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
闻择打开了他们的思路,让他们激动地畅想起来。
“正好我这还有多的布料,我想试试扎染。”
“我要染小贝壳的花纹!”
“我想染软枝树叶的形状。”
“我喜欢独角虫,我要把它的样子染在布料上!”说这话的是个兽人。
“虫子?咦~你的喜好真特别。”
“怎么,虫子不能染吗?”他看向闻择。
闻择笑着摊手:“你们喜欢就好。”
他只是给大家提供思路,剩下的,让他们慢慢尝试去吧。
“对了,你们也可以直接染麻线,有些简单的花纹,用麻线直接缝在布料上也行。”闻择说。
桑回很会举一反三:“还可以用染好的麻线织布!不同颜色的麻线,不也能织出不同花纹的布吗?”
闻择眼睛一亮:“对对对!你提醒我了,我还得染几团麻线。”
说完,他马上取出麻线,按需要丢进染缸里。
选择多起来,人们拿出他们要染的布料、麻线,仔细研究着颜色、花纹,整个祭坛广场,热闹非凡。
闻择走到卓穆身边,笑着问他:“你的布料染了吗?”
卓穆浅笑:“还没有,你们先来。”
心说他还怪谦让的,闻择又问:“那你想染什么颜色?”
“蓝色吧,纯色的就行。或者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觉得你的皮肤这么白,眼睛又是红色的,穿红色的衣裳应该也好看。”
卓穆的凤眸中笑意更甚:“那就再染一块红色的吧。”
“成!我帮你挑一缸染料?”
“可以。”
闻择朝他摊开手心:“来,布料。”
卓穆递了两块银色的麻布过去,闻择接过,兴冲冲挑染缸去了。
他认真挑选、对比,不时喃喃两句的样子,让卓穆移不开眼。
一直旁观,没怎么说过话的乌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闻择,顿觉自己发现了什么。
今天做出来的染料有限,好在大家手上能染的布料不太多,最终全都染上了。
麻线不着急,可以等下一批再染。
离水问闻择:“这些布料要在染缸里浸泡多久啊?”
闻择想了想:“我也不确定多长时间最好,不过我知道,泡好了需要阳光暴晒。要不就先泡一晚?”
“行!”大家没什么意见。
巡逻的兽人表示,他们会多关注广场这边的动静。
天色已晚,不少人点燃了火把。
大家忙活了一整天,都饿了,于是纷纷道别,回家做饭。
染色是新鲜事,部落的小崽们早就过来凑热闹了。
闻择坐在纯白巨蟒的背上,身侧跟着变成了大熊猫的印河,三人一块回了家。
几个人忙活了半天,才终于坐下来,把饭吃上。
饭后,印河去洗碗,卓穆问闻择明天的安排。
闻择想了想,答道:“今天做的砖,晾个一天一夜,表面应该差不多定型了,明天早起就去烧吧。顺利的话,我上午还能和部落的人一块出去采集,然后下午回来做肉肠、丸子?家中的肉还够吗?”
卓穆:“够,而且是得抓紧做了,天气热,黑甲兽的肉快放坏了。”
闻择:“嗯嗯。”
卓穆又说:“之前你让我提醒你,树皮、草杆泡得差不多了,抽空要收回来。”
闻择一怔,肩膀塌下来,小脸儿也跟着垮了:“这几天太忙,我果然把这事忘了。”
他困扰地抓了抓头,嘀嘀咕咕,“明天那么忙,估计没空做纸,后面要开窑、去羽猛部落挖土豆,咱们部落还要烧炭、趁夏天过去前晒盐……哎呀,事情好多。”
卓穆:“今天还不算很晚,你想做什么,可以今晚弄。”
闻择叹了口气:“但是我有点累,吃饱饭以后更不想动了。”
卓穆解释道:“没想让你动,不是有我么。你告诉我,我来做。”
“可你也忙了一天了……”
“就捡点柴、打点卤水,算什么累?”卓穆的薄唇不禁勾起来,认真地看着他说,“我现在精神得很,浑身都是力气,怎么样,来不来?”
闻择对上他幽邃的赤色竖瞳,感觉自己被蛊惑了。
“那,那就来?”他偏头,小声问。
卓穆给了他个肯定地答复:“来。”
有人和自己一道,闻择积极地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和卓穆往池塘那边走。
印河见状,扬声问:“哥,卓穆哥,你们干什么去啊?”
闻择:“去捞泡着的树皮~你帮我从灶坑里掏点草木灰,我们很快回来!”
印河:“好嘞!”
有卓穆在,他们只用了一趟,就把泡成纤维状的树皮等物,捞回了家。
今夜无风无云,皎洁的明月高悬于天际,和浩瀚星海,交相辉映。
不过为了看得更清楚些,闻择还是点燃火把,插在旁边的泥土地里。
他指挥着卓穆:“得把这些杂质先去除,留下植物的纤维,再用草木灰水浸泡、蒸煮,直到煮得很软,才能继续下一步。”
卓穆“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干起来。
他的手指很灵活,长相俊美非凡,认真挑杂物的样子,不仅赏心悦目,看着还很解压。
印河也说自己不累,坐在另一侧帮着干活。
闻择起初还是坐着的,后来感觉腰有点累,就慢吞吞地侧躺下了。
为了表示对两个人“精神上的支持”,他用手撑着头,主动挑起话题,和他们聊天。
卓穆话少,印河说的又都是小崽们的事,闻择听着听着,感觉眼皮好沉。
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睛里面也泛起了泪花,在心里和自己说:人家还在干活呢,得坚持住,不能睡。
大概说到第三遍吧,他的眼皮啪嗒阖上了,然后就没睁开。
身子从侧躺变成了平躺,呼吸也变得绵长。
印河愣了下,小声呼唤:“哥?”
闻择有点儿反应——他翻了个身。
印河瞥了卓穆一眼,有点尴尬,正要大点声叫他,卓穆却把他阻止了。
高大冷峻的男人摇摇头,压低声音:“最近他很累,让他睡吧。你要是困的话,也去睡。”
印河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回去:“我还不困。”
卓穆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了一张干净的兽皮,轻轻把闻择裹了起来。
借着火光,印河看着卓穆俊美的侧脸,后知后觉地想,这个样子的卓穆哥,好温柔。
等他们把杂质挑完,印河也打起了连天的哈欠,去睡觉了。
“我哥这边……”
卓穆说:“我送他去山洞里。”
话毕,长臂轻轻一捞,不费力气般,把闻择抱了起来。
单独看闻择,也是一米八多、身材精壮的小伙子。
现在被挺拔健壮的卓穆一衬托,身子足足小了一圈,窝在他怀中,睡颜安静又乖巧,有了几丝惹人疼惜的意味。
闻择睡得实,加上卓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一直到把他放回到山洞一层的榻上,他都没醒。
卓穆帮他盖好了兽皮,凝视了他睡颜片刻,转身离开了山洞。
***
翌日,闻择醒来时,懵了下,记忆才渐渐回笼。
他不是在看卓穆干活吗?什么时候睡着了?
印河还在睡,闻择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轻手轻脚爬起来,走出山洞。
秋天真的快到了,清晨的凉风一吹,他瞬间精神了一大半。
黑眸扫了一圈,卓穆没在附近,不过火塘还有余温。
那上面架着几个大陶釜,里面的液体,都散发出草木的清新味道。
闻择几步走过去,果真看到被挑出来的植物纤维,被浸泡在还有余温的草木灰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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