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择:“普通的泥。”
桑回:“那我带着人去吧。”
闻择点点头,指挥剩下的人, 把木头搬一部分到空地上。
“接下来,我要和你们说怎么架木头。”
大家聚拢在他前方,认真地听着。
“首先, 取一根木头来, 直立地埋在土中。卓穆,你的力气比较大,你来吧?”
卓穆上前两步:“好。埋多深?”
闻择比量了一臂的距离:“大概这么多?要保证它能立住。”
“嗯。”
乌叶他们砍回来的树木都比闻择的大腿还粗, 虽然劈成了一段一段, 每段还是到闻择胸口这么长。
而且木头坚硬紧实, 一看就沉甸甸的。
卓穆搬起木头来, 却丝毫不费力, 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好像那是一根羽毛。
他利落地将木头立起来, 一手扶着,另一只手抬起,照着木头最顶上往下拍。
“砰!”
伴着一道闷闷的破土声,那沉重的大木头, 就像是蜡烛插|进奶油蛋糕般丝滑, 被卓穆给拍进了土里!
深度和卓穆比量的, 还分毫不差!
“好了。”高大冷峻,五官深刻的男人淡淡说道。
闻择暗暗咋舌,又叫了几个人抬着木头,往立着的这根上一圈圈地搭。
最终,搭出了一个大概直径两米的木头堆。
留下的几个亚兽人没有参与搬木头, 站在稍远的地方,仔细地看着。
离水说:“好像和咱们之前烧篝火时,搭的木头差不多?不过比那个要整齐。”
闻择听到,说:“也要更牢固些。”
离水点点头:“学到了。”
“闻择,我们回来了!”桑回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闻择扭头,见他们抬着几大筐和好的泥,快步靠近。筐底还在不断往下滴着泥水。
“来,放这边,正好我们的木头也搭好了。”
等桑回把筐放下,闻择挽起袖子,从里面捞了一把泥出来,抹在了面前的木头上。
“接下来就是要把这些木头外面都抹一遍,”闻择边抹边说,“然后在上面留个大点的透气孔,点火也是在上面。”
“原来泥是这么用的啊,把木头闷在里面烧?”乌叶问。
“对。”
站在闻择身侧的桑回想了想,问:“最外面这层糊了泥,也能变成木炭吗?”
闻择一怔,动作停了下。
“桑回叔,你提醒我了!直接这么抹,外面这圈木头都浪费了!”
这烧炭的法子,还是他很久之前在书上瞄来的,所以记得不那么深刻。
现在他才想起来,可以在木头外头再铺一层干草、干树叶什么的啊!这样抹的泥也更均匀!
“离水。”闻择唤道。
“在呢。”
“你带着人去林子里面收集些干树叶来好吗?急用。”
“我马上去!”
他前脚带着人走,闻择又对白峡说:“你去找些石头来,要这么大的,质地坚硬扛烧的。”
白峡:“成!”
离水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闻择没急着抹泥,让卓穆他们如法炮制,堆了几个新的木柴堆。
有他调度,大家干起活有条不紊,效率很高。
“闻择,这些树叶你先用着!”很快,离水把一大筐树叶倒在了柴堆边。
“好。”闻择指挥两个人和他一起,把树叶铺在柴堆上,然后,在树叶上面抹泥。
“大家涂得均匀仔细些,别留缝隙。”
“嗯嗯。”
柴堆最顶上,闻择留了没涂泥的进气孔。
最下面,他还转着圈,掏了几个小洞。
“来,从上面点火。”
闻择刚说完,就有高大的兽人上前,把那里的干树叶给点着了。
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树叶烧得非常快,没一会儿,上头的孔里就冒出青烟。
闻择又往上面堆了点干树枝,火焰呼呼向上烧来。
“点火成功了!”他黑色的双眸被火光照得明亮,同大家说,“桑回叔,离水,你们就留在这里,看到有泥裂开,抓紧用湿泥巴堵上。”
两人齐声应着:“行。”
闻择带着其他人,把别的柴堆按照同样的操作,盖树叶、抹泥、点火。
留了人盯着,闻择回到最先燃烧的木柴堆,检查下方的几个孔洞。
遇到火焰往下窜的,他就用石头迅速堵上,再拿厚厚的湿泥巴,把石头外面糊一层。
先用石头,是因为他不像兽人那么皮糙肉厚,怕烧手。
要照看的柴堆有些多,接下来,他跟打地鼠似的,看到下面哪个小孔冒火,就赶紧堵哪个孔,忙得脚步不停。
卓穆等人看了一会儿,学会了,便把闻择替了下来。
闻择也没闲着,带着人堆木柴、和泥、捡干树叶、用湿泥巴补缝隙。
还有最上面的通气孔,也要他根据柴堆的情况,判断要不要堵上。
反正,哪里有需要,他就往哪里冲。
桑回见他累得气喘吁吁的,劝道:“闻择,你去那边坐着吧,需要做什么,我们来就行。”
其他人附和:“对,我们跟着你干了半天,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是干得不对,你纠正我们。”
闻择摆了摆手:“这是部落第一次烧木炭,砍了这么多的木头,要是烧坏了就太可惜了。所以我必须得亲自盯着,不然不放心。”
一旦他坚持,是谁说都没用的,大家只能由他去了。
不过他们都跟在闻择身边,一旦闻择要干什么,他们就抢着动手。
活虽然不重,但是来来回回地奔波,久了还是累人。
闻择就这样领着人烧了三个多小时,才终于能坐下来歇歇。
夕阳已经没入西边的山巅,橘红色的晚霞漫天。
数十个柴堆就算是糊了泥,在燃烧时,还是散发出了不可小觑的热量。
加上烟熏火燎,闻择早就学其他人那样,把上衣脱下来,收回到空间里了。
这会儿他坐在石头上,掏出水囊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干掉了一囊水。
喝完,他舒服地长出一口气,用手背抿了下嘴。
感觉有什么东西划手,他举过来一看,手背上糊了好几条泥。
“……”
他往四周看去,以前各有千秋的一张张帅脸,现在全都糊满了灰,只有眼睛还算明亮。
卓穆和白峡这种浅发色的兽人就更好笑了,头发都成“奶奶黑”了。
闻择什么时候见过卓穆这么狼狈了,忍了两下,还是没忍住,抱着空掉的水囊,“哈哈哈”大笑出声。
“笑什么?”问完,卓穆就反应过来了,嘴唇也勾了起来。
受他们传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轰然大笑。
“桑回?你是桑回吗?你怎么比你家吉砂还要黑了?”白峡边笑边拍大腿,十分夸张。
桑回:“……你要不要去水边看看自己什么样?全身上下只有牙是白的,还好意思笑我。”
吉砂闷闷地道:“我感觉我也被笑了。”
离水和秦山这对夫夫互相打趣:“你黑。”
“你比较黑。”
“你最黑。”
歇了一会儿,闻择感觉没那么累了,站起来,去查看木柴堆。
烧久了以后,柴堆里会传出木柴倒塌的声音。
好在大家把泥巴糊得比较厚,烧硬的“泥外壳”还是好好地立着。
桑回他们也走过来,问:“闻择,接下来是不是烧着就行了?”
“嗯,不用留那么多人了,你们回去吃饭吧。”
离水问:“那你呢?”
“我今天晚上得在这里看着。”
见他们一脸自荐之意,闻择抬手,先一步阻止道:“不行,这个活儿只有我能做。”
桑回叹气:“好吧。不过你一个人留在这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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