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不高兴?那肯定高兴啊!
赵云澜:“先前从没见你这么嘚瑟。”
蒋父高兴得红光满脸,说以前是嘚瑟不起来。
也没啥能给他嘚瑟的。
招上门婿,这个没啥,人要是想招,也能随便招。
做生意赚银子了,这个更没啥好嘚瑟的,嘚瑟了人暗地里肯定来一句:“不就有两臭钱?像是谁没有了似的,你那么嘚瑟,咋不上天?”
有孙子了……也没啥。
他自个虽是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但一到外头嘚瑟,人肯定也要暗地来一嘴:
“你家就两个,我家五个,还个个都会打酱油了,你家那两个呢?虽可爱但顶个啥用,麻杆一样,瘦得跟个鬼似的,你还嘚瑟啥嘚瑟,当谁没有孙子似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秀才啊!
孙子家家都有,可就问谁家有秀才?这秀才可不像上门婿,也不像银子,想招就招,想赚就赚。
秀才难考的咧,他们家白小子可是村里头一份,更是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
不嘚瑟一下,咋的行嘛!
他也实在是忍不住,高兴,实在是太高兴了。
另一边十里屯。
文娘和桂娘几人上山割凉草去了,并未在家,邵老夫郎正在河边洗衣裳,洗到一半文娘家婆黄氏抱着一盆衣裳,牵着糖哥儿朝这边来了。
黄氏‘洗心革面’后,加上忙,文娘把孩子留家里的时候,黄老汉都会让黄氏多看着些两个孩子,文娘晓得了,倒也没说啥,总不可能让孩子不跟阿奶来往。
河边人很多,邵老夫郎让了点地儿出来,招呼黄氏搁他跟旁洗。
两家说起来还是亲戚,糖哥儿也经常的来家里玩,邵老夫郎挺疼糖哥儿的,见了人来,还摸了摸他的头,笑着:“糖哥儿和奶奶来洗衣裳啊?”
“嗯!”糖哥儿说:“邵小爷爷,豆哥儿呢?”
“豆哥儿在家呢!等会儿你随小爷爷一起回家找豆哥儿玩好不好?”
糖哥儿先朝黄氏看去,见她点头了,才重重应一声:“好。”
黄氏把衣裳从盆里拿出来,都是黄大力和文娘糖哥儿、大黄四人的衣裳。
最近文娘和黄大力都忙着割凉草,家里的活儿顾不上,大黄和糖哥儿还小,洗衣裳这活儿做不来,黄氏就帮忙做些。
她一边搓洗着衣裳,一边问邵老夫郎家里割了多少斤凉草了?
邵老夫郎道:“割了三百多斤了。”
“文娘他们也割了快三百斤,今儿再割一天,明儿就能给亲家那边送过去了。”黄氏说。
这年头路不好,官道好一些,每年衙门征了劳役后,都会派劳役进行修缮,因此泥坑并不算得多,但村道坑坑洼洼的,装多了牛不好走,两家都是割个七百来斤左右就装车运去给蒋小一。
“嗯,今儿他们割一天,估摸着也能割个两百斤。”邵老夫郎说着,又拿皂夹往衣裳上抹,见着衣裳上那污渍没搓洗掉,他叹了声:
“这豆哥儿的衣裳忒难洗,我整天看着他,可他总能把自己搞得脏兮兮,也不知道昨天跟他哥出去玩啥了,这衣裳上都是草汁,我昨儿拿温水泡了一宿了,还是搓不去。”
黄氏瞥了眼,笑道:“你这有啥,豆哥儿那衣裳上头就一拇指大的污渍,我家大孙子和二孙子那才叫厉害,穿蓝色衣裳出去,半个时辰后回来,那衣裳上头能有黄色、绿色。”
旁边人也附和着:“孩子有哪个是不脏的?你是没见着孙家那个,前儿跑水沟里头玩泥巴,那衣裳脏得哟,孙家媳妇拿来洗,刚泡水里,一整条河一下子就全脏了。”
说曹操曹操到,孙家媳妇急吼吼的从远处跑来。
“邵叔,黄婶子,你们赶紧回去。”
邵老夫郎和黄氏对视一眼站起来:“咋的了?”
“我方才在村头那边干活,远远的看见有人骑着马往我们村村道上来,我想着定是来寻你们的,我就跑来通知你们一声。”
村里人也就黄、邵两家那亲家富贵,人骑着马来村里,除了找黄、邵两家人,还能找谁。
上次那蒋家托人给糖哥儿他们送衣裳来,人就是骑着马来的。
邵老夫郎和黄氏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衣裳都顾不上洗了,黄氏抱起糖哥儿就往村口那边去。
不晓得这次蒋家又要给黄邵两家送啥子礼了,大家凑热闹,也呼啦啦的跟着后头。
一汉子骑在马上,进了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路,就见一群人朝自己过来,一阿叔开口问:“小伙子,可是来找文娘和桂娘啊?”
“是。”那汉子说:“劳烦阿叔指下路。”
那马屁股上没搁啥东西,人汉子身上也没带啥包袱,邵老夫郎道:“我是桂娘她小爹,小伙子,可是我那亲家让你传啥话啊?”
“你是桂娘小爹?那你家媳妇可是小一哥儿的大姐?”
“正是正是。”
“那就是了,小一哥儿托我来传话,说让他两个姐姐明儿带孩子家人回家吃席。”
邵老夫郎和黄氏一脸懵。
吃啥席啊?
大石娶媳妇了?那也不能啊!大石才多少岁,要是大石成婚,没道理是蒋小一托人来送话,蒋小一亲自托人来,那吃的应该是蒋家二房的席。
但蒋家二房还有啥子席能吃啊?
新房入住这席吃了。
孩子满三宴也吃了。
难道是蒋小二几个娶媳妇?那更不可能了,听桂娘文娘说,二房那三个娃儿还玩泥巴呢!
那还能是啥席啊?
是不是蒋家母鸡下蛋了请他们吃席?
想不通,黄氏就问了:“小一哥儿可是说了吃的啥席啊?”
席宴不同,送的礼就不同。
像单纯的入住新房,那礼能送得轻些,可要是喜事、那礼送的就得重了,要是白事,那也得说清楚,因为像着关系亲厚的亲戚,去参加白事,不能像参加喜事那样带糖带肉带酒,除了份子钱,还得买些白纸啥的去,所以一般大家托人带话,都会说清楚,不说清楚,人咋的准备。
那汉子笑着,投下一记重雷。
“吃白掌柜的席,白掌柜考上秀才了,他们要办席,小一哥儿让我来通知你们,明儿记得过去。”
他说完,就见邵老夫郎和黄氏定定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似乎受惊过度傻了。
周边人更是猛喘气,嘴巴微张,双眼微瞪,一副不敢置信。
什么东西?
什么秀才?
蒋家那哥婿考上秀才了?
他是个书生?
咋的没听儿媳妇说过啊!
黄氏深深的呼了几口气,声音哆嗦的问:“后生,你方才说啥?你……你没传错话吧!”
晓得这是惊喜过度不敢信,那汉子好声好气又重复了一遍。
没传错,就是秀才宴。
黄氏这会儿听清楚了,整个人晕乎乎的。
待得那传话的汉子走了,村里妇人立马将邵老夫郎和黄氏围了起来,七嘴八舌。
“黄大姐,你那亲家哥婿是个书生啊?”
“不得了哦,邵老哥,你有秀才亲戚了。”
“哎呦,秀才啊!听说秀才能免几十亩地的税,每个月还能去衙门领一两银子和好几斤肉呢!”
“啥??不仅能免税,一个月啥都不干还能白领一两银子?还有肉,孙大姐,你这话真的假的?”
“不晓得,我当家的之前在镇上的候员外家干过活儿,候员外家的大公子听说就是在县学里头读书,已经考上童生了,不过秀才听说考了十年了,都没考上,每次去参加考试,我当家的说,都得去这个数。”孙家媳妇说着伸了三个手指头出来。
有人道:“参加个俯试得去三百文啊?”
“三百文?咋的是三百文,是三十两啊,三百文住一宿客栈都不够使。”
“我的天,考个试去三十两?吓死个人了,怎么去那么多啊!”
“能不多嘛!府城什么地方?去半个月,吃喝拉撒睡哪样不用银子,就是这么多,我当家的才问了管事,每次考都得去这么些,还考了好几次都考不上,那大少爷咋的还考,那管事的才同我当家的说了秀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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