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遭殃的,无一例外,全是百姓。
再说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旦打起来,大良,大夷等国会不会掺一脚,谁都不知道。
白子慕是丝毫不敢大意,可西国离得再远,也应该到了,结果如今影子还没见着。
白子慕整天二溜子一样,背着手在码头走来走去。
知道他闲,蒋小一才敢来找他。
“夫君,你累不累。”蒋小一几天不见他了,怪想的,不过在外边,码头人多,又时不时有人看过来,蒋小一也不敢多做什么,只挨着白子慕,轻轻拉着他的衣袖。
白子慕也想他了,看见他似乎瘦了些,黑了些,心疼得要命,看他热得汗不停流,拿了扇子给他扇风:
“累,可是看见你,我就瞬间又有劲儿了,倒是你,别急,工厂的事慢慢来,你看你,都黑了,还瘦了那么多。”
夏林涛:“……”
这话是认真的吗?
瘦了好多?
他真没看出来,他在蒋小一身边当了六天差,是由衷的敬佩。
这个小哥儿不得了,早上起来炫它个一碗面,然后再买几个大包子,这才想着去干活。
中午准时吃饭,晚一点都不行。
晚上就更不用说了,要三碗大米饭。
就这还瘦了?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么说的啊!
这会儿没事,白子慕带蒋小一去了路边茶摊,蒋小一问他最近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都把使臣安全送京城了吗?
“那肯定啊,你这么问,怎么,怀疑你夫君的业务能力啊!有我亲自盯着,放心。”白子慕先吹一泼,才问他可是有什么事。
蒋小一掏了画纸给他。
纸上画的很详细工厂右侧临近河边是一片大空地,上头标注晾晒区,然后是宰杀区,白子慕仔细看了看,没说话,看着蒋小一。
蒋小一双手捧着茶杯,说:“夫君,工厂我想建成这样,你看行吗?”
白子慕反问道:“那你觉得行吗?”
“我不知道。”
“选址你怎么选这么大。”白子慕食指在纸上点了点,蒋小一在旁边标注,八亩。
三亩做晾晒场,剩下五亩,则是拿来建工厂的。
够大。
蒋小一道:“我去了解过,春夏两季小鱼仔比较多,渔民几乎天天都能打捞到,而且我和他们出海看过了,那片海域很大,左至大良,又靠西域北部,不愁鱼苗。”
“我也问过打鱼的周阿叔,这鱼苗他们以往一天能打捞上千斤,从无例外,冬季小鱼仔可能会少些,但我想着到时候要是没有鱼苗,也可以做鱼酱,鱼酱不用小鱼,大鱼也行。”
货源充足,又没竞争对手,京城和周边几个洲的百姓都是潜在的客源,不怕卖不动。
工厂起的小,那生产肯定要少。想赚大银子,那
这作坊自是要往大了建。
白子慕点点头,又指着指上一点:“那宰杀场你为什么想建在这儿。”
蒋小一靠过去看了眼,指着纸上他画的河:“宰杀要清洗,得用不少水,这边靠近河道,用水方便。”
白子慕连问了几处后才摸了摸他的头:“我夫郎就是厉害。”
蒋小一嘴角悄悄上扬,带了点小得意的高兴:“夫君,那你看这样行吗?”
“你觉得有哪里不行吗?”
蒋小一摇摇头:“没有。”他是把所以能想的都想到了,可他担心自己想的不够周全。
“那就没有。”白子慕说。
“啊?”
白子慕笑了:“你要相信自己,勇敢点,不要害怕。”
蒋小一有点担心:“可是……”
“没有可是。”白子慕打断他:“不管结果如何,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你就当一次尝试,大胆点,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蒋小一眼眶发酸,要是不是在街上,他都想钻白子慕怀里,声音低低说:“夫君,你真好。”
白子慕揉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其实蒋小一已经准备得十分周全妥当了,他是能想的都想了,才决定这么干。
没哪儿能指摘的,就是缺乏了一点信心。
白子慕能做的,就是鼓励他大胆点,再大胆点,只要蒋小一真正‘立’起来,才不会总觉得低他一筹,自觉配不上他。
他想闯,那就给他闯。
白子慕语气坚定,在桌下抓着他的手,说:“放心闯,我永远陪着你。”
蒋小一心里暖乎乎的,羞羞的喊他:“夫君,我真是好喜欢你哦。”
夏林涛:“……”
孩子都生了两了,这两还那么腻歪,让他有种吃了三斤大肥肉的感觉。
真的是,也不知道含蓄一点。
如今五月了,挺晒的,说完正事儿,蒋小一也没急着走,问白子慕是不是明儿就要回京了。
白子慕皮肤白,不怕晒,可天天在码头晃悠也是累人的。
“不知道。”白子慕摇头说:“都不知道那太后啥时候能来。”
蒋小一对朝中之事不是太清楚,但最近他在码头这边跑,也听人说过几嘴。
一国强大,那便是万国来朝。
其他小国来,那是因为人要进贡,不得不跑这一趟。
可西国不一样,西国和大周国力相当,却也是每五年都要来一次,这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西国来,大良也得来。
如今是三国鼎立。
要是西国来了,他们不来,西国和大周交好,暗中密谋啥的,那大良恐是威危矣。
所以每次西国来,大良也定是要派人来。
所以西国为什么来啊?
蒋小一有点搞不懂。
白子慕以手掩着嘴,倾身过去,在蒋小一旁边悄悄道:“我听人说,这西国太后她那汉子当年来给先皇祝寿时,不慎死在了我们大周,她来,估计是想她汉子了。”
“啊!”蒋小一问:“这是真的吗?”
白子慕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听人说的。”
“是真的。”夏林涛突然插话进来,吓了白子慕一跳:“这事你知道?”
夏林涛点了下头,他父亲以前就在宫里当值,那会儿他虽是还没入宫,可年岁也已大了,记得事儿,这事自是懂。
白子慕立马来劲了,拉他:“那赶紧坐下来,同我们好好说说。”
蒋小一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又叫摊主上点瓜子来,两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他,双目熊熊,一副准备听八卦的样。
夏林涛:“……”
他就是嘴欠。
当年先皇七十大寿,各国来访。
西国来的是当时的八王爷。
这八王爷乃是皇后所处,皇后乃正妻,八王爷算是正统嫡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又因和穆家闺女青梅竹马,早早成了婚,有穆家相助,可以说继承皇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过唯一遗憾的事,这八王爷身子有些羸弱,听说是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中了毒。
西国和大周离得远,路途遥远艰辛,他身子不好,照理说本不该派他前他来,可皇上却亲自指派让他带礼前往大周。
穆家姑娘穆雪英不放心,大着肚子硬是要和他一同前往。
穆家武将世家,穆雪英从小习武,身子骨极好,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还大着肚子上战场,八王爷便也没阻拦。
结果刚到大周边境,穆雪英便生了,是个小哥儿。
八王爷原是打算等穆雪英休养几天,身子好些了就往京城进发,可暗探却传来急报。
二王爷和四王爷、七王爷逼宫了。
老皇上是料到这两个儿子狼子野心,怕老八出事,才把他派出去,原是想着,趁着他还有一口气在,清彻朝廷,让老八安全继位,可没成想,老七竟也参与其中。
老皇上被老七下了毒,囚禁在寝里,逼迫他重立太子。
穆家军赶回京时,老皇上已被三位王爷把持,穆家君不敢擅自行动,只得守在皇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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