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择招架不住热情的大家,只好形容了一番他需要的石料。
大家连声表示,等他们找到,就来找闻择。
闻择一一记下和他预定的人,心里琢磨着,卓穆这样照顾自己,得怎么报答他才好?
***
翌日,闻择起得很早。
做早饭时,卓穆和他说,今天要带队去猎杀长毛弯角兽,一整天都在外面。
又说桑回已经安排了人去修陶窑,问起他有什么安排。
闻择和他没必要藏着掖着,答道:“虹日部落的人和我订了一批硫磺皂和肥皂,我准备上午带着印河做出来。”
卓穆:“知道了。”
闻择见他面色淡定,犹豫了下,还是不放心地说:“听说长毛弯角兽狂躁好战,你们去狩猎要小心。”
卓穆正在往灶里填柴,闻言冷峻的眉眼软了两分,低低“嗯”了一声,也叮嘱闻择:
“你做肥皂的时候,也当心,别被兽油溅到。”
“好。”
两人安静下来,做着各自的事,气氛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木柴燃烧时的噼啪声,都变得温馨。
忽然,印河哒哒哒的脚步声急速靠近。
勤劳的少年手里拎着个木桶,边风风火火往大牛的方向走,边大声说:“哥,卓穆哥,我去挤奶了!”
大嗓门把所有气氛都破坏了。
等他走远,闻择和卓穆对视一眼,一块笑了。
闻择:“我过去瞧瞧印河?”
卓穆:“去吧。”
家中现在不缺食物,闻择把昨天切了没吃完的莲藕煮熟、碾碎,往里面添了些兽油,再一块拌在青草中。
好不好吃他不清楚,反正闻着挺香的。
没有谷子,这样就算是给两头牛加营养了。
把拌好的一大筐青草倒在两头牛面前,它们探着脑袋,鼻孔瓮动,很快就吃起来,宽厚的嘴巴嚼个不停。
再看印河,已经变成了挤奶熟手,袖子一挽,微微弯腰,十根指头倒腾得飞快。
两头牛和他也熟了,他挤他的,它们吃他们的,互不干扰。
要是大牛动得他不好接奶,他还上手,推比他体型大很多的牛。
闻择满意地笑着说:“印河,你干得真像样。”
印河没抬头,语气里透着自豪:“那当然!你和卓穆哥不在家那会儿,主要都是我挤的!秦树他们来帮我,通通没我挤得好。
“对了,我还带它们去河里洗过澡呢!”
“怪不得看着这么干净,不错不错,真能干,继续努力。”闻择又连着夸了几句,充分调动起了印河的积极性。
见他干得更来劲儿,闻择暗笑:我可真是诡计多端的大人。
牛温顺,闻择也上手摸了两下,牛毛短而密,牛皮紧实,肌理有力,热腾腾的,手感很不错。
他露出地主一般期待的笑容:“多吃点儿,还指望你们多产点奶,多给我干点儿活呢。”
早饭他们吃的还是兽肉和莲藕,喝的牛奶,新鲜味美,大家都敞开肚皮,吃了不少。
饭后,卓穆就变成兽形离开了。
闻择留印河收拾碗筷,自己先去地里面晃荡了一圈。
须须头已经长得很茂盛,连水都不需要浇;
麻刺果树也活了大半,他往树根补了点水;
刚种下不久的柿果种子还没发芽,不过地垄上有些小坑,应该是被虫、鸟光顾过。
还好没把他的种子都给刨出来,他又补种了些下去。
转完,他顺便去河边打了两桶水,回到了山洞前的草棚里。
天光乍亮,驱散了山林和狂野间白茫茫的雾霭。
陆续有人过来,还或者是租纺线机,闻择又忙活了一阵,进账蜜块、干果、麻线若干。
之后,他带着印河,清点了下山洞里的物资。
“兽肉放久了不新鲜,我昨天换出去了四头黑甲兽,家中还剩下两头……绵绵兽还有个一头多……河蚌吐了一夜的沙泥,一会儿得记着换水……莲藕竟然还有这么多?”闻择嘴里嘀嘀咕咕。
印河一一记下他说的话,侧头问:“哥,要不咱们把莲藕也换出去几筐?”
闻择摇头:“昨天我们带回来太多莲藕,半个部落的人都分到了,恐怕不好换。这样吧,你带上石锄头,咱们挑一点带芽的莲藕出来,在附近找个水塘,种一批下去。”
“再吃不完,就晒成藕干,留着冬天慢慢吃。”
盛夏不是种莲藕的好季节,他们带回来的莲藕个头大,也不太适合种。
反正这次只是做个尝试,能活就活,不能活他也不心疼。
印河很听他的,马上答应:“好!”
种莲藕的时候,他见闻择是在池塘边挖坑,还意外地问:“哥,不是直接种在水里吗?”
闻择:“不是的,水太多进入藕体,容易腐烂。得等长大一些,再引水过来。”
他把藕苗放在挖好的坑里,耐心地和印河讲解着:“你看,栽的时候要斜着,保护好藕芽,埋土时,这个尾部要留在外面,保证头尾两端有露出的部分。”
印河连连点头,觉得自己学明白了,就按照闻择的方式,也种起莲藕来。
闻择不时指导他两句,再夸一夸他。
种地不是个轻松的活儿,加上这边日头晒,两人额头很快冒出汗来。
印河虽然没罢工,但还是嘟哝了句:“真麻烦,又不知道能不能活,感觉还不如直接去捞了。”
闻择:“可是这个在家附近啊,要是以后长成规模,想吃的时候,直接过来拔两根,多方便。”
印河:“也是。不过哥,你是怎么认出莲藕的?我都不记得咱们吃过,你竟然还知道怎么种。”
闻择笑着打哈哈:“种植方法是听别人讲的,你忘了,我比你大十岁呢,你没吃过,不代表我没吃过啊。”
印河毕竟是年纪小,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
兄弟两个种完莲藕,回家稍微歇了下,就开始烧火加热兽油和他们之前捞回来的碱水,准备做肥皂了。
一回生,二回熟,闻择每一步都有条不紊。
边加热,他边和印河说:“你去捞几个品相不太好的河蚌来,用热水把它们烫开口,再把壳掰下来砸碎。”
印河:“好嘞!要多碎啊?”
“越碎越好,再拿石头磨一磨,磨成粉末,我一会儿要添在肥皂里面。”
“知道啦!”
之前他往兽油里面添的是草木灰水,过滤麻烦,质地也不是很好,捞来的碱水,就没有这个问题。
尤其他这次选用的还是绵绵兽的兽油,加入碱水搅拌时冒出的味道,是淡淡的膻味中,带着细腻的油脂香。
印河不一会儿就把他研磨过的蚌壳粉拿了过来,闻择少量多次,慢慢往兽油里面加着。
“哥,加这个粉末有什么用啊?”
“之前做的肥皂比较软,加了这个应该能硬一点。”
“原来是这样。”
他们一共做了两批肥皂液,一批是普通的,一批是加了硫磺的,把绵绵兽油用了大半。
加了蚌壳粉后,两种肥皂液都有磨砂感,不过搅拌起来依旧丝滑。
普通肥皂液是灰白色,硫磺皂液是灰褐色,闻着味道也不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硫磺的味道被兽油中和,不臭了。
闻择示意印河离远些,别烫着。
他两手垫着兽皮,将黏稠成型的皂液,从陶坛里面分批倒在宽大的叶子上。
倒完,他放下陶坛,审视着一块块还没完全凝固的皂液,说:“是不是有点丑?”
现代那些肥皂,不管是圆还是方,都挺精致的,应该是通过模具定的型。
不像他,只能等皂液冷却凝固后,再一块块地切。
闻择摸着下巴。要不要也做一批模具出来呢?
印河盯着皂液左看右看,认真地说:“不丑啊,你看在阳光底下还发光呢,等做好,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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