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不同的是,白子慕眼里除了害怕,还有一丝明晃晃的心虚。
周初落眯起双眼。
他在心虚什么?
白子慕确实是心虚得要命,更加不敢直视周初落了。
他亲哥干了对不起人的事儿,他现在看见人,除了心虚,还不好意思极了。
他师兄干的这事儿,真是造孽哦。
不过一瞥见坐周初落旁边,笑吟吟靠着他的肩膀的廖婷婷,白子慕又觉得没准不是他师兄渣。
要知道当年他师兄虽是出了名的好色,但那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只爱看美人。
师傅喊他成婚,他是死活都不结,也从没和宗门里的哪个女修暧昧过,碰都没碰过人,搞得师傅一度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是男人。
可如今他大师兄却和皇上滚到一起去了,不仅动了人,而且还偷偷给人吃了添寿丹。
这什么意思啊?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最后一炉添寿丹炼制的时候,灵草不足,一炉就勉强出了两颗。每次师兄一练完丹就会立马给他送去,那会儿也是如此,不过那次他在洞里睡着了,师兄喊他出去拿丹药,还说添寿丹以后怕是练不出来了,宗门里的长星草没了。
第332章
长星草是炼制添寿丹的主灵草,没了灵草,丹药练不出来,白子豪十分担忧,苦口婆心的劝白子慕加紧修炼。
白子慕说睡这一觉起来他就练,师兄,丹药你先替我保管,等我睡醒了我再找你要,洞口他下了禁制,出去还要打法决,麻烦,就不出了。
白子豪笑骂他懒,但也没强求。
后头没过几年,鬼子打到了宗门里,是见什么抢什么,墙上的壁画带不走,便拿炸药炸了毁了,在外门‘烧杀抢掠’,那会儿宗门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白子豪亲自出战,杀光了闯进宗门里头的鬼子,被雷劫给劈走了。
他身上就两颗添寿丹,在大周不能修炼,那他们寿命便有限,这添寿丹对他们而言同样无比珍贵,可师兄却给人吃了,什么意思啊?
肯定对人有点贼心。
白子慕又瞄了周初落一眼。
这人,可以说得上是漂亮和俊俏,要不是那一身气质,他街上碰着了,都得多看一眼。
不过看着太严厉了,这人让他娶他是铁定不敢娶的,他夫郎那一款才香。
要娶这种人,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还是大师兄厉害,照旧那么不怕死。
要是大师兄喜欢人,那他可得帮大师兄多看着点。
唐超出声:“白大人既已回来,那……”
“太子到。”小马马公公高声倡喊,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周辞越两手背在身后,领着几个小宫女悠哉悠哉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他个头虽是小,可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身上威严气盛,大步流星时是通身贵气,一举一动都很自然——腰杆笔直,却没有刻意挺直腰背的感觉。
小小年纪,已是派头十足。
众官起身行礼,他摆摆手,直径到了周初落下首,见礼问安:“儿臣拜见父皇。”
周初落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可这会儿却难掩其震惊和错愕,整个人明显都愣住了,站起来朝周辞越招手:“越儿,过来。”
周辞越朝他跑过去,而后被周初落一把抱了起来细细端详。
孩子的黑眼圈竟然不见了。
他之前是寻了无数法子,都没能让这两黑眼圈消下去,现在却不见了,再一脱他裤子,目光落在他那光溜溜的屁股蛋上,竟是连着尾巴也没见到了。
周初落不知道这黑眼圈消下去是好是坏,会不会对孩子身体有影响,十分担忧,语气有些焦急的追问:“越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你不要担心,儿臣没事。”周辞越有点臭美说:“儿臣是不是帅气得不得了了?”刚刚叔叔夸他好看了呢!
周辞越不愿说,周初落心里升腾起一股难言的焦躁,可看见周辞越顶着胸膛,在他怀里扭了扭去,一副很高兴坐不住的样子,他无奈笑起来,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越儿自是不差。”
马公公也高兴,廖婷婷接过周辞越颠了颠,笑着问他这两天是睡够了?都没去她宫里寻他玩了。
周辞越有多受宠,一众老臣是见怪不怪,可侯世盛和一众书生却是诧异了。
早前便听闻皇太子颇是得宠,可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得宠,都七岁了,皇上竟还抱他。
那以后万不可得罪了。
下头又聊了起来,唐超似乎是和白子慕死磕上了,又开了口,让他来两句。
白子慕烦得要死,还以为这事儿过了,可对方却狗一样死咬着他不松口。
白子慕正想说比什么诗,有本事比武啊!看不给你两脚。
话还没说,前头砰的一声响。
周辞越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目光不善的看着唐超,语气听起来有些冷硬:“你方才说什么森*晚*整*理?”
唐超不知道自己咋的好端端就惹了太子不高兴,腿都软了,从凳子上起来出到道上跪了下来:“微臣……”
“比诗?本宫今天讨厌人念诗,父皇,不比诗,儿臣不喜欢。”
周初落幽幽的朝白子慕看了一眼,才道:“不喜欢啊?那就不比。”
“父皇,你真好,儿臣都爱你多多了。”
周初落嘴角微微上翘。
这些话,他不知道孩子从哪里学来的,整天爱爱爱,可这孩子之前都是红娘在照顾,估摸着是跟红娘学来的,虽说这话有些肉麻,可每次听了,不可否认,他都高兴。
以前父皇说,太重感情的人,永远都没有好下场,没有例外。
可人,就是七情六欲组合起来的,没有感情没有牵挂,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疼这个孩子。
这是他的命。
“你乖。”周初落说。
众大臣:“……”
皇上还是这么宠儿子啊!还乖,他们没看出来乖在哪里。
侯世盛都服了。
他方才一个劲儿的给唐超使眼色,可这人却没看见似的。
白子慕方才说肚子痛,什么意思皇上不可能不明白,可却没动怒,任由他去了,眼里还有隐约的笑意,他就知道,这白子慕还不能动。
可唐超这没眼力见的,今儿‘得罪’了太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唐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整个人汗如雨下。
白子慕看他浑身颤栗,坐回去了还频频抹汗,白着一张脸,都要笑了。
该。
出了这么个事,又见皇上一直逗着周辞越,知道大家也没兴趣谈什么文章了,马公公便拍拍手,让人舞上两曲,宫宴结束得太快不像话,舞两曲,宴会便散了。
蒋小一不知道宴会要到什么时候,但吃了饭,还是等在大厅里,蒋小二几个已经睡去了,老六和小六也已经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两个爷爷还没回屋,找出来——蒋父几个也没睡得着,跟着蒋小一一块等。
这会已经三月中旬入了春,正午太阳出来还暖和些,可晚上就冷了。
但比冬季那会儿要好很多,烧盆碳就觉暖和了。
白子慕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宴会结束的快,但奈何家里离皇宫远。
看见大家都在,又见火盆里只搁了两块手臂长的碳,他立马扭头对蒋小一说:“再去加两块,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了。”
他满脸红光,一回来又这般大手脚,蒋小一怕他傲起来,不得不先给他泼一盆冷水。
“夫君,虽然你要当官了,可是你之前不是说翰林的六品官一个月才七两银子吗?咱还是得省省。”
“不用省了,咱现在背后有人了。”白子慕把空间袋那十几支人参掏了出来。
蒋小一几个眼都瞪大了。
老六和小六更是激动得要晕过去,直接趴到人参上不愿意起来。
赵富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哐的把门关了。
蒋小一咽了下口水,嘴唇蠕动着,嗓子发干,语气颇为艰难,问出了赵富民的心声:“夫君,你……你跑皇宫做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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