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一问去干嘛,白子慕说大夷欠二哥银子没还。
周初落刚上任那会儿,大夷闹了次灾,向大周求援,借了两亿白银,几年过去了,一个铜板都没还。
那会儿周初落刚上任,本就动了好些老臣,砍了好些人,大夷这节骨眼来借,不给那真是落实爆君之名,只能给了。
而且这银子对大周来说也不算得多,但说少却也不少。
后头周初落多次问债,大夷总哭穷哭苦,死活就是没银子,说还不上。
周初落一边看他们哭穷,一边心里嗤笑。
还不上是假。
不想还是真。
周初落前儿宴会问了一嘴,那使臣又哭穷,之前也曾派礼部和户部的人前去大夷要账,不过没要得回来。
白子慕‘初来乍到’,想往上爬,仅靠一点小政绩不足以服众。
白子慕是觉无所谓,他就没有那大施拳脚的远大抱负,可周初落就是见不得他那混吃等死的样。
私心里,这朝堂他是没信得过的人了,自古以来皇位是伴着富贵,却也伴着风险,想要他命好取而代之的太多了,要是哪天不慎两腿一伸,眼睛一闭再挣不开,那他的皇儿该怎么办?
三王兄虽没那谋逆造反之心,可却也无大才之能。
他的皇儿定是要有人扶持。
白子慕是他亲叔叔,这些日子看着也是疼他皇儿的,待他皇儿和老六小六没什么不同,白子慕要是能扶持他皇儿,那皇儿便可高枕无忧。
可这人官职太低,怕是服不了众。
周初落是绞尽脑汁给他找功绩,想着让他凑够功绩就升上来,可白子慕‘不识好歹’,昨儿还在宫里喊丫丫,说不去不去,大蛮的空气他闻了就浑身不舒坦。
这话骗鬼鬼都不信。
难道大夷的空气和他大周的还能不一样不成?
这人大周都没踏出过一步,他懂大夷什么空气?
周初落揉了揉疲惫的眉心,说不去也行,那我让户部的丁大人去,要是能要得回来,朕重重赏他。
怎么个重法?
给几千两银,再赐宅子一座。
白子慕当场就笑了:“二哥,都是自己人,你是我二哥,我自是要为你排忧解难,这事就让我去吧!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银子要回来,要不回来,我也定要他大夷国掉一层皮。”
周初落闻言,没忍住,嘴角扯出一抹笑。
蒋小一舍不得,黏黏糊糊赖在他怀里,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
白子慕把他搂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半个多月,我尽量快些,我也会想你。”
蒋小一:“你自己去吗?”
“和小越去。”白子慕突然高兴起来:“要是顺利,咱们没准还能白得一座宅子。”
“啥?”
白子慕一说,蒋小一哪里还躺得住,双眼亮晶晶跟灯泡似的,猴急猴急推白子慕肩膀,说:“那夫君,你快出发,早去早回,快去快去。”
白子慕:“……”
这人刚还说舍不得他,现在却一副急样,难道方才的你侬我侬都是驴熊的吗?
“夫君,你发什么呆,快去啊!”
白子慕:“……”
行吧。
白子慕和周辞越领着三百御林军,往北出发。
朝中人一听白子慕又有活了,心里是酸溜溜,又是想不明白,这人和皇上到底什么关系啊!皇上竟然这般看重他,要知道状元王俨然都没这份待遇。
白大人有皇上看重,要是个能干的,积攒够功绩,没准要不了多久就能蹭蹭蹭的爬上来了。
可功绩哪里是那么好挣的。
大家是酸了片刻,又不酸了。
这差事不好办啊!户部那帮人都跑了好几趟了,鞋都磨破了好几双,那银子都没能要回来,白子慕和太子,怕是要无功而返。
然八月,白子慕和周辞越回来了。
那会儿正在上朝,一听人通报,周初落立马召他到大殿,问他银子要回来了吗?
白子慕拍着胸脯,说那必须的。
整整两亿白银,一个子儿都不差,还多了六千来两。
朝中哗然,户部的还没去问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又有人通报,说大夷的使臣来了。
怎么回事?
大夷不是六月那会儿刚走,怎么又来了?有啥事啊!
没啥,就是贵国太子和白大人多次分批同我们皇上借了点银子,皇上让我们过来拿。
周辞越跳出来,拿什么拿?你们皇上之前跟我父皇借银子,至今未还,就拿那个抵吧!
啥?
大夷使臣是目瞪口呆,怎么还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多的六千,就当利息,谁让你们能耐,欠银子不还。”白子慕说。
周辞越:“就是。”
那使臣被白子慕和周辞越呛得面红耳赤,支吾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大夷使臣是懵了好久,见这银子估摸着是要不回来了,回了国后和老皇上一说,老皇上也懵了,他大皇儿不怕他,立马不高兴囔囔:“父皇,我当初就说了,这银子借不得借不得,你偏的要借,现在好了吧!”
老皇上:“这咋的能怪朕?”当初大周太子说是想张见识,领略各地风土人情,所以出来游历一番,不过路上银子花光了,手头有点紧,这位爷爷,你能不能借本宫一些?
真的假的?
老皇上派人查了一下,这位小太子不愧是大国培养出来的,花钱简直是如流水,刚到他们大夷,就被街上一商户骗了,买了个青花瓷,九千五百两。
就这花钱的样,银子能够花?
白子慕做局自是做全套,老皇上当真了,以为周辞越当真是大手脚没了银子想来借。
不借行吗?
人是大周太子啊!
给不给这个面子?不给人小太子一生气,回去直接领兵踏平他们大夷,那怎么整?
借吧!
可谁知这个大周这个小太子好像借银子借上瘾了,今儿来,明儿又来,还有那白大人,也来借,不给不行,这人和太子关系看着好像挺不错。
白子慕和周辞越每次借的银子都不是太多,可耐不住次数多,那数额也忒不好记,八千九百二十三两零七百一十八文,十五万七百九十二两零九百八十二文。
老皇上是想借就借吧,又不是不还,人太子都说了,回了国就还。
大周泱泱大国,实力雄厚,前儿又正好各国进贡,想来国库里头都快被塞满了,他不怕人赖账。
可没成想,人确实是没赖账,却,却……
大皇子重重一拍大腿,也说不出旁的话来了,谁能想到人出这么一招来要账啊!
臭不要脸的。
周初落和朝中群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
说这事办得不好,可人把款项追回来了,还要到了利息。
说好,又好像缺德了一点点。
周初落无奈摇摇头,正忙完,马公公提了个食盒进来。
里头飘来熟悉的香辣味,周初落道:“又是白子慕送的?”
“正是。”马公公说。
周初落感觉有点奇怪。
白子慕去了趟大夷回来后,似乎对他格外的上心,天天往宫里送东西,似乎生怕他宫里没吃的,隔三差五还要来御书房对他嘘寒问暖,要不是见他眼神躲躲闪闪,偶尔同蒋小一来两人还黏黏糊糊,张口闭口就是让人听了都害臊的话,周初落怕是都要多想。
可这般是为何?
其实白子慕是觉他白家太对不起皇上了。
在大夷青楼外,有个姑娘见了周辞越,看见他一头白发,曾咦了一声,说看着好熟悉。
这年头白头发的实在是少。
白子慕心头一跳,问她之前是不是见过白头发的年轻人。
那姑娘点点头,说见过,那是个极为英俊的汉子,前几月见的,那人路过她们青楼外头,然后就一直在她们青楼外走来走去,似乎在挣扎,最后还是站街边看了她们许久。
那些姑娘见他模样好,还问他要不要进楼里玩玩,没银子也不要紧,这般模样,能春宵一度,她们也赚了,谁知那人却摇摇头,叹息一声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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