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心更加不稳,“砰”的一声,结结实实摔在了石滩上!
倒下时,他本能用小臂去撑,霎时间,一阵刺痛穿过肌理,直冲他的天灵盖。
“嘶……”他眉心紧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摔得太快了,其他人想拉他都来不及,短暂的惊愣后,忙冲上前,七手八脚扶他起来,紧张地询问他的情况。
“闻择,你怎么样?”
“你衣服都破了!”
“胳膊流血了!”
“快快,谁那有止血的药草,给闻择敷一下。”
背上的草捆被摔得歪七扭八,闻择索性把它给卸在了地上。
看大家团团把他围住,感受着大家对他的关心,闻择心里十分感动。
他先笑着说了句:“我没事。”才往左胳膊上扫了一眼。
袖子已经被石头磨破了,胳膊和手掌上被划出好几道血痕,最深的一长条,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
啧,这叫什么,乐极生悲吗?
柏灵拿出装水的皮囊,慢慢把闻择的袖子撸上去,然后用清水浇着他的伤口。
“疼不疼?”他问。
疼还是疼的,不过没到不能忍的地步。
闻择温声说:“不怎么疼,这种小伤,养养就好了。让大家担心了。”他有些抱歉。
没有人怪他,桑回摇头说:“你这鞋也真是的,偏挑这种时候坏。脚没崴吧?”
闻择活动了下,松口气,说:“没有。”
离水关心道:“那还有别的鞋子吗?”
闻择:“有,在空间里,一会儿我就换上。”
清洗好伤口,敷上止血的药草后,闻择慢慢蹲下来,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捡起了一块石头,捏了捏。
果然,用些力气,就捏碎了。
他扔掉掌心的碎屑,嘟哝着:“为了你,还摔了一跤,往后要是不给我发挥点作用,我这伤白受了。”
既然现在解决不了煅烧的问题,闻择便没让大家带石灰石回去,查看完,就和他们一道往部落走。
大家顾及他的身体,回程的路走得不快,甚至连他那两捆绿豆藤,都抢着帮忙背,让闻择既感动,又过意不去。
他们抵达祭坛广场时,得知其他的采集和打猎队伍,已经分完物资回家去了。
经过一上午的暴晒,几架染了色的布料,完全干透。
蓝色深邃,红色明亮。颜色虽然没刚染出来时那么浓,但还是好看到夺目。
大家对这批布料抱着十二分的期待,全围了过去,认认真真地看了半天,畅谈着要用布料做什么样的衣服。
等他们把今日的收获分好,太阳已经偏西。
细心的桑回注意到闻择眼含愁绪,柔声问:
“是不是伤口疼?卓穆那应该有更好的药,回去让他给你敷些。”
闻择一怔,答道:“啊,不是,现在不怎么疼了。我是在想另一件事。”
桑回:“什么事?”
闻择:“我不是还欠了虹日、雪海部落一批物资吗,本来今天下午,我准备做些肉肠、肉丸出来的。”
他抬了抬受伤的胳膊:“现在我这……”
桑回了然:“好办!我们去给你帮忙!”
柏灵也说:“对,有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会做的很快的。”
桑回:“没错,你只负责调料就行。”
问题迎刃而解,闻择很是高兴。
“那太好了!太谢谢大家了!”
闻择的事,部落里的人一向是义不容辞,为了抢过去帮忙的名额,还争辩起来了。
搞得闻择苦笑不得地说:“这次就让想和我换防线机的人来吧,到时少付我些物资。”
大家不想答应。
本来闻择把纺线机换给他们,就只要半块兽皮,再少,那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闻择对此却很坚持,说不答应的话,他大不了拖上几天,等胳膊完全好了,再做肉肠和丸子。
没办法,只能听他的了。
商量完,闻择带了几个亚兽人,往卓穆的山洞走。
离了很远,他们便听到“当,当,当”,石头互相凿击的声音。
一个亚兽人好奇地问:“这是在敲什么?”
声音是从溪流下游传来的,有树林挡着,站这看不到。
闻择心里有了猜测,说:“没事,可能是我拜托卓穆干的活。”
印河没在家中,闻择先检查了一遍山洞里的兽肉,和需要用的调料。
然后,请大家帮忙,把兽肉抬到空地上,洗净、剁碎。
大家不准他动手,他指了指树林的方向,说:“我过去看看,马上回来。”
“去吧去吧,要剁好一会儿呢,不用着急。”亚兽人们冲他挤了挤眼睛,笑得揶揄。
“……”他和卓穆就逃不开被打趣的命运了是吧。
不想越抹越黑,闻择什么都没说,微红着耳根,扭头快步走了。
抵达溪流下游,他看到卓穆双手捏着一块石头,正一下下凿着石臼里的树皮碎屑。
天气热,加上干活方便,高大挺拔的男人脱掉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六块腹肌整齐排列,人鱼线漂亮极了。
因为兽形是纯白巨蟒,他的皮肤是冷白色的,此刻有晶莹的汗珠,正顺着脊背和胸口滑下。
被画面冲击到的闻择,瞬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脸都烧了起来。
卓穆察觉到他过来,手上击打的动作没停,转头看向他,本来是想问问,自己把碎屑凿到这个程度行不行。
谁知鼻尖一动,嗅到了血的味道!
他俊美的面孔陡然一沉,放下石头,便朝着闻择走了过去。
竖瞳紧锁着他,问:“你受伤了?”
闻择尽量不往他身上看,点点头:“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不严重,已经敷过药了。唉,就是麻衣摔坏了,晚点儿还要补一补。”
卓穆抿唇:“……”麻衣比你的身体更重要是吧。
“你等我洗一下手。”说完,卓穆很快就去溪边蹲下,洗干净手,快步朝他走来。
他让闻择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然后单膝跪下,轻轻捏着他的胳膊,检查了一番。
“摔在石头上了?”
“嗯。”闻择见他这么严肃,心口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故作轻松地给他讲了一遍,他们今天找到绿豆红豆和石灰石的事。
卓穆的表情却没缓和多少,仰头看着他,低声说:“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咱们现在回去,我给你重新换点药。这两天不要碰水,重活也不要干了,饭什么的我来做。”
闻择被他捏着手腕,忍不住笑:“我只伤了左胳膊左手,右手还好好的呢,饭有什么不能做的。你要是真不放心,帮我切切菜,端端锅什么的就行。”
卓穆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垂下眸,望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低低“嗯”了一声。
“好啦,真没事,咱们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算什么呀,睡一觉就好了。别不开心了,嗯?”闻择偏头,笑盈盈地看他。
卓穆与他对视,眸色变得柔软,轻轻牵了下嘴角。
闻择说:“我过来是和你说一声我回来了,顺便看看你把纸浆打得怎么样了。”
卓穆站起身,轻捏着他的手腕,给他往石臼那边领。
闻择扫了眼两人“牵着”的手,眼神飘了飘。
直到站在石臼前,他才“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来。
检查过后,他笑着说:“挺好!就按照整个程度砸,晚饭后咱们开始造纸!”
卓穆点头:“行,那我先给你换药。”
闻择:“走吧~”
两人在其他亚兽人灼灼的注视下,走进山洞外的草棚。
卓穆认真细致地给闻择换了药。
闻择目送他离开后,扭头对上亚兽人们的目光,清楚看到他们眼里写着:磕到了磕到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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