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慕:“干啥?”
“我带你去认些人。”
白子慕扫了眼桌上的饭菜,无奈的站起身:“那好吧。”
尚老看他一脸勉为其难的脸色,顿时有股吐血的冲动。
这种机会,要知道别人是求都求不来,可这小子……
侯大人也带着儿子和各位大人攀谈。
“侯大人教子有方啊!令郎拔得头衔,今儿长安街一游,听说是出尽风头,惹得无数闺中姑娘哥儿翘首以盼,当真是羡煞我等。”
侯大人心想,哪里是他儿子出尽风头,出尽风头的那个可是探花。
他看向领着白子慕朝这边过来的尚老,皮笑肉不笑:“要说出尽风头,还得是尚大人啊,老夫听闻今儿探花郎还朝人招手了,端的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倒不似旁的书生,不过……”
他朝白子慕看了眼,笑说:“昨儿我听梁大人说这届探花相貌堂堂,很是出众,今儿一瞧,果真如此。”
话外意思便是白子慕没有书生风范,能得探花一名,全是因为长得好。
书生该重礼节和规矩。
在场的都是老人精,哪里能听不出来。
尚老虽是觉得白子慕中午那个样确实是有点丢人现眼,可到底是自己人,而且白子慕除了诗不行,旁的可都不差,套种这事儿,可还是他提出来的,但这事儿不好说,说了,那他大徒张舒越这般举动落在旁人眼里,便是抢功,没准的还要被人参一本。
实话实说,也不行。
实话说套种其实是探花郎率先提出来的,这也不是探花郎的主意,而是他家乡这般种,探花郎照搬而已,张舒越没上奏没说实话,怕的是有人抢功。
探花郎家乡哪里?他们怎么不知道套种这事儿?
怕人抢功怕谁?这话就没差直接点名道姓了。
寻常地方官员在写好奏折后,会将其封套固封,装入专用的奏折盒子,然后,通过专差送回京,这些专差将奏折送到京城后,会交给提塘官,最终送达紫禁城内的外奏事处,再由内奏事处直接呈给皇帝审阅。
奏折的特点在于其保密性和直接性。奏折不需要经过通政司或内阁,直接由皇帝亲自拆阅,这种方式既快速又保密。
但这是寻常。
若是有那心思不正的,也能使了法子从中作梗。
内奏事处就那么几个人,实话实说容易得罪人。
这些尚老都晓得,但他听不得这种话,便轻哼了一声,也呛了回去。
“这小子心善纯良,高兴就爱表现出来,从来不喜藏着掖着端着。”
侯大人脸立马黑了。
这话啥个意思?
意思是他儿子心思不正,装模作样表里不一呗。
尚大人气得手背青筋暴突,一副要吐血的模样。他晓得尚老能文善道,又是太子太傅,和人呛嘴,那定是自取其辱,便看向白子慕,似乎是真不懂,先是夸赞他一般,才说想来是人杰地灵所以才出了这么个才貌双全的人来,,然后问他哪里来的?家住哪里?
村里来的没背景,那少不得被人轻视了去,而且平阳镇那边,靠边境,谁不知道是出了名的穷,寒门又难出士子,如此这般,这探花咋的爬到这个位置上来?又怎么得楼倡廉看重。
真是寒窗苦读,还是投机取巧?
在场的,也不是个个都有那般空闲,把一甲打探得一清二楚。
还真有不少人不晓得白子慕哪儿来的,但一看他面如朗月长身鹤立,一身矜贵,还以为他是哪家富贵后生,闻言也是好奇朝白子慕看去。
一句话满是坑。
尚老都怕白子慕傻乎乎中了套。
家住哪里?
白子慕扫了尚大人一眼,语气淡淡说:“在大周。”
“……”
谁不知道你家在大周。
他想问的是这个吗?
尚大人哽了一下,又勉强笑问他这几天在做什么?怎么精神瞧着不太好,眼下青黑成这般。
尚老气得手背青筋暴起。
精神不好?
区区六品,见了他们,还敢不打起精神来,怎么,是瞧不起他们众人不成?区区探花你就敢飘?眼睛就敢长脑门上?
这人又挖坑了。
白子慕语气又是淡淡,四两拔千斤说:“最近在做牛做马。”
侯大人:“……”
尚老都要笑出声来了,向白子慕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这小子,能得小楼看重,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这激灵劲,看似句句都回应了,可好像却又都没回。
在场几位大人也是抿了抿嘴,有点想笑。
侯大人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太监高声喊:
“皇上驾到。”
周初落是最后一个才来的,身边跟着个美貌妇人,模样年轻,气质温婉,文武百官起身行礼,白子慕跟着,听了一耳朵,才晓得人是廖贵妃。
难怪呢!
皇上啥人都不带,就独带她一个。
不过听说皇太子很是受宠,才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被立为太子,咋的这会儿没见着人?
周辞越是不喜欢这种场合的,周初落来前问过他要不要一起来,周辞越不愿,来了个个都要看他,然后又会背着他说他矮,他才不要来。
周初落宠他,也晓得他为啥不愿,便没多强求,带着廖婷婷来了。
周初落手微微一抬,说免礼,又说今儿是琼林宴,就是互相认识的,大家随意。
场面话说的好听,可谁真的敢随意啊!
反正白子慕是不敢。
他还想活着出宫。
周初落点了侯世盛几人的名,夸赞激励了一番,让人以后好好报效朝廷,这次到是没再盯着白子慕看了。
白子慕松了口气,正想吃两口,虽说菜都结了油,可今儿他是滴水未进,饿得很呢!
然还没能动快,就听着一人站起来,说白大人,久仰大名,听闻你诗赋出众,今儿难得月朗星稀,白大人可否以月为题来上几句。
没人阻止。
这种宴会少不得得斗一斗。
尚老眼皮一跳,看向那书生,也不知道这人哪里听来的这种谣言。
白子慕扫了下,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人是二甲第一,出自国子监,姓唐,原是礼部排的第三。
要是没他,这唐超估摸着就是探花了。
他‘抢’了人的位,让人进了二甲,对方能看他顺眼那就怪了。
方才尚老还同他说,以后都是要进翰林的,让他和大家打好关系。
可咋的打。
他都没做啥呢就引得一身臊了,同事只是工作的伙伴,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
这人让他当场题诗两句,怕是调查过他,晓得他作诗不在行,故意想让他出丑呢!
可出丑是小。
要是诗做的不堪入耳,皇上发现自己看错了人,突然博然大怒,那才是事大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味。
尚老都捏了把冷汗。
王俨然脸色担忧。
周初落却是半挑起眉。
白子慕暗想神经病,谁要跟你斗。
他就不是那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他站起来朝皇上鞠个一躬,说皇上恕罪啊!微臣突然腹中绞痛,想先去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这种时候谁还能拦?
周初落用从来没有用过的语气说:“去吧!”
一旁的小太监跑在前头引路。
御花园到底是大,左转右转,转得白子慕都有点懵了,终于明白小说里女主角为什么会在御花园里头迷路了,然后误打误撞的撞到了皇子怀里,然后就开始你追我跑,你再追我再跑,小说也不夸张,这御花园真真是大。
好不容易从御花园出来,他突然间嗅到了一股不太对劲的气息。
这气息他在他家那两个完犊子身上闻见过。
可这里是皇宫,他那两儿子这会儿估摸正在蒋小一的怀里睡大觉,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那这气味从哪儿来?
白子慕心跳得厉害,像滚烫的沸水似的,大抵是同类相吸,他抬头往西南方向望了一眼,觉得那儿好像有东西正在吸引着自己,让他想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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