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河:“我也来帮忙!”
闻择点头:“好啊。”
三个人一块,挑起来还是很快的。
大致挑过一遍后,闻择让印河打来了热水,又从灶坑中掏出一些草木灰来,倒在水中。
之后,他把兽毛完全浸泡下去,认认真真地搓洗着。
托亚兽人体质好的福,他手掌和胳膊上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了。
反复清洗几遍后,兽毛上面的油脂被去除干净,细小的杂质也几乎看不见了,颇为干净。
抬头看了眼天色,他和印河说:“你帮忙把这些兽毛晾上啊,上面压点石头什么的,别被风吹走了,我和卓穆要去烧炭了。”
印河点头:“知道啦。说起来,你们都烧了两三天了,还没烧完啊。”
闻择:“第一批已经烧过了,还得多备点出来,走了哈。”
冲印河摆摆手,闻择坐上了纯白巨蟒的后背。
抵达宝方山烧炭的空地时,闻择见木柴已经被部落里的人架好,大家正在往上面盖干草、抹泥。
“卓穆,闻择,你们来啦!”桑回边和他们打招呼,边走过来,说,“今天上午我带着部落的人做了一批陶胚,已经放进陶窑里面去了,准备下午就用木炭开烧。我们在陶窑里面,还给你留了一小片烧玻璃的空地。”
闻择眼睛一亮:“那我带几个人,现在就去捞沙子、采石灰石回来!”
桑回摆摆手,笑道:“不用,知道你要用这两样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闻择感叹:“叔,你真是太细致了。”部落没他真的不行。
桑回:“我们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接下来的事,还得靠你。”
闻择笑着说:“我其实也拿不准配比……不过我知道烧玻璃要大量的沙子,先试试把七成的沙子,和三成碾碎的石灰石粉末拌匀吧。”
桑回:“好。”
碾碎石灰石的工作,交给了卓穆这样力气大的兽人。
他们甚至不需要变成兽形,那双大手比铁钳子还厉害,使劲一捏,石灰石就被他们给捏碎了。
之后,闻择看完烧炭,就进去陶窑,拌沙子、石灰石粉末。
拌匀后,他还用木板使劲儿往下摁了摁,以便挤出里面的空气,让沙子变成紧密的一片。
随即,便是填木炭,开烧。
按照之前的经验,得烧个一整晚。
卓穆白峡他们在烧炭上能独当一面了,不用闻择守夜,于是他回了山洞休息。
翌日上午,闻择和前两天一样,吃了早饭就出去采集。
下午回来后,他检查了一下,兽毛已经完全晒干了。
处理完家中的杂事,他把兽毛背在身上,和卓穆一块,往宝方山那边去。
路上,他看到光溜笔直的硬木棍,还让卓穆停下来,折了几根,揣在了怀中。
到烧炭那片空地上,闻择扫了一圈,没见到桑回,不过离水在这边。
“闻择,卓穆,”离水抬手,微笑着同他们说,“柏灵他们采了好多紫珠珠果,桑回正带着他们处理染料呢,今天得晚点才来。”
等卓穆变成人形,闻择和他一块往前走。
“陶窑还没完全冷却,开不了窑,确实不用着急来。”闻择说。
离水“嗯”了声,关心道:“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吗?”
“好啦,现在什么都不耽误了。”
闻择抬起左手,麻布袖子顺着结实的蜜色小臂往下划了一截,伤口不仅愈合,连疤痕都变得很淡了。
离水说:“那就好。你背上背的这是……兽毛?”
“对,我们这段时间攒的,不光兽毛,我还带了一架纺线机。”
闻择把纺线机的部件摆在地上,很快就组装完毕。
随后,他将大团的兽毛放置在对应的位置,熟练地纺起线来。
在他有意的控制下,纺出来的毛线,不像是麻线那么细。
卓穆已经去忙活了,离水好奇地看了一会儿,说:“毛线没有麻线顺滑,你看,毛刺刺的。”
闻择点点头:“对,毛线就是这样,不过比麻线要柔软一些,也更保暖。”
离水:“这个倒是。你不会是想用毛线织布吧?”
闻择抬眼:“差不多,怎么了?”
离水犹豫了下,还是劝道:“可是兽毛很扎人啊,皮肤碰到特别痒,做出来的衣服没法穿吧?”
闻择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哪怕是他仔细挑选的这些兽毛,还是比较硬,扎人程度,连他这么皮糙肉厚的人都受不了。
他现在没找到棉花什么的,否则添一些进去,还能稍微柔软亲肤点。
对此,他早有准备,笑着说:“那就不贴身穿呗,秋天要到了,天越来越冷,咱们光穿麻衣也不行啊,我准备织几个兽毛马甲出来。”
离水面露疑惑:“马甲?那是什么?”
闻择伸手给他比量了下:“就是套在上半身、麻衣外面的衣裳,没有袖子,只护着前胸和后背。”
离水想象了下,温柔的眼睛亮起来。
“感觉很轻便啊!不仅保暖,干活什么的也不耽误。”
闻择连连点头:“对吧。很适合秋天穿!”
离水:“对!我能看看你是怎么织的吗?”
闻择:“能是能……”
离水:“嗯?”
闻择尴尬地挠挠脸:“就是我还没琢磨明白怎么织呢。”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
离水也被逗得眼睛弯弯:“没事,慢慢尝试,你肯定没问题的。”
说话的功夫,已经纺出了不少毛线。
闻择取了一个长形的木片,把毛线一圈圈地缠在上面,最后,缠了一个椭圆形的线轴出来。
接着,他和离水忙活了会儿烧炭,交给其他人看火候后,两个人回到了树下,并肩坐着。
闻择拿出两根直溜溜的小木棍,捏着毛线头,在其中一根木棍上面比量着。
他小时候,看过村里的老人织毛衣,好像用的是三根还是四根针?反正织出来的直接是个筒状。
那种对他这个新手来说太难了,他连两根针都没摆弄明白呢。
哦还有,刚上大学那会儿,班里不知怎么刮起了打围巾的风,不止是女生,还有男生,一下课就在那织织织。
他虽然没直接上手,但看的多了,也留了些印象。
“我记得好像得先在这根针上面打结……”
他认真回想着,在那根“毛衣针”上面,一圈圈地缠起毛线来。
既然是尝试,他也没缠太多圈,感觉差不多了,他就拿起另外一根木棍,手指夹着毛线,笨拙往上面绕。
“接下来好像是要把这根针,往这个结里面插……然后是怎么弄的来着,这样绕吗?再这么穿回来?”他嘟嘟囔囔。
他一个农学生,种地是擅长的,像烧陶啊,烧玻璃啊这种理工类的事,只有一知半解。
至于手艺活,比烧陶还烂呢。他织出来的布,一向是部落里面的“反面教材”。
现在他笨手笨脚地戳戳绕绕半天,也没织对。
加上离水一直认真、好奇地盯着他看,他更紧张了,秀挺的鼻尖上面都冒出了汗珠来,俊脸也慢慢地红了。
“稍等哈,”他抱歉地和离水说,“我再试一下。”
离水“嗯”了一声,看出他的局促,温声宽慰:“我不急的,你慢慢来。你是想把毛线织上去是吧?”
“对,就这么一排排地织,一开始打在这根针上的结,就会转移到另一根针上了,织多了就成了布料……”越说,闻择就越尴尬,“我说的有点乱对吧,听不懂也是正常的。”
谁知,离水摇摇头,浅笑着说:“我听懂了。”
闻择微微张大嘴巴:“啊?”
他自己都说迷糊了啊。
离水朝他伸出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要不让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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