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人还好好的,他是又高兴,又觉鼻尖发酸。
周辞越有点难过:“父亲出去给我找药了,他本来想我大一点了就去找叔叔你,他算到叔叔你来了,可是后来我不长个,耳朵和尾巴也消不下去,见不得人,父亲算了一挂,发现你都好好的,就先去给我找药了。”
似乎是怕白子慕误会,他又急忙继续道:“父亲说纸包不住火,宫里人多眼杂,耳目众多,想取代我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人都盯着我,他怕我这个样子被有心人看了去引来祸端,也会给父皇招惹到麻烦,就先去给我找药,父亲不是不爱叔叔。”
“这我哪能不知道,师兄以前可疼死我了,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的给我找来,那师兄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我太想他了。”白子慕十分想念他的大师兄,真的是太久太久没有见了。
周辞越摇头说不知道:“父亲说给我找到药了就回来,要是找不到,也会尽快回来。”
可是这尽快是什么时候他也不懂。
白子豪离开之前,并未说过回来的日期,只说会尽快。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白子慕有些失落,但一想师兄还在,没准过不了多久就能见面了,又立马高兴起来,他抱起周辞越,举起来仔细看了看,脸上神色全是难以理解:
“师兄法力比我高,照理你体内的灵力应该是比你两个弟弟多,你应该是一出生就能直接化形了,怎么你还是半妖半人啊?你两个弟弟生下来就已经像个人了。”
周辞越眼睛登时亮起来,呼吸急促:“我……我有弟弟了?”
白子慕说:“嗯,两个呢!”
“不得了哦,这么好。”周辞越高兴得不了,两只漂亮的眼睛笑得像月牙弯儿一样的,可爱又讨喜,说:“叔叔,我都想你了,也想两个弟弟。”
“我也想你啊!”白子慕眼含热泪亲了他一口:“这六年来叔叔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可是叔叔你不是刚和我相认吗?怎么就想了我六年?”周辞越有点不理解。
白子慕噎了一下:“……夸张手法你懂不懂。”
周辞越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侄子懂了。”
“你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像我,难怪老话常说侄子像叔,这话果真是不假。”白子慕十分欣慰,摸了摸周辞越的头。
周辞越眯着眼,像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仔,乖巧的在他宽大又温热的掌心上蹭了蹭,才疑惑道:“我像叔叔吗?”
“像啊!”
“那太好了。”周辞越似乎觉得能像白子慕是件非常高兴的事情,笑呵呵的。
虽说刚相认,可到底是亲人,同个祖宗出来的,关系自是亲厚。
天穹之下,是芸芸众生。
可芸芸众生中,却只有他们五个熊妖,白子豪离开皇宫后,每当周初落去忙,只他一个人的时候,周辞越总觉得自己不该容于世,他找不到同伴,于世人而言,他是异类。
他总感觉世间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可是现在他有伴了。
白子慕和周辞越有种找到了组织的感觉,彼此之间一点陌生感都没有,叔侄俩个抱在一起,亲亲蜜蜜,惺惺相惜。
“小辞啊!你方才怎么没和你爹爹一起去晚宴吃饭啊?你要是去了,叔叔也能早点看见你,要不是我溜出来,我们叔侄两怕是得天涯海角两茫茫,不相见了。”
周辞越摸摸头上的小耳朵,又指了指眼睛说:“叔叔,我这黑眼圈太厉害了,像熬夜要熬死了一样,见不得人啊!我也不好意思往人多的地方蹿。”
他这么一说,白子慕仔细看他,深以为然说:“你这模样确实是有点拿不出手。”
本来五官漂亮得很,可硬生生被这黑眼圈拉低了档次。
还有那耳朵,难怪这孩子还得戴帽子,他家老六小六三岁后冬天都不用再戴帽子了。
原还以为是这孩子冷,现在懂了。
不过冬天戴还好,暖和,夏天咋的过?
周辞越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还有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踏实无比:“夏天我也穿帽子。”
白子慕抱他到台阶上坐下,也没把他放下来,这是他师兄的种,身上留着他们白家的血,换个说法,那和他的种没什么区别:“那你不嫌热吗?”
听见周辞越说热,有时候热得厉害了,额头还会长痱子,痒得要命,怎么挠都痒,他立马心疼得不得了。
周辞越:“后头父皇在我房间里头放了好多冰,我去到哪,都有人端着冰盆在旁边,就好很多了。”
白子慕:“……”
他已经不觉得心疼了,却是穆然想到一件事:“师兄为什么没有给你吃化形丹?”
“……没有哩。”
对。
白子慕想起来了。
他师兄资质好,当初早早就化了形,化形丹这东西他吃了没用,自是不会带身上,那:“你父皇身上有添寿丹的味道,那丹药是不是你父亲给你父皇吃的?”
“是啊!”周辞越说:“叔叔你闻出来了啊?那丹药是父亲偷偷给父皇吃的。”
“偷偷?”白子慕抓住重点,说:“难怪你父皇身上的药味那么浓,想来是师兄没帮你父皇练化药力,这药不练化,凡人是很难全部吸收掉的,太浪费了,不过,为什么要偷偷啊?”
周辞越:“因为父皇想砍了父亲,父亲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只能偷偷啊!”
白子慕一个激灵:“你父皇为什么想砍了你父亲。”
“这事说来话长哩。”
“那你长话短说。”
“好的好的。”
周辞越总结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父亲当初为了混口饭吃在外头招摇撞骗,不小心骗到了我的曾爷爷头上,我那曾爷爷傻啊!以为父亲真的是道士,就把父亲带回宫了,想让父亲给他练丹药吃,结果父亲发现曾爷爷不是好人,一把年纪还想老牛吃嫩草,嚯嚯国家的花骨朵。”
“叔叔你也知道,父亲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他怎么能坐视不管,后头他给曾爷爷练了泻药,被曾爷爷追杀,只能逃到了宫外去。”
“可是宫外不好混,父亲就又杀回来了,他在我父皇身边当太监,后头一不小心上了我的父皇,父亲怕被砍,就又逃了,可后头他知道有我了,父亲就又回来了。”
白子慕脖子都凉了,语气慌张:“师兄扮的那个太监,该不会就是豪哥吧!”
周辞越目光崇拜:“哇,叔叔你好厉害,这你都能懂。”
白子慕这下不止脖子,是心也凉了。
能不懂吗??
当初豪哥可是全国通缉犯,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御林军还下到他们村,差点掘地三尺的追捕此人,当初他还觉得奇怪,心想皇上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莫非是被这豪哥给摸了屁股。
如今这哪里是被摸了屁股,是被捅了屁股啊!难怪的那么大张旗鼓。
皇上那人,说实话,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要说姑娘哥儿是母老虎,那他便是三只母老虎。
他师兄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啊!竟然连皇上都敢上。
上了也就罢,还提了裤子就跑。
虽然是亲兄弟,但不得不说,他师兄这行为实在是有点渣。
要是皇上抓到,估计不诛个九族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啊!不对。
皇上他……他竟然是哥儿?
要是被皇上知道他是豪哥的亲弟,又知道了他的秘密,那他脑袋怕是得留皇宫里头了。
九五之尊的人,谁能接受被人无缘无故的上了啊!
白子慕抹了一把冷汗,慎重道:“小侄子。”
周辞越声音很乖:“叔叔叫我干什么?”
“我的事你可千万别同你父皇说。”
周辞越不解的看向他:“为什么呀?”
“你父亲为什么不敢现身,告诉你父皇他是谁?”白子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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