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猜想的没错。
白子慕第一时间,就觉这事有问题。
别看这些书生平日风光霁月,可负心多是读书人。
读书人并不全是善茬,狠心妒忌起来比谁都厉害。
可往他水里放药,为啥?要放也是放王俨然,王俨然甲子班第一人,要是妒忌,也该是妒忌他,没道理妒忌他一个垫底的。
如果不是妒忌学问这一事儿,那还有什么理由给他下药,他又没得罪过班里人。
可班里人他没得罪,外头的人却是得罪过一窝。
沈家也不是善茬的,不可能被他们那般骂了还无动于衷。
沈正阳和傅君然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所以,不是沈正阳就是傅君然出的手。
这会儿扯出知州,那俨然是傅君然出的手。
他娘的,这个傅君然真是好一下作男。
他活了三百多年,什么没见过?就这种下作男没见过。
他没去寻人,人却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想整他,算计到他的头上,作这个死,简直是反了天了。
白子慕松了手。
黄书生意识回笼,啊的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砰的一声就往地上倒,浑身不停的抽搐。
隔壁书生、夫子闻言赶过来时,课室里除了黄书生再无一人。
大家立刻派人去喊大夫,骑射课还未上完,一书生就跑过来了:“白兄,贾夫子叫你过去。”
楼宇杰眉头微拧:“兄弟,你又犯啥事了?”
白子慕摇摇头,说不知道。
但其实他是知道的。
到了地,黄书生已经‘清醒’了过来,床边围了不少人,有夫子,有学生,看见白子慕从门外进来,黄书生神情激动起来:“夫子,是他,就是他。”
白子慕没说话,一脸茫然:“什么鬼?夫子你喊我?”
贾夫子看他一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的样,解释道:“黄达说你摁他头,打他了,是不是真的?”
黄书头还疼着,当时白子慕五指扣着他的头,然后他头就痛了,不打头咋的会疼。
白子慕一脸无辜:“我打他?我打他干啥?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黄达,你说我打你,事出皆有因,那你跟夫子说说,我为什么打你?总不可能是我拳头痒。”
黄达哑了。
他咋的说?
而且能说吗?
书院禁止书生斗殴,一经发现,不止要喊家里人,更是得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旁的事儿就更不用说了,要是如实回答,那他立马就能被夫子扫出去。
黄达想急着找对策,可被夫子那如炬的目光看着,他脑子直接是一片空白。
白子慕眼眸暗沉,阴暗不明的看着床上的人,脸上依旧是冷淡的表情:“怎么不说了?你说我打你,那等下大夫来了,你让大夫看看。”
贾夫子看着黄达面色凝重。
黄达垂着头,揪着被褥,焦虑恐慌得浑身冷汗直冒,嚅嚅的说不出半句话。
大夫很快就来了,照例先问了两句,然后懂了。
哦,原是被打了头疼,他摁着黄达的脑袋左看右看,没看出啥来,又抓虱子似的掰着对方的头发,没见伤啊!可看这书生,哎呦,脸都白了,鬼一样,还是再仔细看看吧。
大夫把了个脉,除了紧张外,没啥。
贾夫子和旁边一众夫子脸色不好看了。
方才黄达被他们发现时,他们喊了几个书生将黄达送舍房来,谁知刚躺床上黄达就醒了,还拉着他们囔囔,说白子慕打他了,求他们给他做主,把白子慕赶出去。
他当时脸色苍白,衣裳汗湿,一副疼痛无比的样,而他们赶去甲子班时,看见他倒在地上,课桌歪斜,书籍还散落在地上,确实是一副打架斗殴过的样。
几个夫子信以为真,见着黄达痛得神智都不清了,地上还湿哒哒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味,读书人最重礼节和面子,这是遭了什么毒打才会小便失禁啊?
大家顿时觉得白子慕欺人太甚。
什么仇什么怨,对着同窗下这般死手。
他们书院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简直是震惊。
这种人留不得。
可现在……
黄达怕是拿他们当猴耍呢!
几个夫子袖子一甩,骂了黄达一顿,什么心思不正,枉读圣贤云云。
黄达脸又白了一度,这会儿不仅夫子在,还有其他书生,要是这些话被传出去,以后怕是没人再敢与他为伍了,黄达心里慌,一个劲儿的拉着站得最近的夫子说就是白子慕打他了,他真的受伤了。
可谁信,问那为啥白子慕要打你,黄达又不说了,吞吞吐吐的。
说有个人恩怨,黄达没那么傻。
白子慕在书院,和楼宇杰几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要是瞎说两人之间有过节,那一问楼宇杰几人,就露馅了。
白子慕神色不明的看着他,黄达被看得一愣,就这么会功夫,夫子们走了。
白子慕也走了,只留贾夫子站在床边,走出老远,他回头看了眼,见着黄达跪在地上,而贾夫子则是摇着头。
他没把黄达下药的事说出来,那药没啥颜色,大多是楼里人用来‘助兴’和有问题的汉子用来勃/起的东西,无色无味,正常人压根闻不出来,他说了,那岂不是要坏菜了。
第300章
晚上白子慕回家说起了这事儿,让大家也注意些,蒋小一一听,似乎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整事儿,愣怔过后,一阵后知后觉的怒气冲上脑门,心里噌的一下起了火。
他整个人气气呼呼,撸了袖子说要去干了傅君然,妈的,敢给他夫君下那种药,下个泻药他都不至于那么生气,可一想到要是夫君鼻子没像狗那么灵,那么现在他怕是就得多个妹妹或弟弟了。
才不要呢!
夫君只能他碰,谁碰砍谁。
蒋父和赵云澜几人脸色也不太好。
白子慕拦住蒋小一,让他别冲动,蒋小一眼都红了。
“夫君,我快要疯了。”蒋小一颤着声说。
他那一腔深情无人能言,也无人能体会,他如何受得了。
白子慕是他的所有,是他生命的意义所在,他不允许有人染指。
如果夫君没发现,真的喝了,然后像野兽般……
只一想他理智就能瞬间崩盘。
白子慕竭力拦着他,一遍遍拍着他的背说没事,他没喝,别冲动。
傅君然他铁定会收拾回来的。
至于怎么收拾,白子慕还没想好,傅君然常住书院里头,平日也接触不到,有点难搞,但这事儿不急,先说旁的。
如今已十月中旬,府城这边是没再像着之前那般热了,往年十月底,天气会彻底凉快起来。
清河、清文、清理几个书院作为首府名校,每隔三年总要联合交流一番。
咋的交流?
就是联合斗诗斗文,或者是举办蹴鞠大赛。
大前年斗了诗,今年则是蹴鞠。
每年都是在清河书院举行,因为清河书院场地够大,骑射场周边还是观赏台,座位由低到高,环绕整个骑射场,清文和清理其它书院都没有,也就第一的清河书院财大气粗。
九月刚开课那会儿贾夫子就在班里说了一嘴,让大家踊跃报名参赛,报名的话课后就抽点时间练一练。
哪个有这个功夫啊!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点书呢!贾夫子眼瞅着没人报名,便激了两句。
说什么为了书院荣耀参赛赢了脸上有光,输了勇气可嘉,男子汉大丈夫铁骨铮铮,咱们在学识上斗不过清河,在武上,怎么的也得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晓得我们清文书院的男儿不是好惹的,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而且,霎时看客多,要是能场上大放异彩,没准的还能扬名平洲,孩子们,书院靠大家,报名你我他。
大家被激得一个机灵,抢着去报名,连着楼宇杰和傅君豪几个都上了。
白子慕没动。
鸡汤他喝得多了,贾夫子这鸡汤还不咋的慷慨激昂,不至于让他冲动。
不过他是书院的学子,倒是可携家眷前去观赛。
上一篇: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
下一篇:兽世种田带飞全部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