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见过这么正点的哥儿,这人五官凌厉,气质出众,是他最喜欢的那一款。
勾搭美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老六朝着周初落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朝天挥挥手:“嗨,美人。”
周初落:“……”
马公公:“……”
周初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这会儿还是难以自抑,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眼角差点抽搐,他咳了一声,正想往老六那边过去,蒋小一撸着袖子从大门冲了出来。
他左右张望,很快锁定了目标。
周初落就见他拎鸡崽一样,把那孩子拎起来,然后啪啪就是两下。
“我怎么说的,不许朝人吹口哨,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蒋小一打了老六一顿,才看向目瞪口呆,轮廓英俊利落又一身矜贵的周初落。
他不由顿了一下。
这人委实是出众,差点赛过他夫君了。
以前搁村里,白子慕是他见过最俊俏的汉子,那会儿他觉得是自己没去过外头,见识有限,所以才觉得夫君帅呆了。
可到了平洲,还是夫君最帅。
到了京城,美男子确实是多了点,可还是夫君最好看。
如今……
这人有点亮眼啊!
不过他是有夫之夫,看两眼就得了,看多了不得行。
他朝人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家里孩子调皮了。”
周初落摇摇头,想说没事,不要这么打孩子,可话来不及说,就见那哥儿似乎怕他又反悔,立马抱着孩子往屋里跑。
然后……
“夫君,你快来呀,我们老六真的完蛋了。”
“爹爹,你胡说啥呀。老六完蛋啥?”
“你之前只朝人哥儿姑娘吹口哨,可如今你连汉子都不放过了,这不是完犊子是什么?”蒋小一一脸的不开心。
“什么汉子?那明明是个超级正点的大哥儿。”
“他是哥儿?”
“那肯定啊!”
“你没驴你爹?”
“哎呦,爹啊!老六可是诚实的小朋友,骗你干啥。”
蒋小一大吃一惊:“那人是个哥儿?我的天,我都不敢相信我年纪轻轻,就眼花成这个程度了,不不不,也可能是刚才我没认真看。”
然后周初落就见那门口做贼似的探出了两个脑袋,一看见他,又咻的缩了回去。
“没看错啊!是个很俊俏的汉子啊!”
“啥汉子,是哥儿啊爹爹。”
“明明是汉子。”
“是哥儿了,老六看了这么多年的美人,不可能看错的,爹爹,你这是在质疑老六。”
周初落:“……”
马公公:“……”
马公公压着声:“皇上,我们还要……”
“先回宫吧!”周初落揉了揉眉心,道:“朕大概还需要再准备准备。”今儿他已经心梗太多次了。
还是先回宫。
三月二十六,殿试如约而至。
殿试只考策问,应试者自黎明入,历经点名、听规,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最后颁发策题。
殿试在金銮殿上考,霎时由皇上坐上首,百官立左右,考生坐中央,这时候,说白了,考的便是心理素质。
因为不用进考舍,所以搜身松散了些,不用像府试、乡试那般,得脱光了让人检查,毕竟应该没谁敢搁金銮殿上作弊。
但毕竟是进宫,这身还是得搜,不过主要就是搜是否带有利器和暗剑。
白子慕被一御林军摸了两下,就被放行了,他和其他书生穿着宫里统一发放的服装,前头带路的是个小太监。
白子慕原以为直接去金銮殿,结果那小太监领着他们冬拐西柺,后头在一院子里停了下来。
一老太监开始讲宫规。
不可直视龙颜,不可探头交耳……
那老太监说了大半个时辰,白子慕听得双目无神。
这他娘的,要不是老二还在,他都怀疑他不是来考试而是进宫当太监的。
考完就走了,还念叨这么多干啥?谁敢搁宫里乱尿尿啊?
这不是说了等同于没说?
竟然还瞎操这个心。
不过,不可探头探脑,但没说不能眼珠子乱转。
白子慕偷偷朝四周瞄了一眼,好家伙,周边都是带刀的御林军,四十几个把他们这帮人团团围了起来。
白子慕都有点火大了。
这什么阵仗?不懂的还以为他们是劳改犯呢!再一看前头,王俨然和傅君豪、楼宇杰三人白着一张脸,全是紧张的。
白子慕微微摇了摇头。
这三心理素质不得行啊!太容易紧张了,男人,就得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过这三表现得还行,隔壁那两书生,那腿抖得他都看见残影了,看见个管事的太监就紧张成这样,要是见了皇上,还不得当场尿裤子?
老太监规矩讲完,御林军‘护送’考生前往金銮殿。
什么是中式建筑的压迫感?以前人曾说,法式可显你财力通天,但中式可显你权利之巅。
白子慕随意扫了眼,金銮殿是辉煌宽敞,前头龙椅高高立于上首,周遭显得十分贵重豪华,无形之中无端给人一种压迫,让人丝毫不敢嚣张张狂。
金銮殿上摆好了桌子,倒不是寻常用的高脚桌,那桌子很矮,就八十多厘米高,匹配的凳子也矮一些。
金銮殿周边站着百官,还有负责防护的御林军,气氛庄重而肃穆,有两考生见着这阵仗,两眼一闭,身子软乎乎的朝一旁倒了下去。
白子慕都震惊了,一旁的御林军却好像见惯不怪,一御林军两指并拢朝前一指,四个御林军出来,将那两个考生抬了出去。
白子慕啧了声,可惜了,这两人要是醒来,怕是要捶胸顿足。
这有啥嘛!还能紧张得晕过去,简直了。
考生们按照会试排名而入座。
因为会试又考了个倒数,不出意外,白子慕坐在了最后头。
前头那一行,都是翘楚坐的,能靠近天子,坐皇上下首,越是和皇上离得近,越有机会得到青睐。
白子慕伸着脖子朝前头看了一眼,刹那就被上头那龙椅给闪到眼了。
金灿灿的。
我滴个乖乖。
白子慕眼都给瞪大了,这龙椅……竟然是真金做的,难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金钱的味道,这要是能顺走那可就发大财了啊!
顺不走,要是能坐一会儿,那这事能吹一辈子。
这想法一冒出来,白子慕便觉冲动又上头,有些蠢蠢欲动。
可一想到他活了三百多个年头,黄金椅都没坐过,这皇上应该只三十,如此年轻就能天天的搁龙椅上坐,顿时心里酸溜溜的。
自白子慕进了金銮殿,马公公目光便一直追随着他。
这人当真是一副好相貌,面容俊美无涛,让人一眼难忘,真人比画卷上还要出色三分,和小殿下也是真的很像啊,小殿下第一次瞧见这龙椅时,那眼珠子也是转溜溜的。
卷子发下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
不过殿试不用考三天,只一题,半个下午就能写完了。
白子慕写了片刻,就觉得似乎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起初他也没在意,毕竟他长了一张可以吃软饭的脸,引人注意是正常的,以前没少被人注视,这会儿殿上这么多官爷,这帮人没事可做,东张西望注意到他不足为奇。
可不对啊!
这视线有点火辣辣,白子慕一抬头,瞬间和周初落那掩在冕旒下的,堪称冷峻的双眼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
一瞬间,白子慕浑身紧绷,有点瑟瑟发抖。
周初落神情微拧,眉梢间带着天生的寒意,气场又十分强大,他端坐上首,视线居高临下,好像天生就该坐于高位,让人对着他下跪俯首称臣。
又好像自我皆下,皆为蝼蚁的感觉——他的气质,神韵,能让人感受到很强的威压。
但这不是让白子慕害怕的点,他什么人没见过,他师傅气场当年比皇上还足百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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