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看他手指。
男生也看他手中扑克。
单奇鹤语气慢悠悠地对男生说:“我现在开始洗牌,你说停就停。”
他说着手动了起来,扑克牌也一张张落下,这桌本来一直嬉笑着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洗牌,男生喊停。
单奇鹤手上停住,把停住的那牌抽出来,放在男生眼下,确认:“你喊停的是这张,对吧?”
男生说对。
单奇鹤又重复问了遍:“确定是这张哦?”
男生确定,单奇鹤把他喊停的那张牌掀开。
是个红桃A。
男生点点头:“嗯,红桃A。”
单奇鹤笑眯眯:“你知道红桃A在扑克中代表什么?”
男生看他一眼,配合询问:“什么?”
单奇鹤语气慢悠悠:“爱情。”
周围人开始哦哦起哄,单奇鹤把这张代表爱情的红桃A,放入男生手中,有人笑着去摸之前盖在桌上的那张牌:“这张不会也是个代表爱情的红桃A吧?”
单奇鹤没有阻止,笑问:“一副扑克牌里怎么会有两张红桃A?”
见单奇鹤没阻止,摸牌的人把桌上牌面掀开,提前压着的是张黑桃A,人群开始笑,夸他厉害。
薛非也挑了下眉。
单奇鹤不急不缓,把桌上那张黑桃A那起来,又放到男生手中:“黑桃在扑克牌的排序中,一般是最大的。”他顿了顿,还是笑容满面的模样,补充,“这意味着,你是the best one,最好的那个。”
男生朋友又开始起哄大笑了起来。
薛非本来挺惊讶这个魔术,但配合单奇鹤说的话,就没忍住眯了下眼睛,什么垃圾魔术。
男生低头看两张扑克,也跟着笑:“怎么做到的?”
单奇鹤笑眯眯地等人群笑了一圈后,出声嘘了一声,又从自己手中被男生喊停那张牌面上下各抽出一张牌,再次放入男生手中。
男生翻开牌面。
是一副牌中的另外两张A。
同桌有人喊了几声卧槽。
单奇鹤转头看向对面那个热情的女生,询问:“这张牌在阿拉伯数字中,是什么?”
女生惊讶大笑:“一?”
单奇鹤笑眯眯地点头,又转头告诉男生:“你知道为什么,你随便喊停,就能喊到这些扑克牌中的一吗?”
他在满桌人的笑声中,完成他魔术的最后一步:“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唯一的一个。”
“?”薛非在满桌的哄堂大笑声中,看了眼那四张被别人拿在手心的A,又看了单奇鹤一会儿。
第48章
变完了一场话术比技术更精彩的魔术,单奇鹤拒绝了这桌人让他坐着一起吃的邀请,洗着扑克牌跟着薛非走回了自己小桌,还点评薛非:“这才叫变魔术,懂么,很简单,回头教你。”
薛非看他手中把玩着的牌两眼:“哪学来的?”
“看别人变的,让人教的。”
不过教得时候变得不是这几张牌,话也不是他这么讲的,是他融会贯通后,自行加入了一点能够彰显暧昧的话术而已——非常好用。
好用的结果是,隔壁桌吃完饭,有人要来加单奇鹤的联系方式,说有空一起出来玩,在得知他复读时,纷纷鼓励他明年考来当学弟,还有好人说自己家还留有一套高三学习资料,回头寄给他,明年考来后联系,要请他喝奶茶。
薛非跟着也加了不少人联系方式,说回头喊他一起出来玩,他应声说行,人走了,他低头编辑名字,无语:“你一天出门能认识八百个人。”
话音才落下,从卫生间出来的男生起身去追自己离开的同伴,快走几步越过单奇鹤他们桌,脚步一停,看单奇鹤:“哥们,加个联系方式,有空一起出来玩?”
薛非抬眼扫这个男生——他长相斯文,脸上戴着副金属框眼镜,长得还可以,气质挺好。
单奇鹤跟对方互留了联系方式道别后,正低头编辑名字,薛非突然问:“为什么是给他变魔术?”
单奇鹤头也不抬,张嘴诚实:“你没发现他在那桌长得最好看么?”
薛非克制不住冷笑了声,想想又不乐意:“他刚刚怎么不说加我联系方式?”
单奇鹤抬眼瞥他一眼,挑眉:“你喜欢?来,你把他联系方式记一下,回头自己跟他联系。”
“……”薛非,“你有病吧?”
单奇鹤耸了下肩,嘴上还慢腾腾地念对方发来的个人资料:“医学院大三生,学临床的,叫……”
名字还没说出来,被薛非打断:“行行行,吃完了没,我结账去。”
单奇鹤收起手机,点头:“好,走吧。”
下午的时候,薛非带着单奇鹤在学校逛了一圈,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学校历史、校内建筑及情侣平时爱逛的小树林。
然后邀请他去小树林逛逛,单奇鹤的反应是——我跟你去逛个毛线?
“……”妈的,给别人变魔术时讲话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嘴里到吐不出象牙了。
到晚饭期间,还真有几个人给单奇鹤打电话,问他走没,让他过去玩。
单奇鹤手指抵着手机,扫了薛非一眼,用眼神询问他意见,薛非摇头,他就开口拒绝,说明早有事,下次再一起。
明早确实有事,薛非他妈明天早上到站,薛非体贴地主动申请去车站接妈。
晚上洗完澡坐在床上想象他妈的模样:“我跟我爸不太像,小时候我爷奶说我像我妈。”
单奇鹤洗完澡,躺在床上跟新认识的朋友聊QQ,手机时不时传来接收信息或是咳嗽声:“嗯,明天不就见到了么?你确实跟你爸不像。”
薛非诶了一声:“那我妈应该长挺好看的。”
单奇鹤认同:“嗯,”他抬眼看正听话穿衣服的薛非,“你比你爸妈长得好,基因组合的很好。”
薛非回头看他一眼,脸上神情一动,眨眨眼,没忍住笑:“怎么突然就会讲话了?”
单奇鹤没搭理他突然的愉悦,回头继续看手机:“来大学一个多月了,没人向你示好么?”
薛非突然从他自己床上起来,几步跨过来,把鞋脱了,靠着单奇鹤坐下:“什么性质的示好?”
单奇鹤侧头瞥他一眼。
薛非闷笑:“没有,我发誓没有。”他贴着单奇鹤胳膊,拖嗓,“真的没有。”
单奇鹤放下按不停的手机,伸手突然轻轻捏薛非下巴,抬起左右看了一圈:“怎么可能?”除了变黑了一点,不管是身型气质还是大方程度,都比自己那时候要好不少啊。
——这些大学生,到底有没有眼光?
他审视了一圈薛非的脸,松手的时候,薛非抓住他的手,捏捏他指尖:“干吗,你觉得我应该很受欢迎?”
单奇鹤又盯着他看了两眼,突然找到了症结所在,他愣了下:“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吧?”
“……”薛非用力捏了下他手指,他慢腾腾嗯哼了声,“你觉得呢?”
单奇鹤突然盘腿坐起来,侧头看他,觉得完了,薛非被自己养坏了,竟然迟钝到这会儿还没性向觉醒,他得担负起性/教育的义务:“黄/片看过没?”
“……”薛非顿了顿,“没。”
其实看过了,寝室有个同学开学就带电脑来学校,军训刚结束放假那会儿,他非常热情地邀请室友一起看片。
薛非跟着看了会儿,觉得没啥意思,还能跟室友调侃内容、姿势和叫声。
结果晚上睡觉,做梦梦到那女的变成单奇鹤,大半夜惊醒,热得洗了几十分钟的冷水澡。
后来忍不住用单奇鹤给他买的手机,搜索“男的和男的怎么做”这种关键词。
单奇鹤突然一问,他耳后根烫了起来。
单奇鹤闻言又拿起自己手机,拿到手才想起来现在这玩意没法看视频,他退而求其次:“黄/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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