儿,又往前凑:“再亲一会儿?”他不服,“你怎么这么会?”
单奇鹤伸手捏住他下巴,左右看了他脸颊两圈,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快点收拾好,出来聊。”他说着摸了摸薛非头发,起身离开了浴室。
第58章
薛非在卫生间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单奇鹤把薛非东西都收拾起来,准备等人出来就退房,两人吃个饭就把人打包送去车站,买张卧铺票让这人赶紧滚蛋。
他找了个袋子把房子里的垃圾都装了起来,准备一会儿自己带走扔掉。
收拾到床上时,看见摆在床上未拆封的安全/套,也一口气扔到了垃圾袋里,扔完思索了下,又掏出来丢进薛非书包里——毕竟花钱买的。
扔进书包后想想又拿出来丢回了垃圾袋里——几十块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次把东西扔到垃圾袋的时候,薛非收拾完出来了。
衣服穿好,头发也吹干的薛非,走出来的时候表情还带着些不自在,连续瞥了单奇鹤好几眼,视线差点对视上又紧急挪开。
单奇鹤走过去,把手中垃圾袋给他,让他把卫生间那些糟心玩意放进袋子里,待会儿一起带走扔掉。
薛非伸手接过,慢腾腾哦了声,垂眼看了一眼垃圾袋,透明的袋子里塞着他买的两盒颜色突出安全/套,他脱口道:“没拆封的你直接扔掉?花钱买的啊,你一辈子别用套。”
“暂时用不上,有保质期的,放过期了。”单奇鹤顿了顿,找个理由,淡定解释。
薛非眼睛在单奇鹤脸上快速扫了几眼,伸手掏出一盒,翻到后背仔细看保质期限,随后怼到单奇鹤面前:“上面写了五年。”他顿了顿,难以置信,“你五年不跟我上/床?”
单奇鹤受不了这人现在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低俗内容——好么,过去当他性取向没有觉醒,就差手把手教了,时隔不过一个月,那些玩意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他转身,懒得搭理他的废话:“把垃圾收拾了。”
薛非把另一盒安全/套拿出来,扔回自己书包里:“……为什么,谁住宾馆还自带垃圾离开?”
单奇鹤拳头硬了,抬脚轻踢了下他小腿:“让你去就去,收拾完退房吃饭去。”
薛非往旁边躲了下,他拖着嗓子哦了一声,视线总算能定到单奇鹤的脸上,他看了单奇鹤好一会儿,人没动。
单奇鹤扫他一眼:“快……”
“去”字还没说出来,面前这人猝不及防往他身上压过来,手上拎着的垃圾袋也自然松开,掉在地上嗒的一声。
“你……”单奇鹤被他压得往后退了两步,膝窝抵到床上,而后直接坐了下去,没忍住抬手一把拎薛非后衣领,无语:“你又有什么事?”
薛非继续往他身上贴,直到把他上身也压在床上,两手支在他脑袋旁,盯着他的脸看,耳朵又开始不受控的变红:“不是要聊我们谈恋爱的事么?”
单奇鹤面无表情:“咱俩这姿势看起来像是要聊做/爱的事。”
薛非心情莫名好,笑出一排牙,伸手去抬单奇鹤的下巴:“那再亲下吧?”
单奇鹤伸手按住他的脸,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自己往旁边滚了圈,随后坐了起来,薛非爬上床,脑袋又要贴过来:“亲一下吧,我刚刚都……”
还没都出来,单奇鹤猛地拿自己脑袋撞了他脑袋一下。
咚得一声,薛非伸手按住自己被撞的脑袋,愣了下,两秒后又闷声笑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单奇鹤的脑袋:“不疼么,你干吗?”
单奇鹤往床上一倒:“我看见你心累。”
薛非坐在旁边,低头看他,看了会儿,又忍不住埋头,贴着单奇鹤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会儿,他手掌按上单奇鹤的校服:“为什么,那你要怎么样才舒服、不心累?”他手掌隔着校服外套揉了揉单奇鹤的肚子。
“我看你不值钱的样子,心更累。”单奇鹤骂了句,“别他妈亲了。”
薛非哦,他抬起手,伸手学单奇鹤擦他嘴巴,用拇指擦了下单奇鹤的嘴唇,手用力压下去,唇色像口红一样被擦淡,再松手后,又比之前更红,薛非盯着他的嘴唇。
单奇鹤抓住他的手,眼神古怪地沉默了两秒,扔开他的手,睡在那儿瞥他,耐心询问:“咱俩真得谈?”
薛非根本不搭理他这句话,还帮单奇鹤把微松开了些的校服拉链拉到了顶,问起无无关紧要事情:“你怎么今天没在里面穿秋衣,不冷么?”
“下了好几天的雨,衣服没干。”单奇鹤配合着回答上了。
“那待会儿我给你再去买两件?”薛非兴致勃勃起来。
“那不是还得洗了才能穿,最近天气都不太好。”
薛非嗯了声:“那下次干了就能多几件换了。”
单奇鹤无语:“自己穿个短袖来,还说这些废话。下次来之前打电话,问我天气。”
薛非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哦了声,又说:“提前打电话给你,你肯定不让我来。”
“你但凡真听我话,现在就不该出现在这。”
薛非顿了顿,嘴角翘了下:“分情况,该听的时候听。”
单奇鹤被气笑:“你还挺灵活的。”
薛非跟着笑了下,又嗯了声。
两人偏离话题,聊了些毫无营养的内容,薛非顿了顿,才敢转回重要话题:“我俩肯定得谈。”
单奇鹤对话题骤然回来,也适应良好:“我俩不谈,我对你什么样也不会变。”
薛非扯了下嘴角:“能接吻上/床的那种不谈?”
单奇鹤不搭腔。
薛非又说:“还是你一边这样对我,一边一天出门加八百个人的联系方式,顺便找个看得顺眼的人去跟他开房的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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